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空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贺智樱的表现又不假,总不能是……呃,双重人格吧?
林映空在贺智辰兄妹俩那边碰了壁,封容则是在贺双面前看她跟洪水决堤似的哭了二十分钟。
封容也不管她,就这么坐在她面前等着她哭完,手里拿着手机在关注总办外勤组组员们在工作群里发布的信息,看到林映空说贺智辰见过贺双和两个女儿吵起来差点把她们推进井里淹死、但是被贺父阻止的事情,眉头便不自主地挑了起来——贺家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贺双哭了半晌,结果发现他压根没注意自己,哭不下去了,抽抽噎噎地问:“暗、暗警官,我可以去看看我可怜的两个女儿么?她们还那么小,就……”
封容抬手打断了她,“你想不想看看贺萍芝和贺萍依的验尸报告?”
贺双没反应过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什么?”
封容把两份报告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打开,盯着她的双眼,“你不想知道你的女儿们是怎么死的么?”
丹凤眼本该妩媚多情,就连长在百里梦鄢那等大冰山脸上都叫人觉得漂亮得不行,只有封容的那双眼美则美矣,却满带凛冽,威严不容直视,心虚点的都觉得被看一眼就剜了一层肉,贺双被他盯着,一下子想到凌晨那时眼前这个人抬手间几乎毁了整个病房的举动,整个人便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她忽然意识到就算她连鬼都不怕,但是这个男人可能比鬼还可怕,有些事情并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你还没见过贺萍依的尸体吧,”封容翻开其中一份报告,上面贴着案发现场的照片,躺在血泊里的女孩睁着失去焦距的眼,像是透过照片直直地瞪视着此时在看着她的人,面相扭曲,乍一看形同恶鬼,贺双刚被封容吓得神思不属,这下更是整个人都弹了起来,然后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女儿,她顿时尴尬了,封容像是没有注意到,径直道:“贺萍依是被吓死的。”
“……啊?”贺双胆战心惊地坐回去,闻言又呆住,“她不是……”
“不是,她死了之后才摔下去的,从你买的那层楼所在的楼顶上,”封容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陈述,“昨晚你也看到了,这世界上是有鬼的,你说,她会不会那么巧,就是被鬼吓死的?”
贺双的心脏猛地多跳了一拍,“暗警官,你们办案要讲证据……”
“什么证据?”封容的指头在报告上划拉了几下,状似轻蔑,“昨晚贺萍芝那个死法,我这边也不好向上头交代,你出庭作证,谁信?”
贺双脸色一白,“暗警官你不能这么说,你是亲眼看到了那个鬼害死我家萍芝的,你要给她作证……”
“作什么证?”封容问得无辜。
贺双急忙道:“你看到了的,有鬼想杀她!”
“像你说的,证据呢?”封容眼帘垂下,如神佛睥睨,万物皆在掌指之间,“比起鬼吓人这种事,我说是你亲手杀了你女儿,恐怕还更令人信服吧,毕竟那时候只有你靠近她。”
贺双的脸色瞬间惨白到底,她一下子也想不到对方是真的找到了证据还是误打误撞给她定罪了,可是偏偏戳中了她的死穴,“你这样胡说八道就能结案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八道?”
“可是萍芝她们明明……明明……”
封容起身,似乎已经无意和她纠缠了,“鬼的证据不好找,但是人的证据——很难么?”
“暗警官!”贺双的音线一下子拔高。
“嗯?”封容懒懒地撩她一眼。
贺双怕他变卦,赶紧道:“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你不能把我女儿的死赖在我身上。”
封容似乎不感兴趣,嗤道:“我以为昨天做笔录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了。”
贺双迟疑了一下,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在意,贺双只好豁出去道:“但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封容这才坐回去,表示洗耳恭听,“说说看?”
“我二哥他会使妖术!”贺双咬牙道,“自从他认识那个叫戴衬虚的男人之后,他就学了一手妖术!”
就在距离医院几公里之外,一家酒店里,因为白丛丘和佘巡的意外到来,见戴衬虚的工作最后还是落到了祝孟天和费蓉身上,他们本来就是总办外勤组里嘴巴最厉害的成员之二,不仅三两句就逼得戴衬虚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套出了一些许意料之外的线索。
“对,贺寿有天分,我才会把戴家的术法偷偷教给他一些,我的确是违背了戴家家规,不过你们灵安全局事事都管,难不成连家法都要替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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