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吃了一惊,赶紧离了村子,跑回自己的队伍里去接着那人,郑晓路见有热闹可看,也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认识大梁王,一见大梁王过来,立即滚鞍下马,哭道:“大梁王大当家,小人跑了近百里路,总算找到你了。小人的当家是皂莺,昨天当家的带人打宁强县抢粮,结果中了伏,当家带着人且战且走,在五巴山被官军围上了,现在已经围了一天,再围下去就不妙了,请大当家看在一同起兵造反的份上,发兵相救。”
大梁王一听,吓了一跳,一张脸顿时变得乌黑。郑晓路心下奇怪,这皂莺什么来头?我脑袋里的历史不够用了,这人没听过啊。
大梁王向那人问道:“皂莺当家带了多少人马?”
“四百人不到。”
“官兵有多少?”
“不到一千,都是宁强县的衙役差役,加上县里的乡绅土豪们出钱组织的乡勇,由宁强县的县令领的兵!”那人回道。
“操,被你吓了一跳,这算什么官兵!”大梁王怒道。
那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敢应声。
郑晓路见两人冷了场,赶紧插话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梁王见他发话,赶紧道:“阎王大哥,我在成县起兵时,不远处的勉县也有一个好汉与我一起起兵造反,就是这个皂莺当家,我胆子小,没敢打过县城,想不到他区区四百人,就敢去打县城,现在被围在五巴山了!”
“都是一起造反的兄弟,如果不去救他,恐怕寒了手下兄弟的心!”大梁王道:“感谢哥哥你送我吃食,我去救了皂莺一阵,再来与哥哥叙话。”
大梁王本是胆小之人,但听说皂莺有四百人,自己这里又有一千人,宁强县令带的又只是不到一千的乡勇,不是正规军,便大着胆子应承了救援。他见郑晓路守着村子,运人造饭,显然忙得很,也就没好意思开口求助,自领了部众,直向北去。
嘿,有骨气嘛,居然放着我这么大个臂助,也不向我求援。这大梁王虽然有点胆小怕事,但义气还是有一点的。不过你不求我去救,我也要去救,我来陕西的目的就是拉起义军到我的山寨去,当然得表现一番,嘿嘿。
郑晓路回到村里,大声吩咐两百铳手整理好自己的包裹,补充好行军粮食,又吩咐广元来的工人们在这荒村里行事一定要低调,千万不要引来的官府的注意。
谭宏和张逸尘走来来道:“大王,我们这要去救援皂莺吗?”
“救!当然救!”郑晓路笑道:“从今天起,我们这两百人就要到处去搅混水了,龚家湾这个村子,我们再也不能回来。以免将官兵引了过来,破坏了我们的接引站。”当下郑晓路给广元接引站的人约定好了暗号,以后自己招来的人,便凭着暗号相认,自己则带着两百铳手,几个心腹,打马向北而行。随行还带着几匹多余的马,每匹驼了一石米,以备急用。
五巴山就在龚家湾北面几十里外,并不太远,五巴山的东南面就是宁强县城。宁强县很大,川陕交界的一大片地区,都是属于宁强县的辖区,例如龚家湾就是。
郑晓路虽然打定了主意救人赚名声,但也不想当冤大头,故意慢吞吞地行军,等着大梁王先去一步。
“要打仗了么?”马背上,郑佳忻坐在郑晓路的胸前,有点害怕地问道。
“嗯,就要打仗了!”郑晓路沉声道:“大妹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几十里黄土路,并不难行,郑晓路望着前面大梁王行军的烟尘,不紧不慢地跟了一阵,远远看到一座小山。这座小山有点像石柱的尖顶山,光秃秃的,全是石头,上面几乎看不到什么草皮,整个山就是黄泥盖着石头,那样子真有点让人心里堵得慌。不过这种石头山有个好处,就是悬崖尖石非常之多,山壁往往光滑陡峭,易守难攻。
此时远远地能看见山上有许多人头涌动,正搬着石头向山下乱砸,唯一上山的那条小路,被许多乡勇团团围住,不时就有小股乡勇向上冲一阵,但都被石头砸了回来。
跑在前面的大梁王部一千多人一起大喊:“皂莺当家,大梁王来也!”
这一喊顿时吓了围山的乡勇们一跳,这些乡勇由宁强县的县令领军,都是各地的乡绅土豪募集而来的,本来就没什么组织纪律,完全就是一股乌合之众。正好大梁王和皂莺的部众也全是乌合之众。三帮子乌合之众打了个照面,一看,嘿,敌人的裤子上都是破洞,手上还拿着锅盖锄头,明显是好欺负的鸟。
既然全是乌合之众,那就是靠人数取胜了,宁强县的县令眨巴眨巴眼睛,仔细一数,咦,不妙,老子手上不到一千人,对面大梁王就有一千多,山上的皂莺还有四百,两边合起来,那还得了。
他在数,大梁王和山上皂莺当然也在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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