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哄哄地怒骂道。
小男孩低着头,满脸的眼泪鼻涕,却是没哭出声出来。只是双肩在打颤,使劲在那‘抽’噎着。别提有多凄惨。
那婆子见着这个模样更是怒火来了:“我说的你听见没有,你这个傻子,说话。说下次不敢了。”举起手作势想要‘抽’打着孩子
月瑶看着她想打,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
她没想到廷正的日子竟然如此的难过。一个丫鬟婆子就敢怒骂,甚至还敢打他。她这当的什么姐姐。
那婆子转头,看见面若寒霜的月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跪在地上“三姑娘饶命,三姑娘饶命。老奴只是吓吓少爷,从没动过一根手指头。求姑娘开恩。求三姑娘开恩啦。”
月瑶冷冷地问道:“尤姨娘呢?尤姨娘在哪里?”好大的胆子,光就刚才的举止,打死都不为过。
那婆子惶恐地说道:“奴才不知道,尤姨娘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这事要抖‘露’到老爷夫人那里,哪里还有她的活路。当下只能希望月瑶能放她一码。
月瑶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正哥儿身边。正哥儿的脸是眼泪鼻涕‘交’织在一起,不成样子。衣服上沾染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灰一块白一块的脏兮兮的。一双手也是黑黑的。这模样就跟个野孩子似的。
月瑶仔细打量了正哥儿,正哥儿瘦骨嶙峋,身上就没几两‘肉’。明明已经五岁了,看起来却只有三四岁的模样。
月瑶看了很心疼,她上辈子根本没在意过这个庶弟。哪里知道他过得如此艰难。咳,月瑶自责,瞧着上辈子的结局就知道尤姨娘根本就不对他上心。否则,怎么会延迟请大夫,以致发烧烧没了。
月瑶握了正哥儿的手,八月的天,正哥儿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月瑶突然心头一凛,掀开袖子看,再掀了衣裳。好在是没看见有伤痕,这些人还算不是胆大包天,没敢真打正哥儿。
婆子看着月瑶凛冽的眼神,吓得一直磕头求饶。月瑶转过头:“郑妈妈,奴大欺主,该如何惩罚?”
郑妈妈冷冷地说道:“杖责二十,全家发卖出去。”
那婆子立即瘫软在地,转而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月瑶却好像没听到这话。对于这些人她早就看透了。得势的时候,连主子都不看在眼里。所谓的仁慈在她们面前,意味着痴傻,好欺负。
正哥儿此时见着月瑶,眼里有着期盼,也有着害怕。最后,下了莫大的勇气拉着月瑶的袖子,眼巴巴地叫了一声“姐姐。”
月瑶身一震,以为听错了,不自觉又问了一声“你刚才,你刚才,你刚才叫我什么了?”在月瑶的记忆之中,她从没见过正哥儿的。为什么正哥儿知道她是姐姐。
正哥儿张了半天嘴,却没再开口。
‘花’蕾怕月瑶不耐烦又把正少爷扔下不管。忙站在一边哄着说道“正少爷,三姑娘问你话。你有什么话你都跟姑娘说?”
正哥儿这才又低低地叫了声“姐姐。”
月瑶惊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姐姐?”
正哥儿蚊子似的声音:“我以前见过姐姐的,姐姐还给我糖果吃。”说完,又低下了头。
月瑶非常诧异,她怎么没印象。
月瑶还在沉思着,‘花’蕾却是压低声音在月瑶耳边嘟囔道:“姑娘,糖果是我送过去的。少爷也是在船上见到过姑娘了。”其实‘花’蕾‘私’底下很照看廷正。
月瑶看了‘花’蕾一眼,转而苦笑。她这当的是什么姐姐呀,连个丫鬟都不如。
‘花’蕾不知道月瑶所想,反倒是劝慰月瑶:“姑娘,廷正少爷虽然不是很聪慧,但绝对不是愚笨之人。”‘花’蕾担心月瑶嫌弃廷正愚笨,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虽然众人都说廷正是个傻瓜,但是‘花’蕾认为廷正又不是真傻,只是没一般人聪慧。血亲比隔房的兄弟来的亲。对于现在的姑娘来说,除了老夫人也就廷正是最靠得住的。
月瑶其实从刚才廷正的言语之中可以看出来,她这个弟弟是有点傻傻的,但绝对不是傻子。要不然这么长时间还记得她:“正哥儿,告诉姐姐,糖果好吃吗?”
正哥儿看着月瑶。对着月瑶,正哥儿说出内心的想法:“姐姐,我很饿。”可能是糖果的印象深刻,也可能是因为是姐弟,血脉相连,更甚是两者综合其一。正哥儿相信月瑶,也想与她亲近。
月瑶听了廷正说饿,顿时怒不可揭。厉声道“你是不是天天不给他饭吃?府邸里给正哥儿的那份例子全给你们‘私’吞了?”
‘花’蕾有些呆愣了。姑娘还从没发过这么大脾气。在‘花’蕾的印象之中,姑娘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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