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机看见老人跌倒在马路上,好心把对方送入医院,最后却因此被对方指为肇事者,并大加胁迫,最后不得不为自己的“热心”支付了一笔赔偿金。
这个社会存在的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突然想到,有时候人们并不是缺乏一颗善良之心,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人类天生就是善良的,然而这个社会现状却让人变得麻木不仁。大家看到弱者遇到苦难,定然会在心中生出一股同情和怜悯,也想伸出援助之手,但最终迫于舆论压力,或者是因为人心险恶,不想惹祸上身,最终放弃了救人的念头。
救与不救,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中国社会的问题。
“怎么样,你现在对我的看法是否有所改观?”
正当我陷入冥思苦想之际,老医生突然扭头对我说道。我心头一惊,愕然地回头望了他一眼,正看见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无可奈何地苦笑。我知道他的想法,不禁对他说道:
“很抱歉,我误会了您。我想这个社会的人心险恶不亚于魔鬼,好人确实得不到好报。”
老医生叹息道:“唉,并不是我贪财,而是如今我仍旧身怀巨额债务,我还有一个女儿需要供养,所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的故事让我内心变得阴郁起来,”我忍不住说道,“这个社会实在太黑暗了,人们为什么要相互仇视?”
老医生略微思考了一下,淡淡地回道:“你是一个善良和正直的年轻人,要记住一点,这个社会虽然黑暗,但你的心不黑暗就行了。”
我闻言,不禁愣住了。
几分钟后,破旧的汽车在一家饺子馆门口停了下来。我跟着老医生走下车,进入饺子馆,一股香味儿扑鼻而来。这是北京常见的饺子馆,供应面食水饺,但没有米饭。我来自南方,很不适应北京的吃饭习惯,他们的食物缺少辣椒。
但饺子馆的生意极为火爆,老医生告诉我,这是一家比较有特色的食店。我问他有没有辣椒,他说有,但不辣。
我们径直穿过哄闹的客厅,进入一条装横华丽的走廊。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一个包间。
我仅仅朝里面瞥了一眼,就愣住了。只见包间的圆桌旁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同样用充满错愕的眼神盯着我。他的裤管空荡荡的,正是马德亮
老医生察觉出空气中的异样,愕然地问我:
“怎么?你们认识?”
马德亮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道:
“快请坐,这个年轻人我认识。”
老医生吃惊地打量了我一眼,显然不敢相信我与这位考古学家乃是故交。
我们入席而坐,服务员递来单子,我也不跟眼前的老人家客气,胡乱地点了一大堆食物。马德亮始终保持着慈祥的微笑,他的眼睛总是盯住我,笑容里带点儿玩味。
这时候,老医生开始与马德亮叙旧,不久之后,两杯白酒下肚,天南地北聊了起来。我一个人在旁边端着盘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北京特色蒸饺。任由这两个老家伙侃大山。
老医生把我目前的窘境给马德亮详细地说了一遍,他闻言突然拍了拍桌子,满脸通红地对我喝道:“你怎么能这样?要知道,私自倒卖国家文物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老医生面露难色,急忙劝阻:“德亮啊这位小兄弟也不容易,他哥哥重病在医院,急需治疗,他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啊”
我见马德亮装得一副清高样子,不禁在心底来了怒意,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酒,一咕噜喝了下去,随即怒道:
“好你个马德亮当初要不是你,我哥能伤成这样吗?”
我借着酒劲儿,一边怒吼,一边拍桌子。老医生以为我喝醉了,又连连劝阻。马德亮听我言及此处,自知理亏,再也不敢造次。
我无心再逗留,于是直奔主题,问马德亮是否愿意帮我们看看金盒子的来历。
老医生也充满恳求地说道:“德亮啊我老头子和你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从来都不曾求过你什么。如今我实在没办法,眼看着女儿就要上大学了,说来惭愧,我这个当爹的连她的学费还没有着落呢”
马德亮又灌了一杯酒,这才淡淡道:“先把东西拿来看看。”
我二话不说,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金盒子,啪地一下放到圆桌上面。
这时候,我留意到马德亮那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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