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就杀,管他个球。”格谦粗鲁的道。
“小心点也好。”孙宣雅看着海州城,有点心神不宁。
“你怕了啊?”格谦嘲笑道。
“鬼孙子才怕,一会看咱们谁杀的人多。”孙宣雅被格谦一激,也不管什么埋伏,回头打了个唿哨,数百人猫着腰,迅速的逼近海州城。
海州城上的哨兵正强打着精神望着黑漆漆的城外,睡意不断的涌上来,都被他晃着脑袋甩开。正在和瞌睡虫搏斗着,背后火光一闪,哨兵惊慌的回头一看,海州城的鼓楼不知被谁点燃了,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海州城。而城里城外,同时响起了喊杀声,王薄早在城中布置好的细作们一起发作,砍杀了守门的军士,将海州城门轰隆隆的推了开来。埋伏在城外的格谦和孙宣雅带领数百人蜂拥杀进了城中,见人就砍,放火烧屋。片刻之间,海州就成了一个到处熊熊烈火的人间地狱。
“很狡猾啊,只来了几百人。”武安福和李靖站在高台之上,冷冷看着烧杀抢掠的格谦和孙宣雅等人。
“对方的首领果然不是一般人,有些才智。”武安福欣赏的点头道,“可惜遇到的是李靖啊,哈哈。”
李靖一笑道:“少帅,该出手了。”
两人下了高台,点起海州城里所有人马,一共三千人,呼啸而出,直奔进城的义军而去。格谦正带人在大街上和官兵厮杀,一听马蹄声急促,定睛一瞧,当先一个人,手中两头蛇花枪,正是让人闻名丧胆的武阎王武安福。
“哪里来的响马,如此猖狂,见了本帅,还不束手就擒。”武安福冷冷的道。
“哈哈,你就是武安福吧,你若是能赢了爷爷的双斧,随便你处置。”格谦吼了一声,双斧挥舞,杀了过来。武安福眼中精光一闪,记起李靖的嘱咐,手中两头蛇毫不留情,破军枪法雷霆霹雳一般的使出,格谦只觉得眼前枪若风雷,带动无数的幻影。眼睛一花,喉咙上就是一疼,他不可思忆的发现自己的脖颈被刺了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
格谦的尸体扑通倒地,他的部下大骇,转身就逃,武安福高声喝道:“别叫响马逃了。”手中枪一展,追杀上去,三千人马奋勇争先,一拥而上,孙宣雅得知格谦死了,哪里还敢和武安福厮杀,带上数百义军,仓惶逃出城去。武安福带人紧追不舍,沿着小路一直杀奔过去,追出了二十多里地,前边的孙宣雅等人一拐,钻进了一片黑漆漆的森林。武安福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口中道:“大家小心埋伏,过去看看。”
大队人马小心翼翼的结成阵势,刚来到森林边上,四面八方灯火齐明,无数喊杀声如潮水一般袭来。上万人从附近的山岗和森林里冲出来,口中都大喊道:“抓住武安福有重赏啊。”
“撤!”武安福在马上吼道,三千隋军显示出在武安福的严格训练下取得的成果,面对强于己方数倍的敌人,队形保持不乱,前队变为后队,压住阵脚,后队变为前队,急速后退。不多时,就脱离了森林边缘的混乱地带,沿着来路,迅速的向海州城退却而去。
“别叫武安福跑了。”王薄和孟让两马当先,率领着近两万的义军追了上去,王薄此刻已经认定海州城内的确空虚,不然武安福不可能只带了三千人马出来,他怀着私仇,冲在最前面,誓要将武安福杀死,才能报当年之仇。
武安福留在队伍后面,听到王薄的声音,只觉得曾经耳闻,一时想不起来,借着火光回头望去,见那人的样貌十分的熟悉,猛的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来。
“原来就是你这个王薄啊。”武安福回身笑道,“你没死在沙漠之上吗?”
“武安福啊,你总算想起我来了,还我宝藏来!”王薄大声吼道。
“你有本来就追来拿吧。”武安福才不理他,一踢马腹,呼雷豹往前一蹿,躲过了后面射来的一排暗箭。
隋军在前,义军在后,一路你追我赶,不多时来到了城北的芦苇荡前,武安福的人马匆忙而过,王薄紧随在后边,心急如焚,眼看就要到海州城,若是被武安福逃进城去,只怕前功尽弃。他大声高喊:“都快些啊,别叫武安福逃了。”说这话时,他已经来到芦苇荡的中间,正要再向前进,猛地听芦苇荡里喊杀声震天而起,将义军的声音压制住了。芦苇荡中火光大作,无数人马从又高又密的芦苇中杀了出来,正是武安福早就安排好的埋伏。
“中计了!”王薄大惊,义军拖的长长的队伍被从中间截成了数段,立刻陷入混乱之中,本来设伏伏击武安福的王薄,反而被武安福给引蛇出洞,落入了武安福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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