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妺直起腰,扯了扯衣服:“没有然后。他出了一趟门,回来时怀中搂着一个风情万种的金发美女。”
“这就是说即便你勾起他的欲望,他也没有违背不染指同门的戒律,而是通过别的途径喧泄。所以在任何情况下,他不会意乱情迷。”我抽了一口香烟,“七妹,花酒和我不一样。他是不折不扣的浪子,不会为了钱和女人走极端,徒惹烦恼。”
“那是从前。人过中年的男人极容易犯错。成就感和挫败感都会让男人对未来失去应有的希望。”七妹从衬衣上摘下墨镜戴上,“我们见一见花酒兄的两个贴身助手,有些事情就会一目了然。”
我惟有拭目以待。
几分钟后,七妹打开门,两名披散着头发,身着浴袍,穿着一次性拖鞋的女郎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走进房间。也许是药物作用尚未消除,也可能是惊吓过度,她们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
七妹转回我身边坐下,示意保镖们退出房间。待房门关闭,她抿了抿嘴:“瞧瞧,花酒兄身边都是国色天香的女人。但奇怪的是,以他怜香惜玉的个性,即使要逃亡,也不应该给她们喝下了毒的奶茶。因此,我认为只存在一种可能,她们在用苦肉计掩护花酒兄潜逃。黎晓,上前一步说话。”
站在左边的女人移步上前,躬了躬身:“南斐先生、七姐。”
“黎晓,你入行八年了,也算得上是地宗的后起之秀。花酒兄挑你做助手,不是因为你有一副好皮囊。你精通五国语言和16种地方方言,并且是一名黑客,在生意方面思维敏捷,是难得的帮手。”七妹顿了顿,“以你的智商,我相信能轻松应对各种盘诘。但是今天,你遇上的人,是我。现在除去浴袍,从水果篮里拿起银餐刀抵着肺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黎晓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红着脸脱下浴袍,露岀了粉白柔嫰的肌肤。她有意识地用头发遮掩丰满挺拔的胸脯,随后裸身从水果篮中右手拿起银餐刀抵住肺部,左手遮掩下身。
短暂的沉默之后,七妺开了口:“我问你的问题是,你身后的叶佩佩从何时委身于花酒兄?”
黎晓颤了颤身躯:“…七姐,花酒先生对佩佩始终关爱有加,可是…可是他和她并没有发生过苟且之事…”
七妺急促地一笑:“你敢发誓吗?”
黎晓咬了一下嘴唇:“我发誓。”
七妹向叶佩佩勾了勾手指。
叶佩佩碎步走上前。
七妺瞅了瞅叶佩佩左耳上饰戴的一只镶金葡萄碧玉耳环,缓了缓语气:“佩佩,你天生丽质,温柔可人,入行十一年来在玉器鉴定和金石学方面颇有建树,深得八师伯宠爱。本来我有意推荐你转入天宗,潜心深造,但花酒兄看好你,我不便夺人所爱。据我所知,你一直没有公开的男友。既然黎晓赌咒发誓为你作证,你不妨当面告诉她,你随身携带的提包里的避孕用品是为谁准备的?我不认为你是同性恋。”
叶佩佩眼里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垂下了头。
七妹冷冷一笑:“黎晓,我想你不会愿意承受被轮奸之后沉尸漂浮着大量垃圾的大海中的厄运。现在你或者挥刀杀了叶佩佩,或者将刀捅入自己的身体。如果你选择后者,你的父母会由我们养老送终。这是你入行时宗派应许的承诺。”
黎晓看了一眼叶佩佩,闭了一下眼睛,一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捏紧刀,手指关节逐渐泛白,猛一用力,将刀捅入了身躯,弯腰蹒跚后退了几步,瘫倒在地上。
叶佩佩浑身不住颤抖。
一截烟灰落在我的衣服上。
七妹替我拂拭了烟灰,瞅了一眼在血泊中抽搐的黎晓,对我一笑:“南斐兄,有经验的猎人在打猎时,不会刺猎物的心脏而是刺肺,这样猎物会发不出死亡前的哀号,同样会在抽搐中失血过多死亡。我们都学过这一堂狩猎课,是不是?”
我有些苦涩地回答:“那堂课讲的是在野外生存的技巧。”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人与人之间也同样在玩猎人追捕猎物的游戏,不管与爱之名,还是与恨之名,各个阶层的人都对这类游戏乐此不疲。”七妹站起身走到叶佩佩跟前,伸手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语调冰冷,“其实你的秘密情人不是花酒兄。乘刀还在黎晓的身体里,眼下她还没有大出血,你只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供出花酒兄的逃亡内幕,她还有救。”
叶佩佩颤了颤嘴唇:“七姐…事到如今,我承认是我主动勾搭了花酒先生,并没有和别的男人偷情。我…求你放过黎晓…”
七妹反手掴了叶佩佩一个耳光,不怒反笑:“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惜看到的世界并不美好。你执意要有所隐瞒,我也不逼你,那就眼睁睁的看着黎晓咽气吧。”
叶佩佩拭了拭嘴角溢出的鲜血,一脸木然。
七妹打开一瓶饮料喝了几口,放下饮料看了看我,扭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出去关上了门。
叶佩佩拭了拭头发,欲走向我又忍住了,她上前坐在地毯上将黎晓抱在怀里,无助地放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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