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晨曦,秋阳乍暖欲寒,街头行人,加了一件薄薄外套,甚为醒目,周复昨晚把魏苏带回住处,一直担心着她,一夜无眠,站在窗台,看着城市街道的人群,多了些情绪,似感慨,似向往,似追忆。
魏苏在昨夜被点昏后,就一直没有醒过,睡得很熟,也睡得香甜,美丽的脸上,小嘴微动着,如婴儿吸吮一般,可爱致极,周复看得有些痴了,怕冷风吹醒了她,轻轻地关上窗户,帮她拉好被子。正要起身离开,魏苏身体抖擞了一下,一把拉着周复的手,眼中有了眼泪喃喃地道:“妈妈,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会听你的话。”
周复再认真地看着魏苏,见其还是没醒,却是说着梦话,看那神情,梦境不是很好,可能,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等魏苏的手放开后,他找来殷芳,说了一下大致情况,对于山顶的树的怪异之处,兴趣更浓,如不是当时魏苏危险,他还真想查看一番。
周复收到一条唐韵来的信息,匆忙去了学校上学,见到唐韵时,吓了一跳,她更憔悴了,精神恍惚,像很久没睡过,周复不明白,难道功课的压力很大吗?平时光彩照人的唐韵,进入学校后就变了样,似乎更为陌生。
周复也不管她杀人的眼神,拉起她就往外走,唐韵想挣脱,那可能是周复对手,只能不情愿地走出教室。
唐韵怒道:“你干嘛?还要上课。”
周复吼道:“上课上课,你看你现在什么样了,该休息下。”
唐韵甩不开手,用脚踢着他道:“我不要你管,我要上课,我要回去,我不要离开。”
周复眼中的唐韵,美丽,睿智、勇敢、贤惠,可现在的唐韵,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看着憔悴不堪的脸,周复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扶上车,回魏苏住的地方,把她放在自己房间,帮她盖上被子,周复吐了口气,退了出来。
又见殷芳在看着言情剧,拿着遥控哭得稀里哗啦的,周复感到一阵心烦问道:“你没去上课?”
殷芳擦了眼泪,看见是周复,一脸惊讶地道:“我毕业已经两年了,上什么课?”
周复愣了会儿,见殷芳不是说谎,不确定地说道:“你不是财院吗?”
殷芳道:“对啊,毕业了啊,”
周复不敢再问,他怕自己都怀疑自己,转话题道:“魏苏老师醒了没有。”
殷芳道:“没有,你们消失三年,很多人都以为你们私奔了,迮么又突然出现了,度完密月了吗?”说完心里酸酸的,她毕业后,有时会到这里来住几天,因为这里,有她很多回忆,突然见到周复,心惊的同时,也是心酸苦涩。
“什么?三年?”周复跳了起来,向十三奔去,他想求证一件事,殷芳说的话让他难以相信,只有见到冷月她们,也许才弄得清楚。
十三总部,一切依旧,热闹非常,周复一眼扫去,全是新面孔,他不认识,新人也不认识他,要进门时,几个保镖式的人物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入,周复拿起电话,打了方血衣电话,空号!冷月,空号!连打几个,都是空号,他拿着手机,感到一阵陌生,那些熟悉的号码,突然间沉睡起来,不曾响过。
再见不着一个熟人,独自走在大街,又回到都市流浪一般,他想打父亲电话,最后还是放弃,怕打不通,怕又是空号,走过人群,走进一个凉亭,坐了下来,抽着烟,看着熙熙嚷嚷的街道行人,心里苦涩更浓,又是一个人,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一切的曾经,悄然远离。
如果真是三年?其间发生了什么?迮么自己没感觉到异样,只是一夜之间,他却远离了所有。
如果真是三年?如今的一切,他能欣然接受,也能体会时间的流过,会淡去一些事,一些情,一些的美好,人不只为梦活着,也得为当下执着。
他感觉很累,不再想沙漠地仙,不再想传承之谜,不再留恋一切,他只想回家,只想回到出生的地方,回到童年般的岁月。
在餐馆吃了点东西后,买了回乡的车票,踏上了归途,村庄的山,村庄的水还是没变,变的只是多了些新房,添了些孩童,他进入家中,屋里积了层厚厚的灰尘,空闲已久,无人居住。
他打理一下房间,把铺盖搓洗晾着,坐在房屋二楼,看着青山绿水,再看着山下的竹林,心情复杂,叹了口气,沉思起来。
夜慢慢暗了下来,他一动不动,陷入往事中,孤独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心情变得更糟。
路灯下,一条人影走到楼下,不确定地道:“你是小复?”
周复回神过来,看着来人,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道:“我叫宋大,你忘了?”
周复想起来了,原来是自己小时的玩伴,尴尬地笑道:“你好久回来的,多年不见,都变样了。”
宋大道:“我回来三年了,一直在家,没有再出去,快下来喝酒。”
周复想起孤独和烈酒这句话,陪着宋大,喝着滚热的烈酒,浇灌着孤独的心,忘记了一切,像是从未走出过山村,未离开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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