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一造成,少帅军的人马立刻整齐有序的渡过了淮水,有些就地驻守,以防备上一次娘子军伏击江淮军的事件重演,一部分则立刻整装,随时准备出发。
当驻守淮水防备少帅军的娘子军统帅李颜樱接到急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无私的奉献着光和热。日光暖暖,李颜樱的心却冰凉一片。
“全军立刻出发,务必赶在少帅军的前边,决不能让武安福偷袭洛阳。”李颜樱咬紧着牙关,脸色通红。一声令下之后,部曲纷纷出去整顿人马,李颜樱看他们离去,整个人如同泄气了的皮球,瘫坐在软椅上。
“公主。”一旁的亲信马三保连忙上前,关切的问。
李颜樱摆了摆手,强自振作起来道:“不妨事。”
“公主,这几日来你的操劳军事,大夫开的药也不吃,如此下去,仗没打完,身体先垮了啊。我要派人禀告驸马爷,叫他劝劝你。”马三保道。
“别去烦恼他,他辅佐皇上,近来忙的很。”李颜樱悠悠的道。
“那公主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这就叫大夫去熬药。”马三保急道。
“别,马上就要出发了,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去将养身体。”李颜樱阻止了马三保,勉力站起来,“取我的红鸾宝甲。”
娘子军在唐军中是著名的强兵,在李颜樱的率领下军容严整,颇知进退。等到李颜樱穿戴好了衣甲出帐时,先锋部队已经在史万宝的带领下列好了队,只等出发的命令。
“公主,一切就绪,只等出发了。”史万宝来到李颜樱身前道。
“史将军做的好,一切就拜托你了。对了,如果形势危险,就往十里坡走,何潘仁在那里寂寞好久了。”李颜樱道。
史万宝点点头:“末将领命。”说罢转身而去,片刻之后,五千娘子军的骑兵飞奔出营,向洛阳方向赶去,他们要阻截住突破淮水的少帅军。
而与此同时,娘子军的主力人马也聚集起来,准备和少帅军滞留在淮水沿岸的主力决一死战。
洛阳城里,没有被火灾殃及的民众都紧闭上门窗,心惊胆颤的听着历经一个夜晚和一整个白昼的厮杀声。洛阳城虽然被破,被困在城中的守兵却十分的顽强。王薄,朱粲,段达三人在三门各带领着上万人殊死抵抗了整整一夜。当唐军的大部队都冲进城中之后,三支人马终于抵御不住,化作无数个小队,散落在洛阳密若蛛网的巷子街道中,给唐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王薄躲在一处阴暗的巷子里,身边是五六个亲兵,他们穿越了大半个洛阳城,一路杀死了数十个唐兵,终于来到了西门附近。这里首先被攻破,唐军早早的就清除了守兵,大部分都去增援城去其他地方,这里的防御反而最为薄弱。
“大王,咱们这就冲出去吧。”一个亲兵道。
王薄摆摆手小声道:“不要着急。”他眯缝双眼看着城门处,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除了偶尔有几队唐军士兵增援入城,再无其他的异动。
“咱们走。”王薄看到事不宜迟,而城里其他地方的喊杀声渐渐微弱下来,知道唐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一旦皇城被攻破,唐军控制住整个城市,再想逃走就难如登天了。
王薄和几个亲兵从巷子里跃出来,向着守卫城门的数十个唐兵冲了过去。唐兵们看见来人,大声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王薄一马当先,一刀将第一个冲上来阻挡的唐兵砍成两段。其他几个亲兵都是多年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精锐,众人猛虎一般冲进唐兵的队伍之中,既出其不意,又的确是武艺高出一筹,片刻之间杀开了一条血路,就要冲出城去。
刚刚跨出城门的门洞,王薄猛地一惊,只见面前一排唐兵,早就搭好的弓箭。
万箭齐发,不等王薄脑筋转动,已经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刺猬。这个首先起义埋葬隋朝的反王,终于落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射死了王薄,柴进吁了一口气,对部下道:“继续守株待兔,那几个反王,迟早都会跑出来的。”
布置完毕,柴进叫人将王薄的尸首收了,正要进城,只觉得眼皮乱跳,心神不安,正犹疑间,猛的听到城外铺天盖地的喊杀声袭来。
柴进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武安福渡过淮水来袭击洛阳,他转身望去,脸色苍白,只盼望李颜樱平安无事。
一面大旗高高飘扬,却不是柴进恐惧的“武”字旗,那旗帜上一个斗大而血红的“单”字,似乎在倾诉着一件不能忘怀的仇恨。
“单雄信?”柴进愣住了,本在山西,一直和太原的唐军纠缠不休的单雄信怎么千里奔袭而来了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两天前接到的密报里还说单雄信的人马正在围攻太原,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柴进完全忘记了去年武安福是如何被罗成偷袭的,不过他已经不需要为这个问题困惑了,因为单字大旗下当先冲过来的两个人,柴绍再熟悉不过。
薛万钧,薛万彻,在玄武门之变中逃走的薛家兄弟此刻雷霆万钧的杀了过来,带着单家和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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