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因为地震的缘故,医院里的患者非常的多。但真正住院的却很少,轻伤的群众们基本都自觉地投入到抗震救灾的工作中去了。
郝仁跟着源星凛快步走到罗月华所在的病房。源星凛先一步推门进房,穿着病号服的罗月华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原本绑成文艺双马尾的头发正随意披散着。月色黯淡,更显得她背影萧索。
源星凛刚想说话,便被郝仁拦住了。
他对着凛子笑了笑,然后便轻声走到月华背后,双手搭上她的肩头。
“找到他了吗?”月华也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郝仁回头跟凛子眨了个眼。后者点了点头。
“找到了。”
“他在哪?!”月华转回身来,长发旋转开来如飞舞的裙摆。
郝仁重新搭住她的肩膀,笑吟吟地看着她。
“就在你眼前。”凛子低声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此时的月华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她笑着摇了摇头,便拉门出去了。
良久无言,四目相对。郝仁揩拭着月华的眼泪,不知该要怎么安慰她才好。于是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们忘情地亲吻,抚摸,吻到最后一切都忘了。天地广阔,但他们此刻只想要融化在彼此的怀里。
良久良久,久到两个人嘴巴都干了。他们才缓缓松开拥抱。与郝仁想象的不同的是,月华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狂喜得像是个小疯子。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流泪的模样就像是千百年前的温婉仕女。
“对不起,我回来太晚了。”郝仁摸着她消瘦的脸颊,“真的很抱歉。”
月华只是看着他的脸不说话,一双手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那个女孩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了。
郝仁分开手指为她理顺头发,“我们先回去吧。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说。”
“嗯,我爸今晚不在家。我们可以去我那里。”
“好啊。“
两个人手牵手走出病房,罗月华和等在外面的源星凛拥抱了一下,三个人便一起下楼去了。
“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源星凛接过大江龙马递给她的一包衣服,然后转手递给了罗月华,“这是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你去换一下吧。”
罗月华接过衣服点点头,便拉着郝仁一起走向更衣室那边。
“我在这里等你。”郝仁松开她的手。
“好,你一定要等我。”罗月华看着郝仁的眼睛,极其郑重其事地交代他。
郝仁点点头,很快她就出来了,身上穿着那身初见时的蓝白碎花裙。
“好看吗?”她一脸期许地看着郝仁的眼睛。
郝仁接过她手里拿着的病号服,”好看。不管什么样子的你都是这么好看。“
月华摸着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本来想把辫子编好再出来的。但我又怕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你和我说,这是梦吗?“
郝仁心底触动,他长叹着抱住月华,温柔地吻在她头顶,”没事,待会我来帮你编。虽然我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吧?“
于是他们和凛子一起坐上了车子,凛子坐前排,郝仁和月华坐在后排。一路上大家都安安静静的,郝仁按照月华的指示帮助她编着那对文艺清新的双麻花,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眼神足矣。
“在这里就可以停车了,我想和他一起散会步。”
于是月华牵着郝仁下车,凛子放下车窗和她们说了再见,便让大江龙马掉头往回开过去了。
“和我说说你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月华拨了拨刘海。
郝仁捏了捏她冰凉的手,便开始了讲述。从地震之后他救到汪冰妮;再到和源星凛一起对鬼群的并肩作战;再到他收到消息前往红星码头,一路的浴血奋战……他都一字不漏地讲给她听了。至于“鬼”和“猎人”什么的,他也没有保留地跟月华讲了。到后面,他也拿出了小谢送给他的鲛人泪珠给月华看。跟她讲鲛人是怎样一种充满孩子气的生物。而在他说这些的时候,月华都只是静静听着,宛如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他们走了很久,久到墨云遮着的薄月也移了位置。才回到了月华家门前。月华从门边的盆栽里摸出备用的钥匙,打开门带着郝仁进了屋子。
“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虽然我做的不怎么好吃……”月华点亮了客厅里的灯,问话的语气简直和妻子没什么两样了。
“我不饿,你饿的话我可以帮你下碗面。这是凛子教我的手艺,应该还不错。”郝仁看着屋子里陈设,感觉恍若隔世。
“我也不饿。”月华摇摇头,“这样的话我们先洗澡吧。时间也不早了,该睡了。”
于是他们分别洗了澡,两个人拿着毛巾搓着还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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