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瑶情况特殊,暮秋不仅不发愁还安心不少。自家姑娘从老爷夫人去逝以后,每天都睡不着,就算睡着也只是小眯会。以致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现在竟然睡得这么好,怎么能不让暮秋高兴。
这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湖绿‘色’衣裳的丫鬟,那丫鬟一张圆圆的脸看着就喜庆。
月瑶看着进来的丫鬟,一下没缓过神来。当下低低叫了一声:“‘花’蕾?”不怪月瑶沉不住。实在是她对不住‘花’蕾。‘花’蕾经常劝解她,可她没听,最后‘花’蕾为此丢了命。甚至连‘花’蕾家人也被牵连。
‘花’蕾一回来听到睡着还没醒来,心里也是多了几分松快。一走进来见着月瑶比她离开的时候多了几分神采,‘精’神头也不错。心下更为欢喜了。这会听到月瑶叫她,眼中闪现出笑意:“姑娘,是我,我回来了。姑娘今天的气‘色’好了不少。要是能日日如此那就好了。”因为姑娘的恩点,她才能在家呆上五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得这么长时间与家人相处。她很感‘激’。
他娘已经没事,她也想早点回来伺候姑娘了。姑娘能让她回家伺疾已经是天恩了。娘好了自然得赶紧回来。只是她没想到就这几日,姑娘的气‘色’竟然开始好转。姑娘难道是已经想通了。
月瑶听了这话心里暗暗苦笑。父母接连过世,她受的打击非常大,以致整日里靠抄写经书缓解痛苦。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悲痛肯定有,却早没当初那么深。
月瑶突然想起书房里有存放的父母的画像。父母的模样,她都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月瑶想到这里,立即去了书房。
‘花’蕾跟暮秋想拦都拦不住。
月瑶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个‘性’子有点左,有点拗的人。是不能违抗她,一定得顺着她来。否则就得大发脾气。以前老爷夫人在还好,夫人能疏导。现在无人教导,‘性’子越发左了。
刚出了‘门’口,就看见古妈妈正待进来。古妈妈见月瑶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当下着恼了:“姑娘也真是的,这么不爱惜……”
连月瑶却是避开了她的手,那动作好像古妈妈是什么脏东西似的。然后看也不看古妈妈一眼,径直去了书房里。
古妈妈眼中神‘色’‘阴’了‘阴’。从昨天半夜开始,姑娘就不待见她。今儿个早上又如是。
古妈妈敏锐地感觉到,姑娘对她多了一股的疏远。姑娘这是怎么了?古妈妈瞪了一眼暮秋,很可能是这个死丫头在姑娘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往日里看着老实,没想到跟‘花’蕾这个贼丫头一样,都是不安好心的。
暮秋低下了头。
旁边站着的‘花’蕾却是面‘露’嘲讽。看来姑娘是想明白了‘奶’娘是个靠不住的。说起来‘花’蕾也感叹。当初夫人在的时候,古妈妈对姑娘的事也是尽心尽力。只是夫人不喜欢古妈妈跟姑娘多接触。古妈妈也不敢惹得夫人厌烦,不敢越雷池半步。倒是姑娘一直都对古妈妈很好。
只是谁也没想到,古妈妈竟然一回来就跟大房的人勾在一起了。大夫人打的什么主意,‘花’蕾心中有数。若是夫人在,古妈妈也不敢起其他的心思。说到底,还是姑娘成了要依靠大房的孤‘女’。古妈妈才敢背弃自家姑娘。
月瑶进了书房寻了半天,终于寻出来一副画。这幅画是连月瑶亲自画的,画的是一家三口。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
月瑶看着父母的遗像。月瑶想起上辈子的遭遇。连月瑶跪倒那副画前,哭得好不伤心:“爹,娘,‘女’儿很想你们。‘女’儿好想你们啊……”若是父母没有这么早过世,她哪里需要受那些罪。
跟着进来的暮秋跟‘花’蕾也都掩面哭泣。屋子里顿时一片悲鸣。古妈妈在外面听到哭声,走进去就见着月瑶捧着二老爷跟二夫人的画像哭得好不伤心,当下劝慰。只是月瑶并不理会她。
‘花’蕾最先拭了眼泪,走过去扶了月瑶起来:“姑娘万不可再如此了,若是伤了身,老爷跟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姑娘,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众人好不容易劝住了月瑶止了哭。外面的小丫鬟立即端了水上来。月瑶掩了泪,净了脸。身上的衣裳因为跪在地上沾染了灰尘。
暮秋给月瑶拿了一件半新的素蓝‘色’的衣裳给她换上。‘花’蕾扶着月瑶坐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给她梳,分出一半头发挽了个发髻,剩下的头发分成三股,开始编辫,编到发梢,用与衣服同‘色’的一只素蓝‘色’簪子‘插’入发间。月瑶还在孝期,是不能穿‘花’‘色’的衣裳跟的首饰。
月瑶看着心灵手巧的‘花’蕾,又一阵恍然。‘花’蕾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却在她回来的第三年发生一次意外,没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可笑,哪里是什么意外,怕是莫氏担心她会受‘花’蕾的影响,毕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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