军有过接触,李富贵的人品即便是在他的手下眼里也不算太好,老乐的说法我实在很难接受。”
“化邦,老乐也只是说她自己的感觉罢了,你还是继续往下说吧,就算李富贵人品不好也不能证明他想要对付我们啊。”张宗禹觉得如果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可能会说僵,所以就把话题拉回到正轨上来。
任化邦点了点头,把一份李富贵散发的檄文拍在桌子上,“李富贵的人品不好当然和他是不是要对付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李富贵并不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为什么非要杀掉张大先和鲁牛呢,如果说张大先可能是因为改扮成土匪抢劫商队激怒了李富贵,那鲁牛又是为什么?你们看看他的罪状究竟有哪一条够得上李富贵这颗天杀星来杀他。这两个人在他眼里恐怕和蚂蚁没什么两样,他又怎么会费这么大的事收罗他们两人的罪证,他这不是另有所图是什么?”
这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任化邦所说的确有些道理,就算是张乐行他虽然认为李富贵很正直,但是他也无法相信李富贵会嫉恶如仇,也就是说李富贵的确另有意图。
“化邦兄弟的意思应该是李富贵打算利用这个借口挑起富贵军与捻军的冲突,这件事情说起来毕竟过错在我方,富贵军又远比我们强大,如果他再站住了理,我们就绝不会使他们的对手,是不是这样?”苏天福试着分析李富贵的意图。
任化邦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现在的李富贵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这个天下恐怕有一半是他的了,以前他留着我们既可以吓唬清狗,又可以拿我们做借口扩军,可是现在他用不着我们了,人一阔脸就会变的。实际上这种怀疑我在他上次开始干涉我们在山东的行动的时候就有了,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证据,现在事情的进展证明了我的推测。”
“李富贵是不会变的,”张乐行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你说的那一切并不符合事实,实际上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召开这个会议,我们根本就没有与富贵军冲突的意思。我想他是要给我们一个警告,张大先和鲁牛的确不会入李富贵的法眼,但是如果是整个捻军的胡作非为即便是李富贵也不可能忽略,杀掉两个小人物应该是让其他人小心。”
在捻军当中究竟军纪应该是怎么样的还有很大的争议,比如果究竟该不该抢地主的粮食大家就见仁见智,目前张乐行的部队军纪最好,流动性也最小,其他的各不相同,听张乐行这么一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任化邦又是冷哼一声,“李富贵只是需要一个正义的借口,他如果想要挑起冲突还不容易,老百姓又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起冲突的,他们只知道李富贵杀了为非作歹的捻子然后富贵军就和捻军冲突起来了,对李富贵来说这就够了。”
张乐行仍然摇了摇头,“李富贵不是这样的人,他可能希望山东和河南更有秩序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处心积虑的想着对付我们。”
任化邦气得一下子蹿起来,指着张乐行的鼻子说道:“我看你是喝了李富贵的迷魂汤了,想当年张老乐行侠尚义我们这些兄弟没有不佩服的,可是现在你整天把一个满狗的大官捧在天上,再看看你自己你和当年的那些老爷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正戳到张乐行的痛处,在他的控制区域内剥削仍然实实在在的存在,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商人对农民的盘剥常常让他感到愤怒,可是和以前打土豪、分粮食的情况不一样,这些商人都被彭越待如上宾,而彭越的理由也非常充分,商人的贩卖之利应当由市场决定,如果你人为的干涉他们谋利那商人如果以后不再来了,这样的话那些农作物就只能烂在地里,到时候一拍两散,吃苦的还是那些农民。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现在归德一带的农民经济作物的种植比例很高,这给农民带来了一定的收入,但是如果商路断绝那肯定将是一场灾难。
正是这些让张乐行感到心烦意乱,一方面农民从这一套经济活动中的确得到了好处,但是相较于那些倒买倒卖的唯利之徒他们得到的又太少,偏偏张乐行自己还从这种贸易中抽取好处,这当然也加重了他的罪恶感。现在任化邦跳出来指责他和以前的官老爷没有什么两样,这让张乐行的心感到无比的刺痛。
“你这是说什么话?老乐现在也是行侠尚义,我们兄弟对他又哪有一点不佩服,”张凤山同样拍案而起,会场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任化邦的眼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众家兄弟不会听我的,只是今天我把这句话撂在这里,将来灭亡我们捻子的肯定是李富贵。可是既然你们都不同意和他开战我也没有办法,相信我要是留在这里还会让众家兄弟为难,我明天就带着人马去河南,等到富贵军的炮弹落在你们头上的时候再想想我今天的话吧。”
“化邦兄弟消消气,凤山你也坐下,既然化邦想去河南我看也好,与李富贵离的远一点产生冲突的机会也要小一些,另外在河南就我们黑旗力量也确实单薄了一些,我是举双手欢迎的。”苏天福站起来打起了圆场。
张乐行也表示同意,“到河南去发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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