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女同学一般快意。但后来想起这时代女子凄凉,但又有点不忍心,于是寻向后院,想看看郑佳怡究竟如何了。
刚到后院,就见郑佳怡的闺房窗户大开,窗里依然是那个方桌,郑佳怡正坐在桌前,仔细查对着帐薄。她眼圈微红,显然刚才跑回屋里哭了一通。郑晓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站在窗口前,打量着她。
郑佳怡早知他过来了,却似没看到一般,赌气只顾看着帐薄,其实心里想着各种乱七八遭的事情,却哪里把帐薄看进去了一丁点。她刚被一阵乱摸,心里羞怒,哭着跑回了房间,但当她仔细把帐薄查对了一番,却知道郑家真的平白有了一千两银子的收入。这笔收入可真是非同小可,在那明朝那会儿,一两银子就够一个穷人家庭使上半年。郑家虽然还不算穷户,但家里平时也就不到五十两银子可以支使。郑家的主要家产便是祖上留下来的五十亩水田,田产在当时极为值钱,像郑家这五十亩肥田,能卖到50两银子一亩。五十亩折算下来能值两千五百两银子。就是靠着这些田地,郑家百年来无人出仕为官,却能勉强维持。
这一次平白无故收入千两白银,如果买成二十亩田地,那真是造福子孙后代了。郑佳怡心想,只需有这千两白银,就算父亲去世,三个姐姐都嫁人之后,小弟也可衣食无忧过一辈子。这般想着,心情也就好转了起来,转念想到,这些都是郑晓路的功劳,也就觉得郑晓路不是那么讨厌了。正好此时郑晓路走了过来,站在她窗前,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她看。郑佳怡又立即想到他的可恶之处,于是便假意看着帐薄,却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一个看人,一个看帐薄,僵了半响。郑佳怡突然觉得吃亏,心想:“凭什么我要看帐薄,就让他能随意地看我?”于是她也把头抬了起来,和郑晓路相对而视,眼神中全是不服输的味道。
郑晓路觉得有趣,这女人虽然是个古人,某些方面的性子倒与现代女人有点相似。或者换个方法来说,其实现代女人的某些性格,也还是古代女人传承下来的。他伸出手去,隔了窗户就想牵郑佳怡的手,郑佳怡此时站在自己闺房里,心想这里是自己一亩三分地,胆气就壮多了,见郑晓路的贼手伸进来,就拿起砚台,照那手背就砸。
郑晓路平时和她疯得多了,也没碰上过她下这么狠的手,一时没注意,被那砚台尖角砸在手背上一个正着。顿时砸出一个洞来,鲜血直涌。郑晓路吓了一大跳,赶紧抽回手来,拿个手指将伤口按住,怒道:“你疯啦,下这么重的手,要杀了我么?”
郑佳怡心中也是慌乱,见他手背被自己砸出一个血洞,只觉得心里万分抱歉,还隐隐有点心痛。一时手足无措,但狠心一想,这人对自己毛手毛脚,全不尊重自己,比对那风尘女子还要随便,心中凄苦,便狠心道:“没来由让你如此羞辱,想摸就摸,想骂就骂,我便砸你不得么?你若要告状,只管去爹爹那里告去,我便再抄一百遍《女四书》,你若敢再伸手来辱我,我一样照砸。”说完便将那窗户一关。
郑晓路也是大怒,见窗户关了,也不可能真的冲进人家闺房里去,便在窗外愤愤道:“今天且让你得意,过些日子,必叫你百般顺从,想摸你就摸你,叫你不敢躲闪。”说完这话,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无耻,这些话哪能说得?不过郑晓路在后世当流氓当惯了,这话说了也就说了,却也不想改口,痞着个脸,自回房里涂药去。
当天夜里,郑老爷子送走了李大富,却把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义子齐齐叫到了大堂上来,郑晓路包着手,跟着郑俊材后面,心想:“这古时候就要搞家庭会议了啊?还真有趣。”却见郑老爷子将那银箱子放在大堂正中,便让儿子女儿们围着箱子坐好。
见人都到齐了,郑老爷子开门见山就道:“大家来看看,这便是今天卖鱼苗收回来的一千两银子。”三位小姐,一位少爷,便都认真去看那银子,他们平时读书倒是多的,这银子却看得少,不由得都有点眼花。郑晓路白天却看得够了,反而没把注意力放到银子上。郑老爷子见三女一儿都看得仔细,只有郑晓路没看银子,不知道在想啥,便以为他不为银钱所动,心中颇有些赞许。
待几人看完,郑老爷子就叹道:“我郑家自祖辈那里接下五十亩田产,百年来,坐吃山空,一代不如一代,祖宗家业,几乎尽数败于我等之手。到我这一代,家里除了五十亩田地,便空空如也,每每想及祖宗在世时,家里仆役成群,锦衣玉食,我就忍不住暗自垂泪。我又愚笨,年轻时三次赶考,却是连个乡试也考不中,你们可知为父的心中有多凄苦?为父年事已高,近几年常常惶恐,若有一日架鹤西去,却叫你们几个守着这空空大院,怎生是好?”
郑俊材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爹爹,那田地不是很值钱吗?可以卖50两银子一亩呢,祖宗留下的五十亩田地岂非可以卖两千五百两。如果有一天没钱了,我卖几亩田地,不就有钱花了?”
郑煜城大怒,一脚踢过来道:“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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