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思想是一样的,就是建立一个等级制的计算方法,我在军队里也是这么做的。
李富贵和容闳的谈话一直持续了一天,到了后来干脆就歪在榻上,这个时候李富贵才发现容闳戴的是一条假辫子,老兄,你可要知道在大清可是留发不留头啊。
学生入了美国籍,这大清的律法有些就管不到我头上了。容闳说这话的时候略带一些羞涩。
入了美国籍?真没想到,我面前做的竟然是一位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李富贵的语气没有一丝的讽刺,他的确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惊讶,怎么样才能入美国籍,难不难。
也不是很难,美国毕竟是一个移民国家,只要住够一定的年限就可以申请。
原来如此,要是这么说我派到美国去的那些人应该也差不多可以入籍了吧?
大人对学生加入美国籍难道一点看法都没有?李富贵的胸怀实在让容闳有些无法想象,他回国后因为这件事颇受国人排挤。
有什么想法?说你是叛徒?我还是叛徒呢,他们看不惯还不是因为他们把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弄混了,民族是民族,国家是国家,不是一码事,我将来是要承认双重国籍的,不管他们怎么想。容闳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卖给李富贵了,有气量、有见识、有魄力,你还指望从一个领导者身上再找到一些什么呢?
下定决心给李富贵卖命的容闳开始关心起李富贵能给他什么职位了,对此李富贵倒是自有打算,你负责整个两淮的教育工作,在这个地方我一直找不到称心的人。
我倒觉得如果我到现在大人办的那些实业中去应该有更大的用处。容闳虽然也十分重视教育,但是百年树人,他现在更愿意投入能够立竿见影的工作中去。
实业连我都不想搞了,我又怎么会让你这样的大才进去,为什么非要让你来主持教育呢?你想想,我们现在的教育虽然有了一些现代的知识,但那都是入门的东西。如果我想开展高等教育那首先就面临一个师资的问题,那些老师从哪里找,找到了怎么选择,除了你还有谁能做?我手下的那些夫子吗?必须有一个懂行的人来做这件事。你刚从学校毕业不久,教育的事情应该还是很熟悉的。
可我还是希望能干一些见效快的工作。
这样啊,没有问题啊,你去办班啊,什么mba培训,什么财富知识讲座,专门针对商界人士,向他们介绍海外贸易,工商管理等等,可来银子了。
我是说见效快,不是说见钱快。
那还不是一回事,你教的可都是商界精英,他们学到的知识立刻就会运用到商场上,这还不叫见效快吗?
可是我也没学过海外贸易、工商管理。容闳还是不太愿意投身教育。
谁让你去教了,说白了你是教育部长,当然现在可能也要干一些校长的事,你那些哈佛、耶鲁的校友请几个来就是了,伯驾你认识吧,他也是你的校友,我和他有过协议,他应该也会帮忙的,那个老家伙本来说给我找人,结果找来的大多不怎么样,有你把关我就不怕了。
我曾经做过伯驾的秘书,我觉得这个人并不可信,他并不是真心对中国好的。
这个我多少知道一点,不过他的胃口不算大,只是想把台湾吞下去,那边自然有李鸿章去对付他。我就不信少荃连个大夫都搞不定。至于他是不是真心对中国好,这一点无关紧要,水至清则无鱼,咱们也不是真心对他好。
这一天的谈话一举确定了未来两江高等教育的发展方向,在其后的几年中容闳帮助李富贵引进了大量的专家级人才,并且从美国的多所教会、基金会拉到了不少赞助,李富贵虽然也理解美国人为什么热心于中国的教育事业,但是他总觉的像妇女会这种机构恐怕未必那么热衷于文化侵略吧,他们怎么也会对中国感兴趣?不得不承认,美国人是一些很有意思的家伙。
洪仁玕现在有那么点走投无路的意思,杨秀清对天国展开的清洗已经逐渐从南京开始向周围地区展开,许多天王系的人或起兵反抗,这些人基本上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很快就本镇压了。或投奔石达开,石达开也利用这个机会在军中进行了大范围的调整。而清军终于察觉到太平军的行动有些不对头,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在这些纷纷扰扰的声音中唯独没有人提到天王洪秀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天王仍然在天京研究神学一般。心灰意懒的洪仁玕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终于在天国的周边地区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淮阴,李富贵对他的接待仍然一如既往的热情,这让洪仁玕十分感动。他并不知道李富贵回头就拍着韦昌辉的肩膀下达了任务,昌辉啊,你不是说能从天国挖墙脚吗?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把洪仁玕留下来。
这个工作在韦昌辉看来倒不是很难,实际上洪仁玕已经无处可去了,虽然他打心底里不希望洪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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