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国荃看到李富贵给他准备的三十门崭新的迫击炮以及十几箱炮弹和手榴弹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他在淮阴可没少跑,几个军营他几乎都转遍了,各种军械的威力他也基本上摸清楚了,所见所闻让他下决心回去要好好劝一劝自己的哥哥,这个李富贵的确是个二鬼子,不过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二鬼子,他的这一套实在有必要借鉴一下,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嘛。而现在曾国荃可以完全肯定李富贵是一个好二鬼子,一定要改变兄长对李富贵的偏见,虽然连他自己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好二鬼子。
“沅甫兄,怎么样,这些军火还满意吗?”
“简直太好了,大人如此厚爱,叫在下愧不敢当。”
“就是少了一点,有点拿不出手啊,还请回去一定要向令兄解释一下,我这里也很困难啊。”
“如此重礼已经是愧不敢领了,要不是为了前线的将士,我怎不敢伸着手。”
“沅甫兄准备什么时候带着批军火回去?走之前我再挑几个人你带回去,他们对这些军械都很熟悉。”
“那实在是感激不尽。军情紧急,自然是越快回去越好,不过我这次走之前还有一事想请大人帮忙。”
“有什么事只管讲。”
“对于大人的资助我们兄弟永感肺腑,不过这些到了战场上恐怕还是太少,所以想烦劳大人,帮我们再向洋人订购一批。”说着从怀中把银票掏了出来。
李富贵朝银票上的数字扫了一眼,心想:好家伙,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前几天我说的那些话恐怕连石头听了都要落泪,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沉得住气,一直到验过了货,见了真佛,才把银子掏出来。“这个没问题,等一下咱们把银子的数目算算,看看你都想要些什么,到时候一起向洋人买来就是了。”
这件事情上李富贵倒是有些错怪曾国荃了,那天谈话的时候曾国荃是真想当场就把银子掏出来的,不过他在离开湖南之前曾国藩反复叮嘱,要他千万把银子看住了,这些可都是乡党们的血汗钱,没见到东西之前决不能把银子露出来,还说了不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话,反正是万万不可让那个二鬼子给骗了,所以曾国荃才强忍住了掏钱的冲动。
曾国荃既然已经把银票掏了出来,接下来就变得很豪爽了,不管是武器的种类还是价格都遵从李富贵的建议,在曾国荃看来李富贵即是行家又诚实可信,没有理由不尊重他的建议。而李富贵除了在价钱上多要了那么一些之外倒也没有去坑他,东西都是好东西,组合起来的效果也应当不错。
送走曾国荃李富贵又需要为铁路的事情操心了,刚刚接到情报:据传闻,在法国和美国已经开始就这条铁路发行股票了,这个消息可把李富贵吓得不轻,他的计划是在前期瞒着清廷作准备,等到最后各项工作一起进发那时清廷就算反对恐怕也只能继承事实,可是这帮洋鬼子居然这样大张旗鼓,万一被清廷知道,到时候一纠缠起来,麻烦可就大了。不管怎么说铁路自己一定要修,照现在的情况看必须加快进度了,风水上自己也要做好准备,李富贵的大致思路是弄一部伪书假托汤若望的名字给他弄一套似是而非的西洋风水,就说闹长毛是因为这几年星象不好,好像星象是汤若望的强项。星象不好怎么办呢?必须从地理风水上来解决,在南京的上方横着修一条大路,这样就可以镇住金陵的匪气,不让它北冲京都的王气。既然这个学说是出自汤若望,那李富贵请一些洋风水先生来也就很好解释了。到时候突然把工程换成铁路的时候也可以推到风水先生头上,就说这样可以用洋玩意的煞气镇住太平军,富贵军节节胜利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李富贵也并不指望这些鬼话能骗到北京的那些士大夫们,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借口和没有借口的区别非常大,哪怕这个借口连傻子都骗不了,我们的国人往往自持聪明,对这些借口看不上眼,其实这个东西不过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真闹得太明白了反而不美。
富贵军在安徽的军事行动逐步展开,李富贵虽然人在江苏可是眼睛却一直盯在合肥附近的战场上,李富贵有种感觉,他的军队会在这个战场上彻底的被锻造出来。在李富贵的头脑里,他起码有一千种方法对付西方列强的军队,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要有解放军那样的军事素养,十年的战争可以提供锤炼队伍的熔炉,当年的战争虽然跨时二十多年,不过绝大部分战士应该不会有超过十年的军龄。
目前从路归延那里传回来的战报还基本上令人满意,由于有物质基础李富贵最关心的群众政策被执行得不错,这个时代不祸害老百姓的军队太少了,仁义之师的门槛很低。分地的工作进展就有些慢了,主要目前游击队的活动范围主要还是在合肥以北,这里的兵祸不算很厉害,仍然保持了很大的人口密度,虽然太平军破庐州城的时候也达到过此地,兵荒马乱当中也弄死过一些地主,但是还是留下了足够多的继承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无主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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