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它的价值一定不比前两样东西低多少。
我随即又想到,就算我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钱,在北京这个烧金如纸的大都市里面,又能够撑得了多久?我总不能够天天呆在家里,吃着那些“余粮”吧?这么做的话,别说苏雪的父母,就连我自己,也会看不起我自己的。可是我究竟想干什么呢?我能干什么呢?带着苏雪回龙亭镇,回到那个偏远的小镇,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然而,苏雪的父母会同意吗?她自己会抛下工作跟我走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我本来以为自己原先谋划的“小算盘”已经天衣无缝了,可是现在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又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了一遍,这才发觉,我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啊。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名男人,真是一个无法言喻的悲剧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雪显然看出了我正陷入窘迫的境地,赶紧搂紧我的胳膊,望着我呆滞的神情,略带愧疚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会说服我的养父母的——”
“苏雪,”我很认真地对她说,“其实——其实我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能干什么?我——我想,就算你愿意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我,但诸多社会因素的影响,有时候我就算比别人付出得更多,也不会成功的。这个社会缺少公平”
听了我的话,苏雪一时间也无言以对。过了半晌,她方才对我说道:
“龙泉,其实我一直认为,真正的男人并不需要在物资上多么富有,也不需要得到什么所谓的上等的工作。我需要的是如你这样的单纯,不受到大城市乌烟瘴气的污染,能够认识自我的人。我觉得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我宁愿跟你回龙亭镇,过着简单的生活。”
我闻言胸中徒然升起一股热流,苏雪的话让我深深地感动了。我想自己这一辈子要是对不起她,我就真不是一个男人了。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紧紧抱住苏雪,用心聆听着此刻的寂静,我终于明白了那句非常有名的话,有时候,无声的确胜有声。
直到我倦意渐浓,这才与苏雪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我们甚至连衣服都忘了脱,彼此紧紧抱着,盖着白色的床单,在幸福之中进入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嘈杂的电视声惊醒,我睁开眼睛正想抱怨这鬼电视怎么自己开了,却发现苏雪端坐在电视机前,很认真地看着。
她听闻我醒来的动静,急忙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快来看看这则报导,是关于长沙城的”
我听了这话瞬间从床上蹦跳起来。其实我一直在为困于长沙城中的师父和苗嫂子,以及刘昭,J博士,苏琳等人担忧。我也打算待师兄的病情稍稍稳定一些之后,就立即出发去长沙城。我想既然僵尸卡达和鄯善卓尔都已经毁灭了,那么,失去了罪恶源头的长沙城,应该也恢复正常了吧?
“最新实况,”那名西装革履的女播音员用纯正普通话说道,“就在昨天傍晚十六点三十八分,一直处于黑雾笼罩之中,并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的长沙城,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根据现场发回的报道,在黑雾边缘照常巡逻的特警,于昨日傍晚十六点三十八分,突然发现久已笼罩的黑雾正在逐渐散开。神秘而危险的长沙城正在复苏,民警们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地开始了搜救工作。时至今日下午4点钟,根据民警们从直升飞机上面拍摄的画面来看,笼罩在长沙城的‘死亡之雾’已经完全消失。”
这时候,电视荧幕上面切换出那张从高空拍摄的画面,但由于是黑白照片,并且画面非常模糊,只能依稀看见整座城市一片狼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保卫战。除了这些,画面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讯息,这时候电视机的画面又切回了播音室,女播音员继续报道:
“从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出,长沙城一片狼藉,并且千疮百孔。由于民警们对于城内的情况暂时保密的缘故,我们无从了解到更多的讯息,但据现场记者的猜测,黑雾中大概带有酸性物质,使得那些水泥建筑物产生了腐蚀。下面,我们把画面切到现场,请记者李靖给我们作进一步报道。”
女播音员话一说完,电视机画面又切到了现场。这显然是处于长沙城的外围地区,那名拿着话筒的记者就站在封锁线以外,向我们作出报道:
“大家好,我是记者李靖。大家可以看见,就在我身后的警戒线以内,曾经是黑雾浓浓的‘死亡之地’,我们能够清楚地看见,黑雾过后,土地上留下的一层腐蚀迹象。由于长沙城内部的情况不明,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民警们拒绝了我们进入采访的要求,但他们答应,等到他们确定足够安全以后,就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这时候,镜头对准了封锁线外,不远处一队队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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