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正说话,诚儿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奶’‘奶’,‘玉’环姐姐,‘玉’环姐姐……”如意一惊,胡‘乱’对着赵绍荣福身就出去了,在院子里头,赫然站着的就是‘玉’环,她眼里含着泪,对着如意就磕头拜了三拜,如意三两步上前把她扶起来,带着哭声儿:“怎么才回来?”
‘玉’环也哭了:“婢子没用,这许久才想起事情来,‘奶’‘奶’受苦了!”如意和她抱着头痛哭了一阵,“知画,知画没了……”如意声音里满满的痛楚,‘玉’环轻轻拍着她的背:“婢子知道,婢子知道……‘奶’‘奶’,咱们心里长长久久的记着她,就当她远嫁了吧。”如意还是止不住哭:“她就死在我面前,给我挡了刀,都是我,是我害死她的。”
“‘奶’‘奶’,就是是婢子,也要挡住那刀的,您若是有个散失,谁能饶了咱们去,左右还是个死,不如护着‘奶’‘奶’,也全了主仆情分。”这些话,除了‘玉’环,没人对如意说过,如意听了稍稍有些缓了心中剧痛,这才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玉’环道:“我听说,您昏过去了不见客,这才悄悄过来寻了寻。”
如意惨淡一笑:“哪里是我不见客,是那人……”说起来觉得没意思,就问起‘玉’环来,‘玉’环把金盏怎么害的她,她怎么遇上一修,怎么治疗一一说了:“再想不到是这样的人,‘奶’‘奶’防着些。”
如意抿‘唇’:“她如今跟着太太。”不愿多谈的样子,‘玉’环就知道金盏是事儿暴‘露’了,她不解:“都说大爷没了,婢子不信,‘奶’‘奶’给个准话。”在诸人心里头,郑元驹就是那铁打的一般。谁都不肯承认这样就没了。如意摇摇头:“太太只说是没了,说是散道人所的,散道人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你是和他们打过‘交’道的。说点子话云里雾里的,三句真两句假的,我要亲自去瞧了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是,这样大的事情,一修也要告诉我,我一丝儿风声没听到。埋头赶路,一路走来,还以为‘奶’‘奶’去了西宁。”‘玉’环听见如意这样说,心中庆幸,如意嘲讽得勾勾嘴角:“罢了,这些事情,咱们不说也罢,我刚好准备了去寻凤雏,身边没人可用,巴巴儿的你就来了。”
“寻?这。‘奶’‘奶’去何处寻?”‘玉’环忙起身,想要阻止如意,如意挥手:“若是在原地。也就罢了,若是不在,我就去蜀地,找万姐姐去。”如意隐约知道郑元驹和蜀王一直有联系,蜀王苦心孤诣经营多年,肯定能得知她不知道的消息,况且,这样也能躲开那人。
‘玉’环想了想:“‘奶’‘奶’去之前,可否允了我去见见金盏?”
“她?见她做什么?如今满心满眼只有太太。何苦讨气!”如意不赞成,‘玉’环眼里含了泪:“我只问她。缘何要这般待我!我只问她,缘何要这样待‘奶’‘奶’!难道她忘了在金家、在人牙子那里受的苦处不成?”
“你别去。咱们那位太太是个心狠手辣的,亲生儿子都舍得的人,来人,去叫了金盏过来。”如意吩咐老孙,如今她算是看清楚了,老孙老杜两个只怕是李炜的探子,否则哪里会这般护着她?她在‘玉’环耳边轻轻说了府里局势:“……薇儿把义父的令牌拿来,我就能出城去了,到时候咱们一道,只做寡‘妇’打扮,走镖局的路子。”如意都想好了:“如今只怕顾不上我这里,趁着这阵‘乱’,咱们出城去就是了,我再三问过了,京里长风镖局口碑不错,你去把事情商谈好,让他们在城外等着,咱们出去再会合。”若是直接走镖局的路,怕落了痕迹,人多口杂的,反麻烦。
金盏进来对如意福身,见了‘玉’环,吓得脸都白了,跟见鬼了一般,‘腿’发软,一下子就跪下去了。
“你该没料想到,我还活着吧!可知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你打错主意了!”‘玉’环厉声斥责,金盏哆嗦着:“‘玉’环,我错了,你饶了我这遭吧!”
“我饶了你!你不思悔改,还害起‘奶’‘奶’来了!你真是猪油糊了心窍!”‘玉’环恨恨的说,如意起身.“你们看着些,别让金盏再动手,我头疼,先进去了。
……
李诗薇拿了令牌进来:“多早晚走?”她问如意,如意‘摸’索着古朴的令牌:“等人多的时候,我还没和镖局定下日子。”李诗薇道:“你快些,免得父亲发现了!”
如意点头,送了李诗薇出去,吩咐了‘玉’环几句,‘玉’环寻了有头,说去祭拜知画,众人也都信了,她先把银子换做银票,然后去了长风镖局,谈定时间和地方,只说是寡‘妇’投奔亲戚去了,要护送,还谈定了价钱,这才回去了。连夜把银票缝在了衣裳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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