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嗯。”他点了点头,又望向窗外的茫茫夜色,陷入了沉思。
我们把受伤的师兄带到了一家三甲医院,我不担心医生们能够从师兄的伤势中窥探到什么端倪,大不了告诉医生,师兄是被人打伤的。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伤势,能够让警方介入。况且,对于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来说,警察们总是退避三舍。
在医院的长廊中,一个身着白大褂,透着各种混杂药水味的老医生站在我们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份沉长的报告,眉头紧蹙。当他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这才不耐烦地对我和苏雪说道:
“别烦我了医院的规定不可能因此而改变你们如果为了病人的安全着想,就赶快去办理缴费手续,把五万元的预期医疗费和一万元的保证金交了。病人的头部受到了重创,颅腔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血块,必须立即进行手术。虽然如此,我也不能够保证手术百分百的成功,他的情况确实太危险了,院方只能保证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机率既然你已经签了字,那么,赶快把手续办好”
老医生讲得唾沫横飞,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可”我又准备与他理论一番,师兄现在虽然被送入了重症病房,但入院一个小时,仍旧没有得到手术,我知道这么拖延下去师兄的性命就保不住了,但一下子要我从哪儿找到六万块钱的巨款呀?
一旁的苏雪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急忙对老医生说道:“医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这就回去拿钱,但我家距离这儿太远,我担心病人的状况撑不了这么久,你们能不能先给他安排手术?”
“不行”老医生斩钉截铁地吼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医院的规定是不能够违反的,你们难道不明白吗?”说到此处,他又装模作样地抬手看了看表,继续道,“好了,还有一个小手术在等着我,这张单子你们拿着,办好了手续再来找我”
他说完就扭过头,大摇大摆地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我终于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缓缓从背包里摸出了辟邪古刀,抽开刀鞘,怒吼一声就要朝着那医生扑过去
若不是苏雪反应够快,及时拉住了我,我想那老家伙下半辈子恐怕要拄着拐杖度过了。
“你想干什么啊?这里是医院你想干什么”老医生浑身颤抖着怒吼道,他随即掏出了手机,准备报警。但苏雪机警地迎上去,用一种歉意地口吻道:
“对不起医生,他只是太担心他哥哥的伤势了我这就回去拿钱,然后按照医院的规定办理好手续。”
“哼”那老医生终于收回了手机,用一种充满不屑地眼神望了我一眼,看样子这种“医闹”的场面,他倒是见得多了。
然而师兄的病情容不得再度拖延了,苏雪家距离医院来回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且不论现在三更半夜她能不能从养父母的手里要到这笔巨款,单单这一个小时就足以致命了。我心知脑积血的危险性,说不定接下来的一分钟之内,它就会要了师兄的命
我把心一横,不顾苏雪阻拦,又朝着那老医生追了上去。我并没有再度袭击他的念头,方才的确是一时冲动,若是刺伤了他,师兄不但得不到及时治疗,而且我还会因此触犯法律,被投进监狱。要知道,在医院公然刺伤医生,这种罪责恐怕要加倍处罚。这会儿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刚才想要威胁那老医生替师兄进行手术的想法太傻太天真了。
我把辟邪古刀回鞘藏进背包,又在背包里面摸了摸,除了那些冰冷的灵龟壳,就只剩下那个从梵净山带回来的金盒子了。灵龟壳固然是一种奇药(方才在医院的途中已经给师兄服用了一点儿灵龟壳粉末,但仅仅止住了他口鼻的流血而已,至于颅腔内郁结的血块,非动手术不可),但一时半会儿想必那老医生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唯有黄金才是王道
我快步追上,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对方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我仍旧妄图袭击他,拼命地挣扎并大喊大叫起来
我看形势一下子陷入了混乱,急忙喝道:“别叫了我有话跟你讲”
那老医生终于停止了杀猪般地嚎叫,用一种充满警惕和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我。但长廊四周的病房已经探出了大大小小,许许多多好奇的脑袋,他们大概认为我与老医生发生了什么纠纷,又有热闹可看了。
我本身对于国人爱凑热闹的劣根深痛恶绝,我曾经看过一本不记得名字的书,那上面充分描述了国人的这种“优良传统”。大概是在清末或者抗日时期,日本人在闹市区屠杀中国人,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家伙们不但不对此感到羞耻,反而大肆拍手叫好,就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似的**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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