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富贵的心中不管是北京的清廷还是南京的太平天国都并不是需要花太多精力应付的对手,毕竟他们有多大能量历史已经证明得很清楚了,就算发生改变也不会太出格,倒是各种民间势力需要小心应付,所以李富贵向海莺仔细了解了海外的情况,按照海莺的说法这年头走私贩子多如牛毛,相应的海盗也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职业。
“说到海盗,大姐,你的名号究竟是黄莺的莺还是猎鹰的鹰?”
“黄莺的莺,怎么了?”
“为什么要叫这个呢?你不觉得太没有气势了吗?”
“我姓海名莺,这是我爹给我起的,怎么你对这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海莺是你的外号呢,就像母大虫一类的,绝对没有对老伯不敬。”
“算你吧,顾大嫂可没我厉害,在海盗这一行里,我们海家可是响当当的。”
“这么说大姐算是女承父业。”
“是啊,我爹死的时候,弟弟还小,所以这个担子只好我来挑了。”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奇怪了,海家是赫赫有名的海盗望族,那你究竟为什么要放弃家族产业来投奔我呢?”
“怎么,不信任我?”
“哪里,我原先下那道檄文的时候是在没有想到能招揽到大姐这样的人物,所以有些想不通。”
“哦,吊了一条大鱼,开心的不敢相信?”
“算是吧。”这时的李富贵已经有些不太自在了,这个女人的暧昧口气弄得他心痒痒的,回头还真的像胡龙海求证一下究竟胡龙海知道她以前的什么事。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在这方面太没有经验,所以才表现的有点失水准。
“其实小弟你也看到了,虽然我在海上叱咤风云,但我终究还是个女人,我始终不忍心看到弟兄们战死,尤其是当我梦到我弟弟走上我爹的老路都会哭着醒过来。所以听说有这次机会之后我就决心要赌一赌,说不定将来我弟弟还可以弄个功名,封妻荫子。”
“原来如此,你这一赌赌的可不小,所有人的性命,万一我心存祸心呢。”
“我当然也作了一些调查,你这个人好像还不错,还满讲信义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是包含祸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唉哟,小弟胆子小,大姐可别吓坏小弟了,小弟可是很善良的,你弟弟叫什么,多大了,怎么不带来见一见。”
“看到你才发现,你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以后离我弟弟远一点,我可不想让你把他带坏了。”
“这是从何说起,我怎么说也是个官哪,难道比你手下那帮弟兄还不如吗?”
“你太狡猾,他们哪及得上你。”
“走着瞧吧,哪天我还非要见见你弟弟,我就不信他比我还纯情。”
通过与海莺的一番谈话,李富贵对海外的地下势力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在海岸线之外还是大有可为的,这让李富贵把一颗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实际上他一直在担心海军太费钱,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你始终把海军当菩萨一样的养着的话。李富贵现在正对着东亚的地图为他那只还在襁褓中的小舰队谋划未来,舰队将以海州(也就是后来的连云港)为基地向四向辐射,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清扫海盗、整顿走私市场,对于走私商人李富贵并没有把他们视为敌人,就李富贵所知大清的政策不但限制进口,连出口也被设立了种种阻挠,这让他实在想不通,大概还是那种东西让外人买走了的思想在作祟吧。所以走私在这个时代还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而且走私商人往往具有较开阔的眼界。李富贵要做的是在走私行业里重新洗牌,组建几艘走私业的航空母舰,目的归根到底是一句话:走私的目的地不是外国的商船,而是别国的土地。
李富贵的手指在地图上由海州划向上海,然后停在了台湾上,对海军来说这里无疑是个更能大展拳脚的地方,可是这样又要面对那个长期困扰李富贵的问题:地方政权。实际上李富贵一直是那么的渴望获得地方政权,而且他发现凭借自己的影响再加上银子的影响,把自己的人安插到一些府县并不困难,就拿台湾来说吧,台湾只是一个道,只要肯花钱,到手并不难,至于江苏、安徽的官职就更容易了,在这块地盘上李富贵的面子还是有点分量的。但是这样做有一道难关李富贵跨不过去,那就是派谁去当官,李富贵现在缺人,想像当年苏区那样建立一套完整的体制根本不可能,而李富贵又不敢把他的人单独的放到府县的位子上,自己手下这些人虽然打仗都算得上狠脚色了,可放到社会上大部分都还是纯朴的乡下小伙,把他们一个个的扔到官场这个大染缸里,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不过如果只是一个台湾道应该还是可以找到一个靠得住的人吧。
李富贵的手指继续向外走,划过了琉球,“第一岛链,哼,这个让所有中国军迷无比郁闷的东西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还真是有意思,好像琉球现在还是咱大清的属国吧,等舰队弄得差不多了还真要去拜访一下。”最终李富贵的手停在日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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