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那边就会立即打压王家让王复兴收手,这样我们的博弈游戏就会回到最初的阶段,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唐宁的语气自信,可眼神却有些焦躁和怨愤。
“你说的对也不对。”
唐天耀笑了笑,似乎走得累了,走进了庄园内的一个凉亭,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摇头道:“王家这次虽然犯了储君的忌讳,但却也等于变相帮了他一把,原本我们三方,游戏继续玩下去的,储君不见得就能稳胜,可现在不同了,罗斯柴尔德自然知道他们和我们合作,王家对他们的压迫就会停止,可一旦合作,就等于是被储君牵住了鼻子,在拖到最后,我们两家都可能被拖进一个更深的泥潭,这次合作,罗斯柴尔德不敢,现在我也不敢。如今储君算得上是大占上风了,只要一合作,他就可以一边应付着我们,一边跟王家周旋,要王复兴出力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对于我们,对罗斯柴尔德,都没什么好处。”
唐天耀的语气有些感慨唏嘘,但却没什么rì薄西山的苍凉,继续道:“爷爷年纪大了,活了一辈子,要说一点人生经验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当没有把握赢的游戏胜利又不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甚至退出这场游戏。”
唐宁微微变sè,咬了咬嘴唇,嗓音低沉道:“那爷爷现在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唐天耀脸sè晦暗,坐在冰凉的石头椅子上面,沉默不语。
唐宁没有打扰老人的思考,继续等待。
“储君不敢动唐家的。”
唐天耀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他摇了摇脑袋,继续道:“起码不敢直接将唐家铲除,二十年前动王家的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了,储君上位后想要动唐家,只能徐徐图之,慢慢的打压我们的实力,拿掉一些我们在政界发展的关系网,原本属于我们唐家的几家国企,要求扩充股份,我们抓住了国家的太多命脉,他也要慢慢的抢回来,想做到这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唐家是一块肥肉不假,但目前谁没人能够一下子消化掉,除非储君真的下定决心来整我们,但代价太大,他消灭掉我们,自己估计很难连任,只做一届,其中五年的空白期就会出现很大变数,林擎天也不一定能够上位,储君布局这么多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为了一个唐家,他不敢真的破坏的。”
“而且我们和储君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他只是想削弱我们在天朝的影响力,目的也并不是要我们彻底消失,也许他将我们削弱到一线势力的程度,就不会再次出手,因为他要留着我们牵制王家。”
唐宁眼神中光芒闪烁,她的头脑转动的很快,但她的心思却异常的复杂。
“没错的。”
唐天耀点点头,脸sè有些欣慰,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虽然面前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在王家面前接连失利,但却没有人可以否认,她真的很聪明,而且还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商业天才,有这样的继承人,就算情况再怎么不乐观,也比有一个废物继承人好得多。
而且退一万步讲,唐家就算被彻底消灭,以唐宁的商业头脑,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我现在最害怕的,是王家。”
唐天耀轻声道,说起王家,他脸sè也有些难看,神sè间出现了一丝难免的自嘲神sè:“想不到当时我认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年轻人,现在竟然成了我最恐惧的对手了。王复兴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任何规矩彻底破坏规则的疯子,唐家虽然当年扮演了一次不光彩的角sè,可为了利益,这些恩怨并不是不能消除,最重要的还是这几年,我们和他结下的仇怨太大,以他的xìng格,根本没有放过我们的道理,我可以不顾忌储君,可面对他,我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如果他要胡搅蛮缠的跟我蛮干,如今王家声势好大,又有夏家,陈系,皇甫家,甚至是叶家做联盟,我们的处境会非常的艰难。”
唐宁低着头,脸sè默然,心中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复杂难言。
后悔吗?
似乎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没错,几年前的王复兴,确实是个不值得她正眼开一眼的小人物而已。
自己退婚,哪里做错了?
一点错都没有。
如果说真的有,那只能说是有些虚伪而已。
可如果时光回到从前呢?
唐宁心思复杂,有些烦闷,她不知道如果将这些事情再来一次的话,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她却十分确定,如果时间能再回到那个两人在华亭出见的夜晚,就算退婚,她也一定会换一个态度。
至于那些仇怨,那些生生死死,那些你死我活的不死不休,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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