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大山中央,有一条小路,横在山间,一悬崖峭壁处,路很窄,走过的人,都用两手抓住崖上巨石,一步一步地侧身移动,双腿打着颤,心跳加速,害怕之极。
几个孩童走在一老妇人的前面,迟迟不敢落脚,希望走另一条平稳点的路,虽然绕了点,也不用走得心惊胆寒,最为不解的是,几个不大的孩童,身上还背了东西,行动更为坚难。
而身后的老妇人,见前面的人迟迟不动,天上烈日当空,已是中午时分,该是午饭时间,肚中饥饿所迫,催促了起来。
孩童们放大了胆子,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沿石壁而过,稍大一点的,把背上东西扔了,前胸贴住石壁,一慢慢移动,不敢看脚下,脚下是高几十丈的悬崖,看一眼都会紧张万分,那敢东张西望。
一个小女孩走在老妇前面,背上的东西压住了她,行走更坚难,几个孩童劝她放下,她只是看了看老妇人的脸后,不敢放弃东西,在老妇前面爬行着。
速度太慢使得老妇人有些急躁,想帮住小女孩,于是,一只手去提女孩身上的东西向后一带,很是紧张的小女孩身上一轻,吓得手抓不稳岩石,双手一松,摔下了山崖。
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见崖中挂着破了的衣服,在风里飘着,而其它孩童毕竟太小,也不明白迮么回事,看了前面几步就过了危险区,默不作声走完后,想看个究竟,却被附近看到刚才一幕的大人抱住,急忙往家里走。
至此以后,小女孩被葬于虎山下,也就是宋大哭的地方的对面,而当时的虎山,却有段时间阴风大作,动物乱窜,沙粒满天,如人间地狱,后来周复的爷爷把墓迁到宋大哭的地方,设置成反向风水之局,虎山的异样才没有再发生。
可是,以后经过这地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伤心,更会流泪,久了没人再走这条路,而宋大前两天到这来,是因为帮父亲来寻草药,误入此地,没想到就有了异常。
这就是贾倩的梦,当时的她不在那群孩童中,但周复在,虽知道发生了事,却被父亲带走,不知道具体情况,和他一起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少了个小女孩,不知去那里了,孩童虽好奇,也容易淡忘,多年来,没人再记起,再提起。
周复听了事情的始末,心里也是有些痛惜,那座山回村的路不只一条,有一条很平坦,跳着走都没事,为何当时老妇人要选这条?
难道是为了走近道?
又或许是真的饿了?
他不明白,再说,如今的妇人早已西去,但那藏于那些孩童的记忆不是记不起,而是后怕了不想再提,周复也是如此。
周复不知道贾倩的梦和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但事情是发生在虎山附近,而虎山的异样,和这件事有着某些关联是一定的。
贾倩道:“我想起来了,那老妇人是我外婆,而那小女孩,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周复轻声道:“那我们晚上去虎山看看,我感到事情不简单。”
是夜,两人又上虎山,跳进了狭谷,踩着河沙向下走去,狭谷有点长,约一公里左右后,就没了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水潭,水潭四周的树很多,在山下很难发现,不是宋大提及,周复也不相信,以虎山的高,那来的水?下雨水也会干枯。
可是这潭的水没干枯不说,绿色一片,不是死水,而是常有水进来却又满不出来,河沙流进潭里,多少年来,都未填满,潭水有多深,没人知道。
贾倩一脸不解地道:“虎山下不是有个地洞吗?下雨大时水都会满上来,把山脚淹成了海洋,那些村屋都被淹没过,公路也是。”
周复道:“那雨要非常大才行,这些年都没水涨出来了。”
周复突然想道:“村里有人说过,每座山都有一些水,常年不绝,他当时以为是河流的一些暗流,可是,现在想来,就值得推敲了,真是这样,那山脚的可矮多了。为何会没水流?从地上冒出的水应该在山脚,难道水会逆流,还是天上之水?越想越不解。”
他也不再多想,对贾倩道:“换上潜水的衣服,我们下去看看。”
贾倩虽然害怕,有周复在身旁,已慢慢没了多少恐惧,换好了行装,抓住周复的手点了点头。
周复全身真气流动,看了贾倩一眼确定她准备好后,拉着跳进了阴潭里,刚一触水,一股冰寒传来,贾倩打了颤,抱住了周复。
周复大惊,水里抱人,如果游泳?,好在他们一直是往下坠落,并不是游到对岸,所以也没多动作,任其下沉。
眼睛所及之处,潭里的岩石成林,上面有些青苔,也有杂草树木,都不是很高,齐腰而已,水里的鱼儿,也是不多,听到动静,跑进石林深处,不再出来,看似受了惊吓。
在他们下落五丈的时候,潭更宽了些,光亮全无了,只有周复头上的灯,照在前方,一片死气沉沉的水,没有了植物,动物,只有沙粒流下的声响,那流沙在水里,形成一条纽带,弯弯曲曲般流下,如条沙蛇,往水潭深处游走。
越是往下,越是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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