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转头对薛兴华道:“薛少爷,你就不要去了。这段山路非常难走,你也一直没有休息。”
秦洪刚也劝道:“田虎办事你就放心吧。”
薛兴华也知道自己的大脑和身体还需要磨合,长距离的奔袭可能真的吃不消,不过他想试一试这具新躯体的能耐到底怎么样。从手上的老茧、胳膊上结实的肌肉、隆起的胸肌……,这些看来,新躯体的体质应该很强。
又想起刚才手使刀的利索,薛兴华觉得自己的体力应该超过一般土匪。
另外,薛兴华知道自己要融入这个集体,要得到众土匪的认同,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们一起冲锋陷阵,其产生的亲和效果肯定不会比刚才那几枪差。刚才那几枪威慑有余而亲和力不足。
当然,薛兴华还有其他的想法:自己初来乍到,在这里没有一个心腹,也不了解任何人。战场才是最容易看清一个人本质的地方,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今后的事业,薛兴华也必须去。
至于前去打仗的危险性,几乎为零。逃跑的官兵只有二十几个,现在他们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哪里有威胁到土匪生命的本钱?
为了进一步保险,薛兴华眼睛看着蓝短装汉子,问道:“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敢!几个小毛贼我还不放在眼里。敢动少爷你一根毫毛,除非有人不想活了。”蓝短装汉子轻蔑地扫了众土匪一眼。
田虎笑了笑,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白:“你就吹吧。这么厉害你这个少爷怎么被我们绑架到这里,你自己又怎么被绑住?”
听了蓝短装汉子的话,薛兴华心里一样疑惑不解,但现在没时间搞清这些,他对田虎道:“二当家,走吧!”
田虎手一挥,对着二十个土匪道:“出发!”
为了轻便快捷,这二十个土匪包括田虎、王岳亭带的武器都是大刀。清一色的大刀背在这些猛汉背上,也有一股夺人心魄的气势。
只有薛兴华带的是手枪,蓝短装汉子则赤手空拳。
在王岳亭的率领下,一些人很快钻入了茂密的丛林。秦洪刚、罗长林等人则指挥余下的土匪挖坑埋人、救治伤者、收拢物资,马奎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动不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开始一里地薛兴华走得难受而又难堪极了,整个队伍都被他拖累,幸亏蓝短装汉子时不时在难走的地方帮他一下,才让他勉强跟上队伍。
众土匪包括田虎都没有什么怨言,他们心里都理解:这个新大当家原来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几时受过这种苦?能跟上就不错了。
但是,让众匪大跌眼镜的是薛兴华却越走越稳健,越走越轻灵快捷。走了不到二里地,牛皮哄哄的薛兴华开始催别人快走了。
在经过一块平草地时,蓝短装汉子悄悄地扯了薛兴华一下,等薛兴华跟着他往队伍旁边走开几步后,问道:“少爷,你真的带他们去杀官兵?”
薛兴华反问道:“如果让官兵回去,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蓝短装汉子说道:“那也未必。老爷可以找人,最多是多花点钱。谁都知道你是被土匪绑来的。”
“你一句未必就能保证我家里的财产不被官府没收?”
蓝短装汉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半会才说道:“你这么一做,今后就更难说清楚了。到时候……”
薛兴华道:“至少能瞒一时。等这里的事情了结后,你马上回去,告诉老爷将财产转移,人躲到外面去。”
“老爷的财产主要是一些店铺、商号,短时间怎么转移得了?”蓝短装汉子说道,“八十多个官兵突然消失,官府会顺着榕树坝提供的消息很快追查过来。你能瞒也就瞒几天的时间。”
薛兴华一愣,很快说道:“那我们就把榕树坝也给抄了。”
蓝短装汉子惊讶地看着突然变成恶魔的少爷。
薛兴华则在思考消灭逃跑的官兵后如何进攻榕树坝的事。
蓝短装汉子规劝道:“少爷,你这么做就是谋反。事情一败lou,不说是老爷,就是天王老子也难救你了。”
想不到薛兴华点了点头,环顾左右而言他,说道:“袭击榕树坝能起到一石二鸟的作用。”
蓝短装汉子连忙规劝道:“少爷,你可要考虑清楚。榕树坝人多眼杂,这些土匪加在一起也难将一个坝子的人全部杀光吧?”
“我为什么要杀光他们?我还要请他们送一个信给官府呢。你想想,八十多官兵无声无息地消失,那些官老爷会怎么想?正如你所担心的,官府肯定会以为有人造反,而且规模不小。一旦他们调来上万的部队围剿我们,我们这些人就惨了。所以,我要让我们的人穿着官兵的衣服在榕树坝的沈家祠堂唱一出戏,给官府造成一个假象,一个官兵抢了钱就逃跑的假象。让官府迷惑一段时间,一时间搞不清这些官兵到底是被造反的人给杀了还是真的带着抢劫的钱逃跑了。”
薛兴华前世对云南南部地区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里历来就有土匪横行的光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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