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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一号主炮和寥寥几门自行发现的副炮外,其它炮位都没收到警告,观测手只能绝望的看着三艘驱逐舰在五千米外陡然急转,三十枚长矛二改型鱼雷以42节速度冲向了缺乏指挥,连规避动作都没做出的哥伦布号。
哥伦布号大概是三场海战中最惨的主力舰了,甚至它最后到底被命中了多少枚鱼雷都没人算得清楚,因为无论是新华海军官兵,还是正在拼命逃跑的两艘美国重巡,都只能看到一波又一波的爆炸从哥伦布号上炸开,舰体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
最后还是一架正在上空监视的大黄蜂飞行员报告说,他至少看到了11次爆炸。
也就是说,这艘22000吨的重巡,连续被11枚装药450公斤,速度42节的长矛二改型击中,难怪后来这位飞行员向伙伴形容时说。
“爆炸结束后,我已经分辨不出它的形状了。”
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没人能作证,因为等派来准备专门监视它的金伟驾机抵达战场上空时,哥伦布号已经消失在了海面上,仅剩下一个大大的漩涡。
金伟驾机在漩涡上空才盘旋了两圈,耳机里便响起一个令所有人都揪心的消息。
“黑龙江号3号炮塔被击中发生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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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黑龙江号的枪炮长,瞪着赤红的眼珠扫了眼狂轰自己,造成了3号炮塔爆炸的密歇根号,牙关咬得死死地下达了命令:“俄勒冈号!”
轰隆隆……。
随着他的声音,黑龙江号上剩下的八门主炮再次向第一目标俄勒冈号打出了第13轮齐射,16000米的距离上弹道已经变得平直,瞄准的几乎都是水线和上层建筑,在这个距离上有经验的炮班甚至可以打出4成的命中率。
黑龙江号炮班就是那个有经验的人,八枚穿甲弹中有三枚同时命中了俄勒冈号,两枚打在了烟囱部位,另一枚直接打穿了水线。
可俄勒冈号和密歇根号也同时回敬了一轮齐射,十六枚穿甲弹虽然只命中了两枚,但却都钻进了冒烟后目标明显的舰体舯部。
一分钟后,黑龙江还再次打出了齐射,这一次五枚炮弹更是横扫对手所有上层建筑,但同时俄勒冈号和旁边没遭受攻击可以慢悠悠瞄准的密歇根号的十六枚炮弹中的其中一枚也狠狠地砸在了黑龙江号得司令塔上。
穿甲弹虽然最后没有钻头司令塔,但剧烈的爆炸和振动还是造成了司令塔内三位参谋死亡,舰长萨镇冰也被撞倒,胳膊砸在了航海桌腿上,血肉模糊。
当黑龙江号打出第16齐射,将俄勒冈号舰艏的两座炮塔扫平后,没有压力越打越准的密歇根号一枚炮弹穿过了黑龙江号得航海舰桥,造成了当时在舰桥内包括航海长在内的20人全部牺牲。
望着前舰桥涌出的滚滚黑烟,后舰桥上的枪炮指挥塔迅速接管了全舰的炮击,那位第一次指挥炮战的副枪炮长流着泪,用哭腔怒吼出了自己的第一个命令。
“彻底打残俄勒冈号!”
舰炮开始了又一次齐射,炮弹带着怒吼冲向了敌人,然后狠狠扎入了水线引起了大爆炸。
天空上,朱候斌双手颤抖着握着操纵杆,他知道海战会很激烈,也想象过数量占据劣势的两艘吉林级会打的很苦,但他却不知道,这场对轰战竟然是如此惨烈。
帝国的炮手们无疑是最优秀的,无论是被黑龙江号瞄准的俄勒冈号,还是吉林号对上的南卡罗来纳号,几乎都没有还手之力,问题却偏偏都出在了那两艘没有遭到威胁,可以从容反击的密歇根和马萨诸塞号上。
炮战依然在继续,两支舰队保持着恒定的18节速度,在距离16000米得平行航道上就这么你一刀我一拳的对轰着,火光不断从双方的舰上涌起,炮弹带着炙热对穿而过。
这么近的距离,意味着双方都可以打穿对手的装甲,所以此时比拼的已经不是战术,而是士兵们的意志!
老炮手流着泪,望了眼舷窗外冒着黑烟的舰桥,想起了战前还来鼓励他们的舰长,泪水无声的从脸颊落下,眼珠子里已经冒出了野兽般的红芒,当炮弹完成填装后,他已经从浑身起火的俄勒冈号上转移了炮口,对准了密歇根号。
复仇的炮弹带着尖啸冲出炮口,灼热的炮弹狠狠钻入了俄勒冈号厚达12英寸的司令塔同时,眼中一个黑点急剧放大,然后就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从耳旁响起。
当几分钟后小战士哭着从战友们的尸体中重新站起时,预备炮班已经冲入了这个仅剩下一门主炮的炮塔内,断裂的炮管跟着炮塔一起旋转,小战士拒绝了离开,倔强的抹干净脸上谁也分不清是血还是泪的液体,对准了密歇根号打出了最后一枚炮弹。
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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