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谁军湘军随时可以北上,陕甘长庚那边还有十余万大军,若是逼急了恐怕他也不好受……”
“是啊……”谭钟麟接过话头”道:“只可惜蒙古亲王如今心不在我大清了,要不然十几万铁骑南下,我等一起举兵包夹,再联系洋人牵制他的水师,又岂能让他安得三省之地……”
“现在,我们也只能再等几年了,等各地新兵都练好了,决一雌雄”
听到这句话,盛怀宣却摇了摇头:“诸位大人,李默此人怀宣对他有些研究,他一贯是准备周全,计划详尽,一旦出手却都是必杀之局,从甲午之始到他不久前决战日本,每每都是如此,所以我担心若是维新党闹得太凶了,他恐怕就会找机会出手了……”
听盛怀宣说的隐晦,李鸿章双眉一挑,立即追问道:“杏荪,你是不是得到什么风声了?”,盛怀宣连忙点点头:“不满几位大人,怀宣确实从洋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先是台湾之事很可能是李默在搞鬼,是他赶走了法国人,听说还签署了一份协议,其次我听最近从东北回来的洋商说,自从维新开始后,北边就时常可见军队调动,而且近几日还愈加频繁,就连吕宋那边也有船回来说见到异动,所以我想……。
盛怀宣的话还未说完,李鸿章就率先直起了腰,老眼中寒光闪闪:“你的意思是”李默会趁北京纷乱的机会……”
“不错,所以怀宣特此想提醒各位大人,井方一战在怀宣看来必不可免,大人们应该多考虑考虑后面的事情了……”
“后面的事情!”,张之洞和其他几人心里也咯噔一下,难道说李默真的会趁此机会攻打北京?刘坤一立即说道:“不怕,他若是要南下,必先进入天津山东,那里有袁世凯的几万新军,怕也没那么容易打下来,到时候我们勤王保驾之师一起北上,那他也只能无功而返……”
“岘庄说的不错”老夫这次趁法国提出租地一事,已经和法国达成协议,他们将会卖给我一些洋枪大炮,德国人那里老夫也问过了,也可以买到”只是这钱还在筹集中……”
李鸿章还未说完,盛怀宣立即接口:“中堂大人若是真有心,这钱不是问题,我大清每年赋税可达九千万两之巨,其中半数尽在四位大人手里,我想此刻既然北方不稳,诸位大人不妨先把上半年该缴的赋税压一压,等事情明朗在了在交给朝廷,相信朝廷也必能体恤诸位大人的心思……”
盛怀宣虽未明说,但其实已经很清楚了,他并不看好北方的战事,所以才会建议本该陆陆续续运往北京的赋税先扣一下,购买军械练兵,等事态稳定了再说,那时若是北方真的出了大事,那么南方诸省也有自保的力量,而且也可以把皇上等人接到南直隶来,一起讨伐叛贼。
不过,私扣赋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此刻如果一下子下子少了半数,万一皇上和太后责怪下来,恐怕谁也担当不起啊。
见到四人都面色犹豫,盛怀宣立刻猜到了他们在担忧什么,立即开始推销早已在他心中构思多时的东南策略,道:“诸位大人,不妨来一个东南互保,这样既可以堵住闲杂人的嘴巴,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而且诸位都是朝廷脑骨之臣,封疆大吏,想必皇上日后也不会过分为难诸位……”
“东南互保……”李鸿章等四人互看一眼,刚要问问清楚,这时陡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询问,只见吕纬堂竟然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还未到跟前便大喊道:“中堂,中堂,大事不好了,李默大军打到了北京城下……”
“什么……”
这个消息,让几人同时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李鸿章更是一把抢来电报,可才看两眼便觉得胸闷气虚,盛怀宣连忙扶住他:“,大人,中堂大人稍安勿躁,可能只是缪传,天津新军提督袁世凯大人那里还有几万新军,岂能这般容易攻打的……”
“没用了!没用了!”,吕纬堂悲呛呼喊:“袁世凯已经率军降了李默……”
“袁世凯降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前段时间他来江苏公干,我还见过他,怎么可能嘛!”刘坤一也是眼睛发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各位大人,这是真的……”吕纬堂抹着眼泪:“这封电报是山东巡抚李秉衡转来,他说前几日有洋人见到,李默的水师炮轰了大沽口,后来大军也登岸了,原本那些洋人也想发电报联系外面,可是李默派人割断了直隶一带的所有电话线,还占据了电报房,又封锁了海路,他们不得以只得走陆路回到了威海,最后绕到了泰安才发出这份电报给上海。
据他们说,袁世凯已经带着几万大军降了李默,李秉衡大人开始也不信,便命人骑上快马前往查看,才发现天津小站内挤满了四五万新军,全都放下了枪正在接受李默大军的看管……”
“出兵,快出兵!保驾勤王,速速联系各省各督抚,去北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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