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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旗舰……,旗舰。”
还来不及考虑如何破开俄国包围,满脸是血的林泰曾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大副猛喊起来,连忙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但只看了一眼,整个眼睛都赤红了!
只见俄国人当头的三艘铁甲舰已经对定远号形成了半包围状,而且已经突进到了千米之内,这就意味着已经俄国人炮术再烂,也可以轻易打中定远号。
果然,几个巨大的火球从定远号上腾空而起,不到片刻这艘北洋旗舰便已经伤痕累累,速度也下降了很多!
“子香!”林泰曾痛喊一声,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
“大人,现在怎么办!”
林泰曾吸了口气,把目光强行从定远身上挪开,看向了四周。
由于俄国人是有预谋的突然进攻,火炮的速度也更快,最重要的是水道口狭窄,两支舰队之间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目前北洋已经被彻底包围,幸好有炮台支援才不至于立即崩溃,但率先起火的平远号甲板已经开始下沉,在它身边镇中和镇东两艘炮艇也已经被俄国两艘小巡洋舰堵住,密集的炮火不断打在两舰身上,眼看着就不行了。
而且俄国人还调整了火力,派出了四艘大舰全力压制炮台,这个时候如果在没有奇兵,恐怕北洋就完蛋了!
“老虎尾的鱼雷艇呢?怎么还不来?”
这时,林泰曾忽然想起了布置在老虎尾的几艘鱼雷艇,如果这个时候鱼雷艇能利用高速穿插一下,搅乱俄舰的阵型,那么还是有机会突围的!
可就在他举起望远镜查看后方老虎尾的情况时,那一幕却让他目疵欲裂!只见老虎尾埋伏的几艘鱼雷艇竟然全体转向,向港湾深处跑去!
“龚照玙,**你姥姥!”
定远号上,刘步蟾也看到了鱼雷艇编队离开的场景,攥紧了拳头,满口牙齿都快咬碎了!
脚下的这艘老迈铁甲舰已经渐渐失去了速度,平远眼看就要沉没,镇远更是被两艘俄国大舰洋舰重点照顾着,其余各舰也是伤痕累累,旁边被压制的炮台也渐渐失去了支援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原本作为奇兵的鱼雷艇竟然全体脱逃,一下子就把北洋的生路全断了!
“该怎么办!”
就在他最担心的时候,一直被压着打的镇远号尾炮突然爆出一团火光,距离最近,刚刚增援而来的俄舰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二等战列舰烟囱处升起一团火焰,随后就看到这艘近万吨的军舰中部爆发出一阵冲天火光!
好!
刘步蟾大喊一声,看着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逐渐减速退出战圈,心里直喊痛快!这么久了,总算是给俄国人一点教训了!不过即使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退出,想要突围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这时,济远号上也升起一个个火团,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退出战圈,反而给后面的俄舰拉开了空间,炮火顿时全都集中到了济远号上!
“子香,现在怎么办!”旁边,丁汝昌看着正在下沉的平远和火光四起的济远号,眼神也有些慌乱了,看着围在身边的俄国舰队,手微微颤抖着。
看俄国人的架势,他知道俄国人这是想全歼北洋水师,所以此刻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消耗在这里,必须立即突围!
刘步蟾望着唯一还算完整的镇远号,又看看远处渐渐夕下的太阳,忽然猛一咬牙,对丁汝昌喊道:大人,你去镇远号吧,我来掩护你们突围!”
说完,猛地再次大喊起来:“让济远来远放弃纠缠,全力随我舰运动,掩护镇远突围!”
听着刘步蟾的命令,丁汝昌呆呆的看着他,转头又看了看外面近得甚至能看清人脸的俄**舰,忽然走到了刘步蟾身边,对身边的亲兵喊道:“来人,保护刘大人,送他去镇远号。”
“提督大人,你......。”
刘步蟾瞪大了眼睛,仿佛像不认识这位北洋提督一般,张大嘴巴眼神惊诧,直到丁汝昌的亲兵狠狠拽住他往外拉,才猛喊起来:“大人,大人放开我。”
看着被强行拖走的刘步蟾,丁汝昌眼角泪如泉涌,大喊道:“北洋无我,却不能没有子香和凯仕!”说完,猛然将脑后的辫子一甩,盘在了脖间,大喊道:“俄国毛子,让我来会会你!开炮!”。
丁汝昌的动作,激起了定远号上所有人的斗志,满天炮火全都朝着堵住镇远的彼得大帝号轰去!济远来远两舰也仿佛发疯了一般,根本不顾防御,直挺挺地向切斯马号冲去!
暴起的三舰吓得切斯马号连忙躲避,维特赫夫特也是满脸菜色,没想到这些北洋水兵居然在处于明显的劣势下,依然还敢发起冲锋,吓得连连挥手命令各舰阻截。
切斯马号的躲避,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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