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化作弄人。
山顶上的一切事务都是秦洪刚在主持:警戒、关押俘虏、救治伤员、封存枪支战利品……。这些事基本上都没有让薛兴华cha手。
薛兴华也没有急于将权揽过来,很乐意听从秦洪刚的安排:休息、吃饭、睡觉……
他和彭二叔被秦洪刚安排在一间房子里。这房子显然是山顶上最好的,但也只是一间看起来高大一点、外面整齐一些的草棚而已。
薛兴华想了想也释然了,土匪在山上建一次,几年之后进剿的官兵就来烧一次,几建几烧,本来贫穷的山顶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房子了。
就是他这个所谓的大当家睡的床铺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上面是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家织布做床单,下面垫的是一层厚厚的、散发霉味的稻草。
躺在蚊子轰鸣的床上,疲倦的薛兴华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住的条件太差,而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今后的路怎么走。
几番辗转,大脑还是很兴奋。这时旁边床铺上的彭二叔小声道:“少爷,睡不着?”
薛兴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这些事情太闹心。……,对了,彭二叔,你说我家到底有多少钱?有没有上百万两的银子?”
在路上二人虽然谈了不少,但因为时间关系,很多事情都没有打听完全。
“老爷家里一共有多少银子,我不是很清楚。我想百万两现银肯定没有,但店铺、房产什么的全加起来应该差不多这个数。如果是八年前,老爷手头的钱更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彭二叔现在不再自称“小的”,而是用“我”来说话。
薛兴华听了不由一阵感叹:真是有钱人家,百万两在后世可是上亿元。就是在前世经济发达的时代,有上亿元的家庭也不多,更何况是现在。难道清朝都这么有钱?
“我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伯伯是大官还是大地主?是不是大土司?”薛兴华问道。
“老爷不是大官,也不是大地主。”彭二叔说道。
“那……那怎么有这么多钱……家产?”
“几十年聚积起来的。你还记得王炽这个名字不?”
薛兴华拖口说道:“王炽?滇中首富?富敌半个云南,全球四大首富之一。”
彭二叔古井不波地说道:“是不是‘富敌半个云南’我不知道,什么全球四大首富小的更不清楚,但肯定称得上滇中首富。”
薛兴华惊喜地问道:“难道我伯伯就是王炽?”
“呵呵……。”彭二叔笑了,但很快发现不妥,连忙收住笑,说道:“不是,如果老爷有王炽十分之一的实力,你何至于被土匪绑架?不过,老爷在王大人的‘天顺祥’商号里有股份。”
薛兴华穿越前在云南昆明生活了好多年,早听说过传奇王炽无数传奇的故事:
1883年法国出兵侵犯我国南边,当时军情紧急,需饷甚巨,一时筹应不及的紧要时刻,独有王炽毅然独自借垫60万两巨款作饷银,中法战争结束后,他又捐献白银用于遣散从越南战场下来的士兵;
王炽花巨资从法国人手里买回了滇越铁路的路权,使云南路权不受法国人支配。为保护地方工业不被洋人染指,王炽冒险夺标,垫付数十万两白银与官府一同筹办云南铜、锡矿业。
晋、陕两省大旱,黄河断流,王炽捐银数百万两给工部兴修水利。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慈禧光绪仓惶出逃,所带银两不足,大队随行人员衣食无着,是王炽命令他手下分行全力自助。慈禧光绪回京后,国库空虚,又是他融资接济。
就连见过无数金银的北洋大臣李鸿章也称之为“犹如清廷之国库也”。
总之,王炽是一个比胡雪岩还牛很多倍的红顶商人,官居一品。
薛兴华也觉得自己把穿越的事想到太美了一些,也笑道:“王炽这个名字我记得。不过,他好象是和席茂之一起合伙经营吧?”
彭二叔觉得很奇怪,问道:“少爷,你怎么有的记得这么清楚,有的又不记得呢?”问完,他解释道,“席茂之和他合伙经营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二人分手了。”
薛兴华心里好笑,什么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我找谁说啊。他问道:“那我们家和王炽家又是什么关系?”
“老爷和少爷你的父亲以前一起和未起家时的王炽王大人跑过马帮。那时候王炽还没有发大财,资金也不足,到处借钱经商想做大生意。老爷和你父亲当时就将跑马帮所赚的钱都借给了他,虽然不多,但聚了这么多年也有了不少。你们一家对王大人一家还有恩呢。你父亲、你大哥、还有老爷的儿子都是在南洋为了他王大人的事被泰西鬼子杀死的,老爷也受了重伤打断了左腿,最后死里逃生才活下来。”
薛兴华大惊,拖口问道:“啊——,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惊讶的样子一半是薛兴华装的,一半是真的奇怪。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王大人在南洋开了几家钱庄。老爷他们一行人到那里办事的时候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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