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东河,磕磕巴巴的说道,“老老老爷,您您……您回……回来了?”
“老夫人呢?”
纪东河将伞放在一旁的雨架里,还没有换拖鞋,就听到佣人继续用磕磕巴巴的声音说道,“老老夫人哮喘病发,少少……少夫人正在急救,注射糖糖皮质……激激…素。”
“糖皮质激素?”
纪东河身形微微一愣,赶紧往楼上跑。
乔漫正在给周兰清注射糖皮质激素,纪东河跑进来时,她已经注射了一半,“给我住手,住手……”
“她对糖皮质激素过敏,不能注射……”
伴着纪东河有些沧桑又威严的声音,乔漫将最后一点药物也注射了进去。
“你这个疯女人,她对糖皮质激素过敏,你这样反而会害死她。”
果然,周兰清刚刚还气短咳嗽的症状逐渐停止,呼吸也一度停止。
乔漫拿着针管的手用力到泛白,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状况中反应过来,就听到纪东河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继续说道,“来人,把她给我关到疯人院里去,别再让我看到她。”
刚刚跟着纪东河回来的人,就在门外等候,听到纪东河的话,迅速涌进来几个人,将怔在那里的乔漫给拖拽了出去。
120急救车已经赶到了纪宅,急救医生正在往楼上跑,和几个黑衣黑墨镜的保镖擦肩而过,而他们高大的身影中间,还藏着一个已经要临盆的孕妇。
……
纪云深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昏欲裂,像是出了一场车祸般,整个身体都处于特别酸疼,甚至疲惫不堪的状态。
他的手抚上脑袋,喉咙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闷哼。
裤袋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他几乎是本能的拿出手机,滑下接听键。
“老纪,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接电话?刚刚截获的信息,乔漫凌晨两点的飞机,和林嫣一起飞离林城……”
傅青山后面还说了什么,纪云深已经听不见了,全世界的景物好像都在眼前呼啸,转眼间就变成了黑白色调。
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而变得暗哑,“你说什么?”
“还有二十分钟,我还在高速路上,最快要五十分钟,如果你能快点,还能来得及。”
腕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的一点四十一分,还有十九分钟,但从这家玻璃幕顶的酒店赶到玫瑰国际机场,他就算油门踩到底,也需要半个小时。
所以,乔漫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
就等着他心甘情愿的自投罗网?
“我知道了,挂了。”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用最快的速度下楼,启动车子的瞬间,他觉得心都是空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
乔漫不知道周兰清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纪云深有没有醒来,更不知道嫣儿被没被发现。
她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只觉得肚子疼,腰疼,好像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疼。
下体也不时的有热流涌过,孕期学过的知识,让她清楚的知道,是羊水破了,并且迅速的在流失。
黑暗中,让她无法感知时间过去的多久,她忍着疼去敲门,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满脑子都是孩子可能会出事的画面,也不知道是想的,还是疼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你试过吗?
在空无一人,甚至满是黑暗的房间里,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你试过吗?
那清晰的痛感慢慢的淹没感官,像是漂浮在冰冷的海面上,伸出双手,除了冰冷的海水,什么也抓不住。
时间在漫无止境的疼痛中被拉长,已经披散的头发,因为汗湿而黏在脸颊上。
她继续拍打着门,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
……
接到奶奶快要去世的消息时,纪云深的车速在每秒160迈,急速的风透窗灌进来,前面的路,似乎瞬间变得无穷无尽。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还有许多哭声,但他还是听到了那句是乔漫害死了奶奶。
“军区医院,503,晚了……你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声音是纪铭的,他身居高位一辈子,是现任的林城市高官,但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声音里的哽咽。
那是没有希望,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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