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过去大半,黑暗在缓缓散去,周围的东西也愈发清晰,狸猫架着步枪趴在天台,盯着下面。
俩人都没有说什么,凌凯躺在狸猫旁边,静静的看着天空。
“你知道其实我第一次杀人,就是跟你合作那一次。”狸猫率先出声。
凌凯的胡思乱想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侧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其实,我也害怕,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实打实的把刀子捅进人的身体。”狸猫目光锐利,一直盯着下面。
凌凯静静的看着狸猫,等着下文。
“我加入这个组织,其实是因为我是一名军人,我有义务去守卫自己的国土,在动乱的时候,我回到预备役准备跟着部队去打仗,可是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人都不见了,于是我就去找其他的部队,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打,还骂我神经病”狸猫叹了口气,接着说
“参军不成的我有些心灰意冷,街上到处都是乱的,打砸抢烧,我那时候感到深深地无力感,空有一身蛮力,却保不了自己的国家与人民,于是我开始酗酒,抽烟,窝在家里,对外面的事不管不问。”狸猫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直到那天,一伙强盗闯进了我的家门,由于长期酗酒让我没有什么力气反抗,被他们狠揍一顿,抢劫了我所有的积蓄,食物,水。”狸猫顿了顿,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然后他出现了,一个人一把刀,他杀了他们,一个个的捅死在门口,然后他告诉我,可以完成我的心愿”狸猫呼了口气,仿佛从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里挣脱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所以我来了这里”
凌凯看着狸猫“你说的那个他,是刺头?”
“对”狸猫点了点头。
凌凯没想到刺头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
“你喜欢那个女人吧”狸猫问。
凌凯一瞬间,心情再次跌落谷底,脸色也有些难看。
“失去爱人的滋味,我理解,我老婆在我当兵第3年的时候出了车祸。”狸猫淡淡的说。
凌凯有些惊讶的看着狸猫。
“那时候,跟你差不多,人很空,训练也不想训,动也不想动,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天色还很模糊,所以看不清狸猫此刻的眼神,但凌凯还是感到狸猫此刻的忧伤。
“我们相恋了四年,准备等我退伍了就要个孩子,可是最后一年,在我退伍前几天,就出了事。”狸猫说。
凌凯此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节哀顺变?呵呵。
“所以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狸猫突然回头看了看凌凯,又继续把目光投向下面。
凌凯有些诧异的看着狸猫,一向嘴毒的他也有这样一面。
“我的使命没有结束,我还在战斗,而你呢?你的仇报了吗?红龙军还在!联军还在!每天都在死人你看不到吗?!我们在被奴役你看不到吗?”狸猫的眼神里有火,是的,烈火。
凌凯摸着自己发烫的胸口,那里有点疼,好像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毕竟你没死,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狸猫认真的看着凌凯的眼睛。
“我可以加入,,,你们?”凌凯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去找刺头吧,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选择。”狸猫摆了摆手。
天色溅亮,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渐渐地,鱼肚白变成淡红色,太阳露出一点边际。
凌凯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与想法,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刺头面前,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寻求一个还生存下去的理由,也许是大仇未报的不甘心。
总之,他有一万个理由加入这个组织,这个全城都沦陷了,依然带着反抗精神的组织,他已经不能再沉默了,因为所有的后路都被那群狗娘养的给断了,一切的幻想也都被那群混蛋给毁了。
凌凯一无所有。
刺头靠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并没有看站在门口的凌凯,即使他知道他就站在那里。
“睡不着吗?”刺头连头都没抬问
“我想留下”凌凯淡淡的说。
“我不养闲人。”刺头把手机放到一旁,又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
“我可以杀人!”凌凯目光锐利,带着隐隐的杀气,可是刺头并不在意,而且根本没放在眼里。
“我的人都能杀人!”刺头看了看凌凯,语气里带有一丝嘲讽。
凌凯没了声音,因为的确,能进这种被杀头的组织的有谁会是普通人。
“我想尽我所能的利用我的余生来做一些事情。”凌凯低下头。
“什么事?”刺头抬头看向他
“有意义的事”凌凯也抬起了头。
“那你要做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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