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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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福眼尖,看到王薄眉目间的变化,心里一动,抽出腰上配刀一刀刺进掌柜的胸口,掌柜的闷叫了一声,丧了命。这一下心狠手辣,连孙成和燕翼都没想到,顿时愣在一旁。要知道虽然武安福是少帅,可也不能随便杀人,出了人命此事就麻烦了。
王薄也没想到武安福有此一手,看着掌柜的胸口兀自扑扑的冒着血,虽然他胆识过人也暗暗惊骇。
“你有两个选择……”武安福用掌柜的衣服擦着刀上的血迹道,“一,我把你也杀了,刀塞在你手中,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仵作衙役都是我的人,只要一个招呼,自然断个主仆斗殴,互击而死的结论。二,我把那胡人当作你烧了,从此以后你便跟着我,如何?”
王薄听了武安福的话哈哈大笑道:“你要我这种卑贱之人有何用处,不如一刀杀了。”
武安福看他有些英雄气概,笑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算舍得杀你,却也舍不得那墓穴里的宝藏。我却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武安福把刀架在王薄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刀刃压迫着王薄的血管,他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喘,武安福心里便有了数。
“你要杀便杀了我吧,我就算知道宝藏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的。”王薄道,似乎根本不怕死的样子。他这话一出,武安福笑道:“既然不知道,留着也没有用。燕翼点火,孙成你来杀他。”
孙成应声拔出剑来就要杀了王薄,王薄一看武安福来真的,大惊道:“且慢!”
“怎么?”武安福道。
“我若说了,你当真不杀我吗?那胡人有副地图,我把那些路途记在脑子里,将图烧了。你若是杀了我,天下只怕没有第二个人再知道这宝藏的下落了。”王薄道。
武安福等的就是这句话,语气缓和下来道:“你的命我要不要倒也无妨。你若是给我带路找到宝藏,不但分你一份,还可以在北平府给你谋个军职。你说如何?”
王薄此刻命在刀俎,哪有资格讲条件,只能不迭的点头。
先叫燕翼和孙成押了王薄回府,武安福拿出二百两银子丢在胡人和掌柜的尸体边,然后一把火着了后院的柴草。这样一来官府除了说掌柜的和王薄两人贪财互斗而死恐怕也没别的判断了。
那边玉店还没烧光,武安福已经回到府上,叫武喜亲自把坠子给罗成送了去,还附带了一千两的白银。看武喜出了门,想到李漩得到这精美无比的坠子时的欢喜,他心里一疼,就算刚刚在知道有个天大的宝藏等着自己去取,也提不起兴致来。
罗成得了坠子喜不自胜,见又有一千两银子的孝敬,心中大喜,暗想武安福有时候可恶之极,有时候却又很会办事。他赏赐了武喜,兴冲冲的去找李漩了。
李漩正在房间里闲坐,几上放着本汉书,却无心去看。两日后就是她十七岁的生辰,去年生辰还是和父亲哥哥一起,如今却零落一人,在北平王府栖身,感时伤怀,心中悲切。见窗前树上两只鸟儿时而叽喳叫着,时而一起盘旋,李漩平素在人前如何的坚强,毕竟只是个青春年华多愁善感的少女,见此情景,想到自己的飘零身世,禁不住泪珠闪烁。
正自怨自艾间,门外响起罗成的声音:“李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李漩忙擦去眼角的湿润道:“侯爷快请进。”
罗成进到房内,看到几上的书,笑道:“又在看书啊,我娘常跟我夸你博览群书,文章本领比府里那些腐儒高得多呢。”
李漩轻轻一笑道:“侯爷都说他们是腐儒了,比他们高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罗成望过去,只见一抹阳光正穿过窗子照在李漩的脸上,把她那清秀明丽的样貌映的不可方物,一时看的痴了,竟然接不上话。
李漩早已经习惯罗成这个样子,便道:“不知道侯爷光临有什么事吗?”
罗成这才醒转,叹了口气道:“半年来你一直对我十分的疏远,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聊天谈心吗?”
李漩不曾开口,眼前的罗成对旁人心黑手狠毫不容情,冷言冷语骄傲自大,对李漩则换了一副模样,从来都是温文有礼,恭敬有加,再加上他英俊非凡,心性浪漫,的确很讨李漩的欢心。若说李漩一点都不喜欢罗成,那是觉不可能的,可是一来难忘当初被北平王府拒之门外的悲苦,二来总记得武安福那伤痛欲绝的模样,三来想着自己的家仇,李漩一直也没表露过心怀。如今听到罗成话里的愁闷,也觉得自己对他有些刻薄疏远,心一软道:“怎么会呢,侯爷能来,无尽欢迎。”
罗成这才露出喜色道:“我其实的确有事,后日就是你的生辰,我去买了个坠子送给你。喏。”他说着递过个锦盒。这盒子也是武安福买来的,红木雕刻,手工精湛,上面镶着数样珠宝,也名贵非常。李漩一看之下就知道其中必定有宝贝,也不去接,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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