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靠海这里的天气比安徽要凉爽的多,起码晚上可以睡个好觉,所以当李富贵接到上海的报告说那四条新式战舰将在下个月到达的时候就决定在海州一直待到下个月,伴随着这个报告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文艺工作者,这里有戏班的班主、有评弹的名家、甚至有说快板、大鼓的,原来在李富贵向各大商号透露了新的广告计划之后,这些商号的主观能动性就被调动起来了,发动他们各自的社会力量把娱乐圈的人请来供李富贵使用。
既然人家已经热心的送上门来,李富贵自然不介意把培养宣传队的任务布置下去,其实李富贵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太新奇的地方,就是要培养一支红军那样的宣传队,戏曲方面要排演新戏,说评书的、唱大鼓的只要学会基本手法,至于书文不用背下来,当时候手拿文稿,边看边唱。听了这一系列大胆的设想,这几位娱乐圈的大腕不觉面面相觑,这些想法实在是颠覆了他们世代奉为金科玉律的东西,一两个月就培养出一个戏子,这怎么可能。可是不管可不可能,这位大人就在上面坐着,出言顶撞可绝对不行,就先不说他的官职,就是这次来找自己的这些大老板们自己就一个也得罪不起,过了一会还是洪胜班的陈班主把这件事想出了点头绪,“大人,我们这些戏子自古以来就是在学徒的时候就要把所有的戏学会,其实老祖宗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根据介绍这位陈班主在班子里集编导演于一身,而且有时候还编写新戏,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李富贵对他倒挺看重,要说文艺界的人保养的就是好,听说他也有四十多了,“陈老板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看到李富贵十分和气陈庭钰的胆子放大了一些,“这个主要和识字有关”,一听到识字李富贵的心就咯噔的一下,这阵子只要和字一有联系准没什么好事,“大人知道,戏子入门的时候都不识字,就算是学出来了,能看得懂戏文的也没几个,我们洪胜班也排新戏,但是每排一出都很麻烦,像大人说得这样经常编新戏,或者对着稿子边看边说,不管是我们唱戏的还是那几位说评弹的恐怕都做不到。”
“这算什么难事,我不是要找人跟你们学吗,我找些识字的不就行了吗。”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我们戏子可是下九流啊,子弟世代不能入考场、博功名,又有哪个读书人愿意来学呢。”
李富贵扫了其他人一眼,还带有一丝希望的问道:“唱戏的不能考功名,那你们这些说书的怎么样呢。”
那几个互相看了看,似乎对李富贵的无知有些不解,最后一个人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们这些走江湖的还不如陈老板呢。”
想到当年那些明星们光芒四射的样子,再看看面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家伙,反差还真是大呀。不知道能不能把明星崇拜的那一套引入到这个时代呢,这一步会不会迈得太大了。
造星的事情倒不着急,可是面对的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呢,真是晦气,绕来绕去又绕回到教育这个问题上了,弟子不能考功名,等到你们弟子要考功名的时候,哪还有这么多臭规矩,可是自己又不能明说。李富贵无语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先下去,这个难题目前还没有办法直接攻克,也就是说李富贵自认现在他还动不了科举制度,那么能不能绕过去呢?戏子不能考功名这一条自己是没办法,可是唱戏的是不是一定就是戏子呢,真实的,唱戏的不是戏子是什么呢。想到一个好主意的李富贵突然眼前一亮,对啊,唱戏的当然可以不是戏子,他可以是探子啊,先不说戏班,这走村串镇的说书人绝对可以给他们一顶探子的头衔,探子嘛,当然要伪装成各种身份,这不就结了吗。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