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周围都被洪水波及,数十万百姓死于非命,几百万百姓流离失所,同样遭受重创的闯军后退数十几里,很快退出开封府境,在黄泛区边缘地区重新安营扎寨。许平收拢散兵,同时帮助闯营军属安顿下来。
撤退到安全地带后,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的许平连忙开始清点部队,他手下的七营闯军,洪水之前应该有四万多士兵,现在只剩下一万多,装备和武器损失更是极为惨重。
“应该有不少兄弟失散了,打起我们的旗号,让他们能够找到我们吧。”许平命令部下派出骑兵,一旦水势变小就进入黄泛区联络,让失散的部下能够归建。
数日后许平和李自成还有其他闯营将领取得联系,听上去其他各部也不比许平强多少,罗汝才甚至还要惨。曹营精骑本来有三千多人,之前罗汝才费劲心思地加强他的嫡系部队,不少特别精锐的骑兵甚至达到了一人三马,这样的豪华装备让他在中都一战中没有遇到什么损失轻易地脱离战场。
但这种装备却不能保证曹营的部队能够逃脱洪水,现在罗汝才只剩下千多手下还在身边,人人都惊魂未定。由于之前两年在河南的节节胜利,罗汝才还得以招拢上万精壮充当他骑兵部队的辅兵,这一万多壮丁并没有严密的编制,和曹营的辎重一起在洪灾中全部损失殆尽。罗汝才估计他的军队近半被洪水卷去,那些侥幸逃生的士兵也四散逃离不知去向。
“一年之内曹营恐怕没法恢复元气了。”神色黯然的罗汝才对许平的使者这样说道。
在开封周围的闯军中,许平是负责紧密围城的,罗汝才在城南,而李自成的老营相对他们驻扎得比较远,因此他的损失比例相对较小——但这也是和许平、李定国、罗汝才这些最倒霉的人相比罢了,李自成老营的绝对损失仍然相当惊人:他的嫡系五营本来通过一连串的军事胜利扩充到四万人,现在也只剩下一万两千多。
“现在我们全军大概只剩下三、四万人。”许平向部下们介绍道,闯军上下士气不振、军心浮动,是近年以来战斗力最低的时候:“幸好快要到冬季了,幸好今年新军刚被重创,他们不会来攻打我们。”
许平的部下们也觉得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朝廷在这个时候进攻河南闯军,缺衣少粮的闯军就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中。
“大人,末将觉得这未必是天灾。”周洞天沉吟着说出这几天来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念头,看到部队的惨状后,周洞天觉得自己不但无法把这个念头逐出脑海,反倒变得越来越强烈了:“这堤莫不是是狗官兵挖的吧?”
其他几个军官都没有说话,他们现在也有类似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
“侯洵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许平仍认为天灾的可能性比较大,虽说最近是枯水期,但挖黄河大堤还是太疯狂的念头:“侯洵是明廷的督师,他淹死这么多百姓,其中还有不少是缙绅,他如何能向他的朝廷交代?”
……
在许平新建立的收拢所旁,大难不死的岳牧刚刚向部队报到,负责收容的军官很高兴他的归队,现在许平急需每一个老兵来重建军队。收容军官让岳牧去吃顿热饭,然后就马上回营,近卫营统计幸存士兵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眼下最让许平担忧的就是官兵趁机进攻,以尽快恢复军队战斗力为要务。
报到结束后,岳牧把刘姑娘带到闯营的女营旁,向负责的军官恳求让这个姑娘加入闯营的女营,负责的军官问道:“这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岳穆答道,“不过是个孤女。”
“还有其他人么?”
“她没有家人了。”
……
最初的慌乱过后,孙可望就表示要带一队兵去归德看看,这时许平重新判断局面,认为新军在冬季通过黄泛区攻击闯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放孙可望离开。
与此同时,得知闯营尽数退出开封府后,朝廷下旨将侯恂锁拿进京,他被收押进诏狱后,明廷开始通过邸报宣传:挖黄河大决堤得事并非明军一家所为,在发觉明军挖大堤决水后,闯军随即也开始挖堤,打算反灌,结果弄巧成拙,导致水势变大,一发而不可收。
看到这些邸报后,余深河怒不可遏:“若是我们早得到官兵决堤的消息,逃都来不及,哪还来得及去挖堤,再说开封附近一马平川,到处都是平原,我们又没有城楼可躲,这个时候不快往高处跑,还去决堤,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向沉稳的周洞天亦破口大骂,得知侯洵在第一时间派出船只接应周王逃离后,他就开始怀疑这并非是天灾而是明军挖河,现在看到朝廷邸报确认明军有挖堤行为后快要气疯了:“我军在南岸、结果我们也去南岸挖堤反灌,难道我们蠢到认为扒开南堤就能反灌北岸的官兵吗?”
“和许州那个守官一样,侯洵不在乎百姓死了多少,他只在乎土地,哪怕是河南百姓死绝了,只要土地还在就行,”一片大骂声中,有许平还显得冷静:“昏君、明廷看来还没有丧尽天良,所以挖堤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敢独自承担来,若是明廷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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