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出长弓,又捞出一只羽箭。认扣搭弦,弓开如同满月一般,侧身就是一箭。这一箭快若流星,直奔左天成而来。左天成这边刚刚勒转马头,只听劲风疾响,一只白色羽箭奔咽喉射了过来。左天成眼睛瞪的溜圆,刀换左手,腰一拧,脑袋一侧,右手在空中一翻,手掌正切在箭上,再一反手,就把箭捞在手中。这一下干净漂亮,胆识过人,谢映登看的傻眼。左天成大笑道:“谢映登啊,你这雕虫小技,跟我这里卖不出去。”
谢映登见他有如此本领,知道不敌,也不再自取其辱,马上行了一礼,黯然败回。
武安福见输了一阵,皱起眉头,心想左天成刀法果然不错,若想战胜他,只怕还是要以刀克刀,他回身问王君廓道:“你可有信心与左天成比一比刀法?”
王君廓笑道:“我当镖师的时候就听说天下名刀魏文通左天成,如今魏文通死了,我便会会左天成,看看是他的金刀左天成厉害,还是我大刀王君廓厉害。”说着他打马出来,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一扬,口中道:“左天成啊,我乃少帅武安福麾下大刀王君廓,我要和你比比谁的刀更厉害啊。”
左天成一看这人相貌堂堂,竟然有些关云长的风范,心说这人看来不好对付,我得小心。王君廓催马上前,搬刀头,献刀纂,是平平常常的进刀式,左天成浸淫刀法多年,已是宗师级数,合刀一挂,用最简单的办法拨开王君廓的刀,随即摇刀斩向王君廓的马头,王君廓立刀一绷,也是中规中矩。两人马走盘旋,两柄大刀上下翻飞,银光闪闪,打在一处。两边见阵的看见他们你来我往,有攻有守,都大呼过瘾。
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不多时已经过了二十几招,王君廓的粘,点,挂,绷,削,挠,劈,砍,各种招数使了一个遍,却依然奈何不了左天成。反而是左天成越战越勇,连连进逼,抽准了王君廓一个破绽,一个力劈华山砍了下来。王君廓没有办法,只能横刀一挡,心里只抱着挡住就活命,挡不住就人头落地的想法。左天成这一刀砍下,王君廓一咬牙,硬是接了下来,可是他的虎口被震开,再也支持不住,只得拨马逃回本阵。左天成又赢了第二阵。
王君廓乃是武安福麾下的猛将之一,此刻败下阵来,众人皆惊,武安福心道王君廓也败了,若想赢下左天成,只怕非得雄阔海,薛仁贵,罗士信三人之一出马了。罗士信脑筋糊涂,武安福可不放心叫他出阵,便问雄阔海和薛仁贵道:“你们谁能替我战败左天成?”
雄阔海刚要出去,薛仁贵抢先一步道:“少帅,我愿出马。若不能打败左天成,愿受军法处置。”
武安福点点头道:“你的方天画戟或可和他一斗,不过千万要小心。若是不成,也莫要硬拼。”
薛仁贵应了一声,催马而出,来到左天成面前道:“少帅麾下薛仁贵,特来讨教金刀将的本事。”
左天成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见他一身银甲,分外的英姿飒爽,心里总觉得的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薛仁贵就是在长蛇阵一战里先后击败定彦平和杨林两人的那个程咬银。
“我说年轻人,我看你乳臭未干,还是回家去吧,莫要平白无故的丢了性命。”左天成看薛仁贵是在年轻,不屑的道。
“废话少说,若能赢了我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叫你拿了头颅去。”薛仁贵喝道,话到戟到,直刺左天成。
左天成见他画戟刺来,颇有威势,不敢怠慢,摇刀去挡,金铁交接,两人都是一震,试探出对方斤两来,顿时不敢大意,小心应敌。
左天成刀法精妙,如同水银泻地,攻守自如,纵横多变;薛仁贵戟法高超,如同银龙摆尾,招数凶狠,游刃有余。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斗在一处,许久不分胜负。
一晃三十几招过去,左天成毕竟连战三将,气力渐渐有所不支,招法渐渐散乱。薛仁贵年轻力壮,又是第一场战,见左天成气力接济不上,大喜过望,手上的画戟翩翩若惊雷,皎皎若流星,一招快过一招,终于瞅准左天成一个力怯,两马教错,反手一戟,拍在左天成的背上。左天成晃悠一下,噗通落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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