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我的手。
我一哆嗦,看向画秋。她冲着我笑,略扫过我和太后相握的手。
太后也是察言观色,随即松开了,又道:“哀家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等你们这俩个小丫头,那人估摸着一会儿才来,你们就先跟着朵姬走吧。”
朵姬上前一步,向我们福了福身,从始至终,我见她一直都很平静,想来不是个泼辣的主。
绿意急匆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车上拿下来包袱,紧跟在画秋身后。
我步子略慢,走在最后。
明显感到背后的目光始终盯在我身上。我心下压抑,想要回头看看,但终究挣扎放弃,直到进了第二道城门,那诡异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太后,还要等么?”侍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神色恭敬。
“不必了,哀家突然想去暗室了。”太后冷冷一笑,搭上侍女的手,迈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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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周围冰冷的温度刺骨凛冽。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桌。四周摆满破旧的刑具,都镀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冷到极点。
“好久不见,尘,可还好?”女人尖细的声音嘶哑,仔细听去,竟是从一个木桶里传出来的。
顾白尘轻轻一笑,绝代芳华,只见她轻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哀家今天……看见了你妹妹的女儿呢。”她说的不疾不徐,随着关门声有些飘渺不定,虚虚实实。
桶里那人转过头来,语气急促:“你想做什么?!”,乍眼一看,恐怖之极。女人两只眼已经被挖去,空洞的漆黑;嘴角渗出鲜血,脸颊上的肉被挖去大片,狼狈至极,惨不忍睹。
顾白尘神色怡然,含笑不语。
“哈哈哈那又怎样,想当初忆儿进宫为妃时你还不是一样热乎的称姐姐,可到头来呢?她被你害的难产而死,可你却不放过她的两个孩子,你到底想要如何?”掺杂着凄厉的吼声回荡在屋子里,声声入耳。
顾白尘突然面色狰狞,咬牙道:“贱.人!哀家是先皇的后,可他却偏偏冷落太子,对太幕钟爱有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便要一一讨回,她不是有能耐讨得先皇欢心么?哀家偏偏就要让她生不如死!”
女人望着顾白尘忽的大笑出声:“果然最毒妇人心。好一个歹毒的女人!”
顾白尘却平静下来,淡淡说道:“好在,哀家又生下了太乙;那贱\人也被我硬生生害至难产,哀家心里这口气却依旧咽不下。”她说着,眼睛里渐渐聚集了泪水,“哀家生太乙时,他却从没去看过,反倒是陪在那人身边,一步不离。哀家恨,恨到不能……”
女人的笑声回荡,艰难地转身而过,木桶里的钉子擦伤她的身体,顿时鲜血淋漓。她狠道至极:“顾白尘,我不会死我会看着忆儿的两个孩子是如何替他们的娘报仇,看着你被打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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