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和秘书火急火燎的来到张家门口,被阻了下来,好话说尽,就是不让他们进门。
憋屈的市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强忍心中的愤怒,冷眼扫了一下张家的大门,扯了下衣角,带着秘书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靠着,挥了挥沉重的手,让秘书先行离去。
门慢慢地闭合,一声轻脆的“咔嚓”声响后,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再把一张盖有红色印章的纸片抽了出来,认真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看完之后,又是深深的叹息,在那模糊不清的字迹之间,备感无奈,像是命令,又像是一个观点,真正的用意,他搞不明白,只是静心时,都会拿出来看,希望能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他放手去做的理由。
他思索间,眼中有了深深的焦虑,也许是习惯了想着睡觉;也许是太过劳累,在朦胧中,慢慢合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那手里的手机,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都未把他从睡梦中拉回来。一条条信息在屏幕上闪动,有来自工作的,有来自家人的,连闪数下,一堆沉默的表情后,才安静下来,没了声息。却在夜色慢慢变黑下,没入夜中。
夜过晨起,新的一天,新的精神面貌,就算夜里的事让人多心烦。面对阳光的时候,还是能露出一丝微笑,也有些暖意。
但当他见到对面坐着的人时,难得的微笑不见了,身体向后紧靠,眼神有了些慌乱,再看门是锁上的,也有些心惊了。
他眼孔收缩,本能地用脚一蹬地,轮椅向后滑靠在墙壁时,拉开了和对面之人的距离,认为安全后,也盯着对面的人看来起来。
一副普通通通的模样,举手投足间的随意挥洒,一股淡淡的锐气在全身流转,看着他微笑,似乎没有敌意。
市长看清了来人后,拍了下椅子扶手道:“原来是你小子。”
周复一笑,吐着烟圈道:“你认识我。”
市长点点头,沉声咳嗽了两声道:“现在想不认识你都难,茶亭杀人,巷子炸街,每天有很多电话要求把你抓起来呢!”
周复轻笑道:“原来我也很上镜啊,他们就认为我该死么?”
市长笑道:“不错,每一条,都是杀头之罪。”
周复道:“那我现在不是自投落网了么?”
市长站起来,把窗帘拉开,看向昨晚街道的惨景,幽幽地道:“如果你该死的话,昨晚破坏的人,应该死几次,死不足惜。”
周复叹息一声,看向市长道:“我想知道谁是他们口中的尊上。”
市长苦笑道:“我也想知道。”
周复得到了答案,起身要开门走出,市长道:“你不杀我?”
周复回头看着他道:“你知道我来杀你?”
市长道:“刚开始的时候有,因为你身上有杀气,后来没有了,你改变了主意?”
周复道:“昨晚的人太嚣张,你一夜没回,也想不出办法。”
市长愣了一会道:“这就是你不杀我的理由?”
周复走出门后道:“不错。”
昨晚三方的人,扑空后,不死心地在十三下面层层埋伏,直到天亮了,才在困意中难堪地收队而走,徐副市长一脸黑气,憔悴得眼睛深陷,手脚在秋风中都有些颤抖了。
他找来几个武警,吩咐一番后,带着其余的人上了车,奔办公地点而回,希望能赶上早会,制定提案,对十三的种种恶行实施行动,并要求通缉无法无天的周复,还省城一个安宁。
可是,今天的早会免了,也私下交待一些任务后,各有所忙,提案的事,只能挂着,等下次再谈,谈不合再谈,谈到麻木,谈到逼宫。
他是想逼宫,以他的地位,以尊上的人支持,市长会被孤立,不答应,闹个天翻地覆,暴出曾经的阴暗面,讲条件,他认为,讲的是人多,讲的更是资源。
而唐家和苏家,就没早会晚会的了,回去后都先睡一觉,压压风寒,烂着脸色地爬上床,心恨没等到人,却折磨了自己。
街上的车流,如老妇裹脚,走走停停,堵得人们心烦意乱,骂声不断。
看着摩托车、自行车、电瓶车穿插而行,堵得上火的人已经开骂起来,不是交规和前面成排的车,过不去,都可能要直接撞上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越见越烦,开着车门伸出头,骂骂咧咧的,可惜,人声迮么压过车声,只见一个指手跳脚,一个懵懂不明,一惊一乍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以为是掉东西掉钱之类的。
周复和田三等人坐在山顶上,看着下面风风火火的闹市,见到堵车下的一幕,也为他们着急,可是,红绿灯的地方,一转一停一心跳,颇为糟糕,又是无奈,在拥挤的街道,除了紧盯前面不放外,也只能堵到心伤。
方血衣道:“今晚行动吗?”
周复道:“晚上再说,现在就是等。”
田三道:“还等什么?”
周复道:“等他们,看会不会去找所谓的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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