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急?”
师兄从驾驶座跳下车,一把揪住小伙计的肩膀,问道。
“马队长他——死了!”
小伙计喘着粗气,一本正经地尖叫着。
我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马队长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二话不说,埋头冲了过去,又揪住小伙计的另一边肩膀,喝道:
“怎么回事儿?”
那小子被我们的阵势吓了一跳,脸色憋得更红了,过了半晌,方才扭扭捏捏吐了一句:“你们——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我们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赶忙冲了进去。只见一个身穿制服的青年迎了上来,正是马队长的手下小张。
“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小子说得是真的?”
师兄指了指小伙计,开口问道。
小张连连叹了好几口气,终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
“唉——前几日咱们接到上头的命令,说是贵州梵净山那一带出了大事,人手不够,事情又急;咱们这儿离得近,所以要咱们调些人手过去支援。马队长自告奋勇,带了八个新手,就过去了。”
小张说到这儿,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毕竟他跟了马队长那么多年,要说没感情那都是瞎扯淡。如今马队长死了,他一定非常伤心。
我一听就迷糊了,按理说两个省份之间怎么会相互调遣警力呢?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真出了什么十万火急大事儿?我忍不住问道:
“张哥,到底什么事儿如此劳师动众?”
小张勉强控制住情绪,抹了抹眼泪,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道:
“哦,看我这样,让你们笑话了。”
我忙说哪里哪里,马队长出了事情,咱们心里一样不好过。
我和师兄又安慰了他几句,他方才继续道:
“具体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关于文物走私方面的事情。马队长带人赶到那儿,就被分配了任务。他们当天晚上就进了山,不过就在今天早上,那边传来消息,说马队长突然失踪了。下午两点左右,那边又传来消息,说马队长殉职了——”
“哦?”师兄突然叫了一声,露出一脸非常惊讶的神色。我急忙问他怎么了,难道脑中又有相关的记忆碎片?
“这倒没有。”师兄皱着眉头道,“不过,昨天晚上,我还和马队长通过电话,告诉他我们过两天要去梵净山的事情,他说他正在那儿执行任务,然后就没有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对呀!”小张又忽然Cha话进来,“那边的消息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马队长的失踪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因为他们当时驻扎在野外,临睡时还看见过马队长,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
“哦?”我心里一惊,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忙问道,“那他的尸体在哪儿发现的?”
“山涧里,”小张眼泪汪汪道,“他的尸体一直顺着溪流飘荡——”
“怎么死的?”师兄又问。
“不知道,”小张摇了摇脑袋,很无奈的样子,“尸体已经运回来了,经过县里的法医化验,没有任何致命的伤痕,也不是中毒死亡,法医说——他临死前瞳孔极度扩张,全身痉挛,初步确认死因为:惊吓过度,导致死亡!”
吓死的?
我心头一紧,暗忖道:不会吧?马队长自从儿子去世以后,胆子比猎狗还大,怎么会,活生生就给吓死了呢?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在他身上还搜到了一封信,是给你的。”
我正思间,小张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封湿润的信件,递给了师兄。我顿时惊诧莫名!怎么回事儿?马队长怎么想着给师兄写信了?难道是遗书?他老婆儿子都死了,遗产没人继承了?想想不会啊,他本来活得好好的,才四十出头,怎么会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呢?
种种疑惑,只得等师兄把信件打开才知道。
师兄也不迟疑,把湿润的黄色信封按在桌上,下意识地去看封面,只见上面用极其潦草的字体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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