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太阳暖的很,我坐在院中的秋千上,静静的看着舒卷的云,秋千轻轻的荡着,我见秋蕊从外面回来,趁人不备轻轻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忙故作饿道,“秋蕊,你去帮我问御膳房芙蓉糕到底有没有拉?”
秋蕊婉然一笑,“瞧殿下急的,这不给您带回来了。”说着指了指手中红木雕山水画的食盒。
我欢快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对她道,“那太好了,拿到房间去吃吧。”
与她进了房,雕花门轻轻掩住,秋蕊不紧不慢的将那食盒里的芙蓉糕还有一些糕点摆到圆桌上,见外面安静,轻轻的在我耳边道,“殿下,奴婢去查了,这个陈婤是晋王爷收复南陈国时候带回的归降我大隋的奴仆,她原本的身份是南陈的公主。”
我轻轻哦了一声,难怪从言行举止到气质都与其他宫女明显不同,那个“笛儿”是这个陈嫡吧?有些东西被我应正了七八分。
我只小声的吩咐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你只去给她安排些一般的工作,不要繁重,一切从常就好。”
秋蕊点点头,便安静的侍立在一旁服侍我用那香酥可口的点心。
我依旧胃口很好的吃着,今日没有课程我吃饱了便爬上绣床拉下幔帐,拿出那画有宇文化及画像的手绢看了又看,才渐渐进入梦乡,为了这个宫女总有一天杨广会来找我,我决定做这个顺水人情,更何况这是他有意早早安排在我身旁的,这个“人情”是不是会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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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却似在朝朝暮暮间转瞬即逝。
十三岁的婉婉,已是一个妩媚的俏佳人,笑容更似那皎洁的月光一般,让我常常在镜中看的愣神。
我身着凤冠霞披。坐在这婚轿中。轻轻打起头上地盖头。满目皆是那极艳地红。这一天还终是来了。这轿子将载着我去那晋王府。
这些年杨广常年驻守边关。今年回京地时候国宴上见到我。那冷魅地眼光也不禁多打量了我两眼。所以说。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是本性使然。
皇后见我也初长成*人。而杨广常年驻守在外如今调回京中。于是便于皇帝商议择吉日举行婚礼。
皇后为表对我地疼爱也将我阁中地侍女全部当做陪嫁。当然也包括陈婤。
这些年来我一直装作一无所知。倒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些年。透过薄薄地红绡轿帘。那欢快地唢呐声那样明快地映进耳畔。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那日静轩出嫁。也是这盛极了地红艳。我们都要幸福。她每每捎回来家书。在我听来不过是些冠冕堂皇报平安地话。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地幸福。
轿子不再晃晃悠悠地前行。好像是停下了。我轻轻打了个呵气。眼皮只觉得越来越沉。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真地是很困啊。不觉思维竟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听到“咚咚”的轿门响声,我警觉的坐正了身子,轿门打开,似是喜娘在我手里塞进了一团红绸,接着那端微弱的牵引和喜娘的搀扶,眼底一方的视线,过了火盆,跨过了马鞍。
然后便是繁杂的仪式跪拜,直到司仪喊道,“礼成,送入洞房,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见声响渐渐小了,小声的唤道,“秋蕊”
秋蕊忙在身旁小声应着,“殿下,她们都在外面候着了。”
我这才放心的拿下那龙凤盖头,轻掩的房门上刺眼的大红喜字,红烛朦胧温柔与整室的红柔和成一幅温软旖旎的画面。
珊瑚床上,悬着红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
我起身踱步,这身繁重的衣饰走起路来,也发出叮当环佩相碰的声响,我顺手拿起一块喜饼塞进嘴中,可饿死我了。
秋蕊将眼睛瞪的圆圆的,“殿下,这喜饼不能吃啊!”
我无辜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能吃呢?”
秋蕊一板一眼的解释道,“新娘子在吃子孙勃勃前是不能吃东西的,还有不吃东西会瘦一些会好看的嘛。”
我又趁机抓了两块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道,“一顿不吃是看不出瘦的,还有我万一等会晕倒了不是很麻烦。”一顿不吃就能减肥真是没有科学根据啊,真遗憾穿越的有点早,不是在以胖为美的唐朝。
听到门外有响动,我慌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秋蕊飞速的整理着被我拿乱了的喜饼,猛的看上去它们好像都没有被动过,我快步走到床前拿起那盖头盖好。
进来的是喜娘,说婚宴还没有结束,晋王恐怕还要段时间才能进来,让我耐心等待。
我装模作样的端坐了一会,不觉的脊背发酸,在确定喜娘走了之后,靠着窗边渐渐打起盹来。
有人掀起盖头,是宇文化及那绝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我恍然醒来,原来这只是梦,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他这些年一直跟随杨广镇守边关,有的不过是一摞我凭记忆为他画的素描。
我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不耐的问秋蕊,“还要这样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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