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面前这个人一看就不是能掏得出银子打电报的主,不过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很客气的应承着。
“告诉你们掌柜的,我有好东西要卖给他。”来人小声地说道,拍了一下他怀里的包袱。
满面狐疑的看了来人一眼,老王真的有些搞不清这个家伙的来路了,不过既然是要见掌柜的,那自己也只好给通传一声。
“有个人要卖东西给我?”索昭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着老王来到了前厅。
“就是这位爷。”老王向来人一指。
索昭打量了这人几眼,面容很陌生,肯定不认识,穿戴破旧就不说了,而且搭配得也很别扭,总觉得不像是他的衣服,总的来说整个人脏兮兮的让人很不舒服。索昭一拱手,“不知这位怎么称呼?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就是这里的主事。”
来人向周围扫了一眼,这个时候大厅里还有几个办理电报业务的客人,他就向索昭摆了摆手,“叫我胡三好了,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他向里面努了努嘴。
索昭不想放这样一个人到后堂去,他也不相信这个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就请在这里说吧,我们后堂正忙着呢。”
胡三露出一幅明了的表情低声问道:“后堂正在炼电气吧?其实我都知道,咱们心照不宣。”
对这样一个人露出的亲密神态感到十分的不耐烦,也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索昭皱起眉头问道:“您究竟有什么事,我还很忙。”说着做势转身。
一看他要走胡三有些慌了,“好,就在这里说,你们不是要收这个吗?我给你们带来了。”说着转过身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把包袱解开,拿出了两个神主牌位。
索昭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拿出这么两个东西,自然是大吃一惊,“我们收这个?我们收这个干什么?”
索昭的惊叫声让所有人都向这边观看,胡三赶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声点,这个牌位是我爹的,您看胡得麟之位,这是我娘的,胡门王氏之位,我娘死了刚刚两年,正好合你们所用,我爹的牌位虽然立了有三年多了,不过也就多个两个月,您随便给个价钱就行。我就住在八里泡的胡家庄,你们要是急着收魂魄我现在就能带你们的人去。”
这段话把索昭听的是目瞪口呆,看来今天是碰上一个疯子了,幸好没有让他进后堂,什么“我娘死了刚刚两年,正好合你们所用”,“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没由来的把你们家的神主牌位弄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胡三的惊异之情不亚于索昭,一着急也就不再小声讲话了,“不是你们要买神主牌位吗,四、五十大洋一个呢?”
“我,我们买神主牌位来干什么?”
“炼电气啊,不然怎么发电报?我娘这个绝对是三年以内的牌位,保您合用,我爹这个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是您可以先验货后交钱,要是在坟前招不出魂魄我不收你们钱。”
看着胡三扭曲的表情,索昭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喃喃说道:“疯子,疯子。”
这时一个发电报的客人走了过来拍了索昭肩膀一下,“他不是疯子,不过他是个大大的忤逆子。”
“您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吗?”
来人叹了口气,“看来村夫之言尽不可信,他们说你们用死人魂魄炼制电气,这个说法现在好像还是在北方流传,武定城里还没听到有人这么说。我本来对此也是将信将疑,不过看到您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真是没想到就为了几个臭钱真的有人连祖宗都卖。我大清人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幸好这个电报局里没有洋人,否则我是再没脸进这个门了。”
把这事的前因后果一弄明白索昭不觉恶向胆边生,看着胡三还一个劲的要卖他父母的牌位就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没头没脑的打过去,一直把他赶出去半条街才算是收兵。
“我也真是混啊,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传播共产主义,还是索岚聪明,又回欧洲去了。”索昭感到自己实在是前途渺茫。
对于这种谣言李富贵也无可奈何,虽然他在传媒上拥有很强大的实力,但是有些东西却不是人力所能力敌的,如果是他的政敌编出的谎言一般他都能很快的想出反制的方法,因为刻意编出来的东西总有破绽,可是这种妙曲天成的东西就很难应对了。因为从谣言的角度上来说它占据天时、地理、人和,而且离奇、夸张、耸人听闻再加上说的有鼻子有眼,想要不信还真的很难,“真是佩服他们,死了不到三年的才合用,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富贵以前弄出的谣言总是有太多的斧凿痕迹,远不如它们来的自然。现在李富贵所能做的无非是尽力招架,不要让事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索昭在武定又坚持了一阵子,发觉实在干的没有什么味道,所以就跑到济南来找李富贵,李富贵对这位共产主义先驱印象深刻,自然是把他请进来看看是不是他又有什么新发现。
索昭先是大吐苦水,向李富贵痛陈当今中国之黑暗落后。
“索先生说的的确不假,可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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