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非常奇怪,于是问道:
“警察同志,究竟抓捕什么人呀?连高速公路也封了?”
那警察看上去三十出头,大概也是一个长官级别的人物,可能看见“外国友人”在场,表现得极有礼貌,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抱歉,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只是接到上级的指令,在这儿封锁路口。”
我“哦”了一声,贝利从驾驶座回头望了望我,意思是问我怎么办,我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且打了个掉头的手势,道:
“走国道吧?”
贝利一听,看样子有些不爽,低低地咕哝了一句什么,跟着把油门踩得“轰轰”响,车子一下倒了回去。
众所周知,国道的距离相较于高速公路,自然要远上许多。特别是湘西这块,基本上是山区,道路崎岖难行,且弯弯曲曲,起码比高速公路要远上一百多公里。
可是眼下也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多走一段距离了。
J博士总是问我那只丧尸怎么会找到我家里,是不是我身上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吸引了它?
我心想这老外太聪明了吧?这样也能猜得着?不过我听说美国佬总爱假设,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最为知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想也对,人类的跨越一开始不都是建在假设的基础上么?正所谓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这才是科学的王道。
而中国人的假设基本上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小时候大人们总是告诫我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就让我们与生俱来的丰富想象力逐渐变得匮乏,每当我们想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都会考虑大半天,想想先辈们的意见,权衡利弊,往往优柔寡断之后,绝佳的时机已经相去甚远了。
后来我们又聊到了教育问题,当我告诉他湘西这边的升学率仅有百分之十的时候,J博士表现得非常震惊,说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拿破仑说,中国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旦它醒来,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颤抖!可是我觉得,这头巨大的雄狮越睡越沉,如果没有勇敢的虱子在它身上加以刺激,它恐怕永远不会醒来。”
接着我又给他讲了湘西这边种种神秘的人文历史,我把自己所知道的各种奇怪的现象,譬如放蛊,落洞,赶尸等等,都给他说了一遍,J博士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就连坐在副驾驶的苏琳,开车的贝利也频频回头,让J博士解释他们听不懂的词句。
看见他们这么入迷,我说得越发兴奋,指手画脚,唾沫横飞,更是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J博士不断地让我讲诉关于“放蛊”的细节,他认为这种神奇的秘术非常具有研究的价值,并且大胆地假设:“蛊毒”一定是医学和科学上的一个奇迹!
至于我个人的观点,也同他们大致统一。不过我总是觉得,“蛊术”不单单涉及科学,医学;我认为这种奇迹般的古老秘术同样涉及了精神学,心理学,甚至灵魂学。
对于“灵魂”的存在,世界各个地方,无论发达还是落后的地方,观点都是比较统一的。因为曾经两位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都对于“生物灵魂”理论深信不疑,并且作出了能够说服人心的研究。而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科学理论能够否认“灵魂”的存在。
这就足以说明,苗巫文化中的“招魂秘术”并非无稽之谈,而是具有一定“科学依据”的。因为按照“灵魂学”的观点看来,人的Rou体大脑死亡之后,灵魂却仍然活着,并且永生不灭。那么,苗疆的巫师或者蛊婆正是具有一种能够同灵魂“对话”的神秘方法。
我记得曾经听师父讲过,从前龙亭镇有一位老人,死后留下了一大批财宝,而他的后人却不知道这批财宝藏在哪儿,把屋子都找了个遍,甚至掘地三尺,都无一所获。这事儿过去了大半年,后来他们偶然间在老人的枕头里面找到一封密信,信中告诉他们,只要请一位法师召唤出他的灵魂,便能够指引他们找到财宝,因为某种原因,就算这封极其隐蔽的信件也不能够写明财宝的确切位置。
他们看了信,就请了当时在龙亭镇声名显赫的法师,正是我的师父。师父受托前去做了一场“招魂法事”,终于在死者“灵魂”的指引下,在院子里的井底中找到了那批价值不菲的财宝以及另一封遗嘱。
原来老人临死之前,一帮土匪对财宝虎视眈眈,一直徘徊于小镇,待老人把财宝交予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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