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高飞只觉得身上一点劲都没有,眼前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说着什么,听声音有男有女。
“醒了,醒了!”一个女子高兴的道。
“老天保佑啊。”一个男人道。嗓音粗壮雄浑。
“安福,安福,你说句话啊。”先前的女子道。
“安福?是说我吗?”高飞努力的想移动身体,却发现浑身好象散了架一般,轻轻一动就疼的要命。
“咱们武家的娃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死掉。”那男人道,“武亮你说对不?”
“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家的孩子,这么点小风浪算什么。”叫武亮的男人道。
“武亮?怎么这么耳熟!”高飞疑惑的想着,此刻他终于能看清楚四周的事物了。
如今他正处在一间大屋子里,屋里的摆设如同古装电视剧里一样。眼前的两个男人五大三粗,横眉方脸,口阔唇厚,面黑如铁,脸上满是英武之气,而且一脸的凶神恶煞状。还有几个古代打扮的妇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小了。这是在拍电视剧还是我来到了古代?高飞彻底混乱了,以为自己淹坏了脑子。
“安福,说句话啊。”武亮上前道。
你这凶巴巴的男人是谁啊?难道我是你爸爸不成?高飞看他一脸的凶猛,到底把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他并不是个卤莽的人,在还没有弄清状况之前,他决定谨慎点,只哼哼了两声表示虚弱。
“你的身体不好,以后可不能下水了。”先前的男人道。他的面貌和武亮几乎一般无二,应该是兄弟。
“安福啊,以后可别让娘担心了。”床前坐着的中年妇人怜惜的抚摸着高飞的额头道。她大概四十岁左右,头上挽着高高的髻,怎么看也不象假的。
高飞含糊的应着,心道这女人是谁,怎么乱认儿子。两个男人看高飞没什么大碍,坐了一会就先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几个妇人。高飞犹豫半天终于开口道:“这到底是哪里?”
“儿啊,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那中年妇人惊道。
高飞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灵活变通的道理自然是懂得,顺势道:“撞了一下,现在有些迷糊,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了。”
“娘这就给你招呼大夫。”妇人急道。
“不用了,娘你就给我讲讲之前的事情好了。”高飞道,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变了,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些不理解。既然眼前的妇女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先从她这里问清楚情况,也好随机应变。
“我可怜的儿啊,你叫武安福,是北平大元帅武奎的儿子,我是你的娘亲啊。怎么下水淹了一回,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妇女哭道。
武安福?高飞猛然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些个名字来了,自己怎么会把这么熟悉的事情给忘了呢。蹲监狱的时候看不到电视,每天的娱乐节目就是听收音机,他记得单田芳讲评书隋唐演义里有这些人。武奎武亮是和秦琼做对的北平府大元帅,而武安福就是那个倒霉的被秦琼误杀的公子爷。这套评书高飞听过好多次,对里面的故事耳熟能详。没想到今日自己竟然成了故事里的人物。我的天啊,来古代就来吧,附身在李世民身上也就算了,就算附身成程咬金那样的福将也好啊,怎么偏偏落到这个短命鬼的身上了,高飞急的都要哭了。
无论高飞愿意不愿意,他都已经成了武安福,在病榻上躺了半个月,他身体逐渐康复起来。这段时间高飞慢慢弄清楚武安福果然就是北平府大元帅武奎的花花公子独生子。武奎和他弟弟武亮是隋朝开国的功臣,一代名将,两兄弟膝下就武安福这么一根独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求必应。为了传递武家香火,两人在武安福十六岁上时分别给他娶了媳妇。他贪淫好色整天里和两个媳妇混在一起,还经常出入北平的酒楼妓院,时间一长把身体淘空了。半月前武安福在城外的小河里洗马,一个不留神滑进水里,头碰在石头上,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武家找了北平的所有名医,好不容易才又救活过来。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救过来的武安福脑子里已经换成了一个来自未来的叫做高飞的流氓了。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飞也就大致明白过来,自己大概是跳进水里之后挂了,偏偏这个武安福也挂在了水里,自己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武安福的身体里。那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被原本那个武安福占据了?高飞想到这一层,实在不舒服。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难道再去淹一回不成?
既然没有办法回去,那就只能适应,这倒是比当年适应监狱的生活简单多了。高飞如同一只变色龙一样飞快的融进新的生活中。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听到安福或者少爷的喊声就会答话,说话也变的半文半白。这里虽然没有电脑电视冰箱空调卡拉OK,可是丫鬟仆人一大堆,空气新鲜外带地位尊贵,一来二去他也喜欢上了新生活,适应了新的身份。那曾经叫做高飞的回忆就当作上辈子的事情吧,这辈子,他要做一个舒舒服服的花花大少武安福。
很让武安福郁闷的一件事情是他的相貌实在委琐,第一次照铜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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