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岂不将要无功而返?”李自成笑道:“且看他炮兵开炮再说。”
三千骑兵转瞬间已经冲到眼前,吴三桂部将手中又变旗,向下一挥,只听隆隆声响,炮兵向最先冲到的一股开炮。
朱国梓站在城头,道:“我军炮火一起,五股兵马趁敌人乱阵里杀出,定能杀敌不少,三桂兄你的布阵已经赢了他了。”吴三桂皱眉道:“这李自成用兵会如此稀松?哎呀不好!”
这不好之声未落,只见炮火落处,满天白沙飞舞,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白色粉末状物体弥漫了整个河岸。一时间,人人眼睛难以睁开,对面的情形已经全然看不清楚。
吴三桂惊道:“他们骑兵的马身上带有白灰袋,我军大炮一发,白灰袋被炸开,我军视线被遮,李自成会趁乱攻城!”
吕鸣章道:“大帅莫慌,我领五千精兵出去营救!”朱国梓道:“我也去!”
白灰笼罩之中,前面的三千大顺骑兵已经戴上眼罩,而后面的一万步兵喊声震天,就在这震天喊声中,只听得一阵阵轰然巨响,李自成的炮兵营赶来,向吴三桂的方向开炮。
炮火连天,已经是个混战的局面,李自成道:“他们的布局已经被打破,叫弟兄们甭管什么了,往前冲吧。”喊声阵阵中,大军向前冲锋。
李过与田见秀分领两营,依然按原先部署,冲击东北、西北两个角,此时在外面迎战的吴三桂军视线难明,又被炮火骚扰,虽未有多大伤亡,但是却失了先机,待得白粉末散去,视线渐渐清晰之后,敌军已经攻到眼前,此时什么兵法、战术都没用,炮手、箭手都来不及出手,只有肉搏了。只听得喊声阵阵,大顺军与关宁军战到一处,杀声震天,血光纵横处,混战一起。
宋献策道:“我军人多,这样打硬拼的肉搏,时间一长,我军必胜。”刘宗敏道:“他奶奶的,老子许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了,哥哥,我上?”李自成道:“杀鸡焉用宰牛刀!让他们先打,你一会儿再上。”
李过率人打西罗城西北角,此地守军不足两千人,多为步兵,但甚为顽强,且里面混有很多箭手,箭法精准,李过这一路军马冲到眼前,被箭阵阻挡,很多兵士死于箭下,竟然攻不进去。李过心中焦躁,叫道:“都随我来。”顺手扯过一个刚刚中箭而死的军士,将他的身子横在马前,自己贴在他身后,手持长枪,飞速前进。关宁军不断放箭,箭都射在了那死人的身上,只片刻工夫,就把那死者身上射成了刺猬。李过肩上也中了两箭,但却不以为意,一直冲进敌人阵营。这李过骁勇异常,长枪闪处,人仰马翻,李过身后,一队骑兵也冲了进来,李过叫道:“大家都下马,和他们混战,这样弓箭手就放不了箭了!”众骑兵闻讯全都弃马,变成了步兵,只片刻工夫,就与关宁军杀成了一团,箭手虽然箭多箭准,但此时双方混战一起,怕伤了自己人,这箭就没有了用处。此时双方都弃马步战,只李过一人仍在马上,四处游走杀敌,高声叫道:“你爷爷一只虎李过在此,有本事的过来杀我!”枪挑处,人如秋风扫落叶般倒下。李过如此神勇,使关宁军人人胆寒,情不自禁向后退去,大顺军乘胜追击,军士越涌越多。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炮响,吕鸣章率五千人来接应。吕鸣章少时在峨嵋山习武,武功十分高强,他带来的五千乡勇,多为自己的门生,这五千人人人手拿大砍刀,骑快马,纵横处,只见大顺军官兵人头飞起,如砍瓜切菜一般,片刻间就杀到西北侧,与李过的人战到一起。后退的兵士见援军来到,斗志又起,又杀了过来,五千把大刀在空中飞舞,人头滚滚落地,李过这一部兵马为避其锋芒,不得不退后。
刘宗敏道:“一只虎挺不住了,我上!”李自成道:“你不用上,他们都去围击一只虎,北翼城有些空虚,你马上调你自己一万兵马去攻北翼城,拿下此城,我们大军就可直入山海关。”
刘宗敏领令,命众将攻打北翼城,但北翼城看似空虚,守将冷允登与吴三桂共事多年,极为凶悍,命守军全部集结城上,滚木礌石,炮火箭矢,纷纷落下,大顺军进不得城前,就已经损伤惨重。第一队兵马竟然攻不上去,纷纷后撤。
刘宗敏大怒,叫道:“后退者斩!给我往前冲!”又一队兵马冲上,到得城下,只听得“嘶嘶”声响,无数支箭从城上射下来,这些箭头上全都燃着了,箭射下之后,未等及地,冷允登命令:“倒火油!”滚烫的油从城上泼下来,大顺军冲在最前面的避之不及,被浇了一身,火箭落地,遇油而着,北翼城下,顿成火海,大顺军陷于火海之中,前进不得。
此时石河之上,战局已乱,原本的一字长蛇阵,已经分成若干股,双方都投入超过两万以上人马,各股战至一处,难分胜负。李自成见此情状,叹道:“都说吴三桂关宁铁骑厉害,今日一见,果然了得。我军若非人多,取胜很难。”接着又自语一句,“我们攻打北京与之相比,就容易得太多了。”
刘宗敏接了一句:“哥哥,北翼城守军顽强,我们硬攻还是放弃去帮一只虎?”李自成道:“硬攻。现在一只虎他们牵制住大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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