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从来不知道……”我看着他的眉眼笑开,小声的呢喃。
“你……说什么?”他迟疑的问道。
“没有。”我懒散的笑笑,转入正题:“父亲再怎么强大,但也是个清官,两袖清风的,反倒不好;再者,画秋也是被迫的,你该知道她心里有你而不是那个什么皇上。”我大大咧咧的挠了挠胳膊,道。
他淡漠的看着我。
我叹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料到你会答应,想来,也是你心里有她。”摇了摇头,我向他告别:“走了,保重。”
似乎,他一直盯着我的背影出神。
*
今日来进进出出的,想必画秋早已得知。
我倒并不畏惧她怎么样我,反而有另一番顾虑。
老爹肯定知道出去画秋之外宫相的小女儿也会进宫为妃。若要说起来,苏画秋与宫清零有的一拼。
还记得14岁那年,我同画秋去寺里上香,与那人偶遇。与宫清零相伴的,是个男子。
没有过多的礼节,她也只是向我们颔首,便挽着男子的胳膊远去。画秋倒是盯着宫清零身旁的男子出神。我当时开她的玩笑,说她脚踏两只船。画秋赏给我一个爆栗,不语。
时过境迁,不知不觉竟然过了3年。
我轻轻靠在柱子上,闭上了眼。
犹记得,那是从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睁开眼后第一次看到的情景。
女子笑得灿若桃花,眼角有泪渗出,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让我心生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当时,脑子里充斥的混沌还未清醒,只是画秋这个人对我的好却牢牢记下。
我知道,我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
摸了摸身上,探到了荷包,我拿了出来抽开袋子,一只签赫然入眼。
朴素的签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黑色的字体静静伫立。
凰飞。
我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这只签子是从那间古寺里求出来的。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神鬼论,更别提前生今世,命运轮回。人心复杂,我自当是早已看透一切。
佛曰,不可说。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听着就令人摸不准,又怎么去相信?
不忘年轻时看遍的穿越小说。我笑笑,将签子收好放回荷包,贴身保管。
*
傍晚老爹叫了我和画秋去主堂吃饭。
我平时不怎么出门,大多数都是窝在屋子里看书养花喝茶,倒也清闲自在。
去的时候,画秋只带了侍女绿意。
她冲我使了个眼色,便进了门。我反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
老爹倒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一前一后的进来,席席坐下。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画秋与爹爹聊,我在一旁当空气,而他们聊的内容我根本没有兴趣搀和。
临走时老爹把我留了下来,画秋先一步回房。
屋子里很亮堂,墙上一幅牡丹焦骨图悬挂。
“罗儿,爹爹可问你一句好?”老爹笑着开口,冲我招招手。
我心生疑惑,依旧点头。
他笑呵呵的望着我,道:“若说琴棋书画,秋儿是无论如何都及不上你的;若比玲珑,秋儿明显还是粗枝大叶。爹爹知道,你比你姐姐懂得多。”他顿了顿,眼里爱怜的注视着内室里的美人图。
我淡淡出口:“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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