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判官笔又近了一尺,而且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显然是怕被苏蓉发现。
当下只见站在台阶之上的刘长风道长不有眉头大皱,“这哪里像是名门正派的作风,俨然就是市侩小人偷袭的着数,真是武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败类。”但这些也只能在自己心中想想。
这时候李蓉担心着苏蓉的性命,却是大气不敢出的紧紧盯着场中,只要那判官笔再向前走一尺,便要大喊,提醒苏蓉小心。
只见场中局势,那判官笔又向前走了几寸后,骤然加速,向苏蓉眉心袭来,李蓉欲要喊叫时,依然为时已晚。不由担心的闭上了眼睛,兀自感觉眼角有一丝清凉的液体流将出来。
李蓉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祈祷着上天保佑苏蓉。却突然听的场外一声“哎呀”声,慌忙睁开眼睛。却见苏蓉和孙飞已然分开,此刻苏蓉业已取下眼睛上蒙着的丝巾,而孙飞却是站立当地一动不动,眼睛上依然蒙着那道袍一角,一支判官笔零然掉落地上!
苏蓉呵呵一笑,口中道:“呈让、呈让。”旋自向李蓉走来。
李蓉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惊讶的望着苏蓉向自己走来。
其实,刚才苏蓉在乾位咳嗽是假,吸引对手过来才是真。
那孙飞不知是计,竟然真的慢慢攻了上去,他越是一心一意观望着苏蓉,想要取胜,则对自己便越是无法照看周全,这样苏蓉便越容易得手。
果然当那对判官笔走到苏蓉眼前时,孙飞以为可以得手了,骤然加速,早已完全忘记了防守,恰好苏蓉就是要孙飞产生这样的感觉,然后,趁那判官笔速度增加的一瞬,咳嗽骤然停止,身形随之游转,脚下不动,身子却向后暴退三尺,手也不闲着,瞬时已然拿下腰见血刀。顿时场中局势大变,判官笔短,血刀长,俗话说:“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这苏蓉和孙飞之间骤然拉开三尺的距离,那孙飞的判官笔必然落空,苏蓉就趁他这落空一瞬,思想一个停顿,便把那血刀连带刀鞘在他左手虎口穴轻轻一点,孙飞手中的判官笔已然拿捏不稳“当啷”一声跌落地上!
孙飞静静的拿下眼睛上的道袍一角,悠悠的望了苏蓉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入道观。
这时候嬉笑真人忽然“哈哈”一笑走了出来,口中道:“小妮子的老公果然厉害啊,小妮子有福啊,呵呵,好了、好了,这回该进观奉茶了。”
他这一句话到是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尽管自家输是输了,但不能让人家笑话自己输不起、小气吧,刘长风慌忙道:“是、是,请两位进观一品武当特有的蜜橘。”
苏蓉只轻轻一笑:“我今天来除了拜山以外,尚为刘道长带来一封书信,现在书信在这里,我看我就不进去了,山也拜了,书信也送到了,我也该走了啊!”说着把那书信递了上去。
刘长风接了书信,瞥了一眼,那书皮上却是没有书写来信人是谁,不由问道“不知此信是谁让张居士捎给在下的。”
苏蓉只说,是自己在路上抓住一个强盗从他随身物品中搜到了。然后轻轻一抱拳行个礼,便携李蓉手下山去了!
却说两人想山下飘然走去,只剩下那一山的道士面面相觑。
苏蓉和李蓉知道自己今天看似受到尊敬,却是实际上又得罪了武当这一泰山北斗,为自己日后树一大敌啊,所以心情不免沉闷。然而李蓉却是天性活泼,走了不几步便开始对身旁的风景感兴趣了,渐渐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场恶斗,苏蓉也想,就算是自己得罪了武当,现在发愁业已挽不回了,当时又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它武当一直咄咄逼人,实在怪不的自己!于是心中一想开,也便不再烦闷,反倒和李蓉一起欣赏起着满山的风景来。
来的山下,却已经是中午,不知不觉便在这山上呆了一上午了,两人不由又饿又累,于是找了个酒楼,吃点东西稍作休息。
“呵呵”李蓉坐下后不说话,先笑。
不由笑的苏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啊?”
李蓉忍住笑声道:“你坐在这里,难道就没想到什么好笑的吗?”
苏蓉环顾一圈,不由也笑了起来。
原来两人此刻正坐在这酒楼的二层,恰是坐在窗户旁边,向外一望依然是一条大街,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里跟三年前在“宁远”城那家酒楼很是相象。那时侯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李蓉还只是个受了委屈就要哭鼻子的小女孩呢,可是一下子已然过了许多年啊,时间真是太快了。
想到这里,两个人不由又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凄凉。
苏蓉看看李蓉脸上的笑容忽然凝集了起来,知道她又想到往事了,于是想逗她开心,便道:“蓉儿,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赢那牛鼻子老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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