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船舱里,把那几个救起来的地方水兵放到机关炮前狠狠撕碎。
“秀岩,我们已经离开了美国岸基飞机作战半径,另外这是那艘邮轮上抓获的落水水兵的口供。”陈绍宽走到了李秀岩身后,他已经暂时接管了舰队指挥,因为他知道李秀岩和皇室的关系,知道在这个时候他承担的压力有多大。
见到李秀岩没有伸手接口供,陈绍宽只得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不是美国人,是英国!”
李秀岩的身躯微微动了下,缓缓扭过头,两道锐利可怕地眼神连和他一起步入海军学校的陈绍宽都有些心惊,停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纽波特号,英国邮轮,12000吨,最大速度18节,1904年下水,半年前被英国海军征用,加装了四座鱼雷发射机和四门5英寸舰炮,并进行了专门的伪装改为了袭击船,平时一直在大西洋上无序航行,利用自身做诱饵勾引德国潜艇来袭击,等到德国潜艇靠近后再突然打开炮门,或者发射鱼雷。
利用这个办法,他们之前已经连续打沉了三艘德国潜艇,这次来纽约并非执行任务,而是前来加煤后继续前往百慕大群岛搜寻德国潜艇。”
陈绍宽把口供塞到了手里,望着眼窝通红的李秀岩,握住栏杆扭过头,转向了远处的大海,吸了口气:“秀岩,这不是你的错,无论是谁遇上它,都不会引起警惕,因为它本身就是一艘邮轮!”
陈绍宽说的没错,作为大西洋上最重要,也最大的海港,每天进出纽约的各类船舶多达百艘,所以舰队在行动前就定下了原则,就是炮击结束后立刻离开,不要做任何无谓的纠缠,同时要避开海岸线至少四十公里,防止小型船舶的偷袭。
而且当时已经结束了炮击任务,为了保证回家途中安全,图门江号雷达也已经关机,那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对着海岸线,所以发现对方时只有两万米,加上当时31舰队正在快速南下,而纽波特号却在缓慢北上,为了尽早离开最危险的海岸线,从这艘邮轮边和海岸中间穿过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当时舰上处于最兴奋的时刻,水兵们刚刚完成了壮举,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一艘邮轮,而且是单独航行的邮轮放在心上,而且那个时候其实舰队是有预防工作的,要不然舰炮也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还预留出了五公里的反应时间,这个距离上即使遇到的是防护巡洋舰都有把握受伤前击沉对方,何况是一艘缓慢的邮轮。
但谁也没想到,25节的舰队,15节的邮轮,擦肩而过的短短一两分钟就遭遇了意外!
捏着口供,望着陈绍宽的背影,李秀岩蠕动了两下嘴唇后,还不等说话就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舰长,侦察机在40海里外发现了一艘大型邮轮,询问……。”
“命令图门江号,打沉它!”不等参谋说完,李秀岩就已经恶狠狠地下令道。
“等等……。”
参谋还没回答,陈绍宽却立刻插口阻止,挥挥手让参谋先避开后,才扭头看着已经恶狠狠看着自己的李秀岩,只说了一句话:“秀岩,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
这句话,让李秀岩身躯一震,望着和自己对视的陈绍宽,胸膛起伏了良久后,才一把握住了栏杆,捏得指骨咯咯作响。
海军是骄傲的,一支真正的舰队,永远不会在对方没有威胁自己的情况下去无端袭击邮轮,即便是破袭战也是如此,德国已经被四面包围的那么困难,卢西塔尼亚事件后也规定了尽量不要去袭击单独航行的邮轮。
这是个没有规定的规矩,虽然战争是残酷的,是冰冷毫无道理的,但其实也有自己的规则,一支把杀戮当儿戏的军队,最后自己也会被杀戮反噬。
所以新华军规中很明确的写清楚了,对付非军事目标时,在确定没有威胁的情况下,是不允许继续袭击或者屠杀的。
虽然这条军规屡屡被某些陋习踩在脚下,但那些事件大多发生在偏远或者不会被发现的隐蔽地区,他陈绍宽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如果这里不是美国近海,如果对方身边有哪怕一艘小炮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击沉。
但这里是美国东海岸,是大西洋,纽约遭到炮击的事情肯定已经传遍了整个美国,相信已经有无数艘舰船正在从美国海岸线上向大西洋扑来,所以现在舰队最重要的是逃,发了疯的逃,而不是为报复去袭击一艘毫无价值的邮轮耽误时间,却将三千多海军将士置于危险中!
这是不负责任的!
即使将士们愿意冒险,袭击这艘邮轮也毫无好处,因为炮击纽约可以被视为是对美国偷袭的反击,但如果在事后又在近海炮击邮轮,造成了大量普通人死伤的话,必将会使新华处于风口浪尖中,何况国内本身就拥有一百万加入了新华国籍来自世界各地的白人,其中很多还对新华有重大贡献。
战争中杀死敌人的士兵,炮击纽约的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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