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军舰轰了三个小时,而且飞艇还投下了几十吨炸弹,但那些日本兵显然也学会了三营当初在摩天岭的本事,每次遇到炮击就缩成一团躲避,所以受创并不算很大。
“姥姥,敢学你胡三爷”
胡三贵举起望远镜,看到壕沟里蠕动的日本兵,气得直跺脚,大吼一声便拍着钢板命令加速,几分钟后,八辆野猫带着躲在它们钢铁身躯后的三营猛然冲入了战场长谷川用急促的喘息着,脸色因为吸入了太多的硝烟而变得惨白惨白,躲过了炮弹,又幸运避开了那些会飞,而且还能扔下炸弹的奇怪东西,早已让所有人精疲力竭,如果不是严格纪律,和旁边军官的催促,或许他早就转身离开了。
身旁,是两具已经浑身焦黑的战友尸体,他们都是被那些从天而降的炸弹扔进壕沟后被炸死的,这一幕至今还最快让他心有余悸,但现在可不是多想的时候,他连忙抬起枪,将几百米外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压入了准星。
正当他准备扣下扳机,一连串啾啾的声响就从身边响起,面前土堆顿时被打得尘土飞扬,吓得他又连忙缩回脑袋,他想不明白,为何都是步枪,对面那些太平洋军的士兵射速明显比自己快呢?
等到啾啾声过去后,长谷川才用力深吸了几口气,鼓起腮帮重新抬起了头,但还没等他找到那个逃走的身影,眼前一幕再次让他彻底凝固。
眼眸中,一辆从未见过奇怪东西猛地从远处小树林里冲了出来,它冒着黑烟,如同一匹受惊的野马横冲直撞,凡是挡在它面前的伙伴,都会被顶上那道长长的火舌撕得粉碎。
那是什么?
长谷川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从密集的炮弹,到头顶会飞的大鸡蛋,到威力惊人的炸弹,再到面前这种古怪冒着黑烟会移动的大家伙,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还没等他弄清楚对面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火舌就已经扫向了他,子弹如暴雨般打在堑壕四周,数以百计的伙伴被子弹穿透身体,打爆脑袋,当一抹飞溅的鲜血混入眼中,那种冒黑烟的古怪东西已经由一辆变成了八辆,排着整齐的纵队横扫而来。
“砰砰砰。”
陡然间,阵地内响起了无数枪声,几乎所有伙伴都把那种奇怪冒着黑烟的东西压入了步枪准星,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大家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子弹也仅仅能在对方身上打出几点火星,擦出一个白点,根本伤不了分毫。
野猫速度不算快,比起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飞艇,可以说慢如蜗牛,但比起靠双脚的步兵,却快了很多,在装甲的保护下,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冲到了距离堑壕三百米外。
“哒哒哒独特的马克沁机枪开火声,即便是缩进了战壕的长谷川依然能听得很清晰,子弹在四周穿梭,吓得他几乎缩成了一团,那些来不及躲避,或者还想试探开枪的伙伴,才刚刚冒出头就被弹雨直接撕碎了身体。
旁边一位伙伴,吓得脸色发青,哆嗦着身子终于撑不下去了,转身就要往后跑去,但等他才刚刚爬出堑壕,就仿佛身体被安放了一枚炸弹般,猛的裂开断成了几截。
他的手臂落到了长谷川面前,望着断处还在往外冒的血水,长谷川双眼中已竟是大片大片的眼白,当无数持枪矮着身体的三营士兵从那种野猫装甲车后闪出,将一枚枚手榴弹准确扔进战壕,整个堑壕都仿佛炸开了一般。
看着落到脚边,冒着硝烟,曾被仿制却因为材料不足只装备了很少的手榴弹,长谷川哆哆嗦嗦刚想拿脚踢开,就猛然觉得眼前一黑,耳朵被爆炸声灌满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马军才不会去关心被自己压制,缩在战壕里最后被战友一枚手榴弹炸死的那位日本列兵的生死,他死死地扣着扳机,眼睛如鹰隼般扫过这片战壕里每个企图探出脑袋的家伙,只要发现便立刻转动机枪,一梭子子弹直到把对方彻底打裂。
因为无法越过堑壕的八辆野猫在距离堑壕不到五十米之外开始缓缓掉头,沿着战壕平行往前驶去,在机枪压制下,战壕里的日本兵不是被大量的手榴弹炸死,就是因为被到处乱飞的子弹打爆。
“换子弹”
扣着扳机,见到弹带出现了红色部分,马军立刻暴喝一声,躲在车内的装弹手连忙探出半个脑袋,接过另一位伙伴递来的帆布弹带,在被染红的弹带被机枪吞噬后,立即将新的弹带塞入了枪膛。
刚刚为换子弹减慢了射速的马克沁机枪再次爆发起来,火药燃气带动了枪口的水管和冷却水箱之间的循环,炙热的枪管在源源不断地冷水下继续保证了机枪正常工作。
几分钟后,不过几千米的狙击战壕就被打成了马蜂窝,当第一队三营战士冲入战壕,日军苦心学习构筑的阵地终于开始溃散。
但马军还没兴奋,一枚从五百米外几堆柴垛和树枝掩护间打出的炮弹,让前面的4号车猛地冒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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