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路大声道:“你的手下都输了,该你了!”
太他妈的能打了,郑晓路正在旁边看得目眩神迷,心想,这人要是去石柱比武招亲,我看马祥云怎么跑得掉。乖乖不得了,还好他没来,哥的老婆才没便宜了别人。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被张逸尘点到了名,郑晓路赶紧把思绪一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张大人!”郑晓路认真地道:“你觉得我们还在还有必要打么?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再打下去是什么结果,我想你自己很清楚。”
“以多欺少而已!”张逸尘沉声道:“何况本官还没有败!”
郑晓路笑道:“你刚才说过,你是锦衣卫,不需要和你讲江湖规矩。你的称呼也是本官,现在来说以多欺少,有什么意思?”
“你刚才还说过,彭巴冲不懂得借力打力,不懂得借势压人。”郑晓路笑道:“可是你听听山下的喧闹,想必张子元大人正和来历不明的贼人打得难解难分,这算不算我借力打力?再看看你自己,你明明有官兵可以调用,有锦衣卫的高手心腹可以帮你,但你一个都用不上,最后还是只能只身来向我挑战,被迫以寡敌众,这算不算我借势压人?”
张逸尘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
“既然武功也可以借力打力,借势压人。那我借贼人挡你官兵,借朝局调走你心腹手下,就算我没有用武功打败你,你就不算是败了么?”郑晓路哈哈大笑。
两只黑漆漆的短铳,突然出现在郑晓路的手中,一起瞄准了张逸尘。郑晓路笑道:“其实就算我的弟兄们不用车轮战把你的体力耗尽,你以为我就会怕你?”
张逸尘眉头一皱,冷冷地道:“手铳?我可以在它的火绳烧尽之前,从容地闪开!这东西对我没用。”
“谁说过我的火铳要烧火绳!”郑晓路笑道。他左手一扬,对着旁边的一颗大树抠下了扳机,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那大树的树干上被轰出一个大洞,一颗铁弹硬生生地打穿了坚硬的树皮,嵌在了树干之中。
“燧发铳?”张逸尘大惊,他定睛一看,终于认清了郑晓路手上拿的是什么,忍不住道:“翼虎!这是赵士桢大人发明的翼虎短铳?但翼虎铳明明是火绳铳,怎么到你手上变成燧发铳了?”
郑晓路笑道:“你来自军中,见识倒也广愽,那你应该知道《神器谱》里还有一种火铳,名叫掣电铳,这种火铳是燧发铳,利用机括,依靠燧石点火引燃火药。我只需将掣电铳的点火装置搬到翼虎上,便有了两把燧发的翼虎铳!呃,不过这东西挺难造的,我山寨里到现在为止也只造了两把,就在我手上。”
“如果我们不用车轮战,而是一开始就拿出两把翼虎,张大人有信心打赢吗?”郑晓路笑道。
张逸尘沉默了下去,他的脸色阵青阵白,连续变幻了数种神色:“好,好一个借力打力,好一个借势压人。本官拿不住你!你还等什么?拿那翼虎轰我便是,现在我手脚无力,绝难闪避。”
郑晓路哈哈一笑,将翼虎收回了腰后,笑道:“张大人,我干嘛要拿手铳轰你,我们打了四个月的赌,现在才八月十五,你急什么,还有三个月才见分晓呢。我若是你,就不在这里纠缠,赶紧回卫所,看看京城发来的秘信。”
张逸尘心中一惊,这才想起,郑晓路说过八月十一日皇帝已经架崩,如果自己的心腹当天就从京城放出信鸽,那现在赶回卫所就能看到结果。
张逸尘也不客气,转身便向山下走去,边走边道:“好,还有三个月见个分晓。”他走出了一小段路,又叹了一句道:“郑先生,你山寨现在这副对联,真的让人……唉,比起以前那副,差得太远!”
“哦!是吗?‘生意兴隆床板响,财源广进裤带松’,横批‘怡红园’,我觉得挺好啊!”郑晓路对着张逸尘大声道:“比那个‘诛杀胡虏开天国;斩尽妖魔定太平’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逸尘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身形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操,还说手脚无力,躲不开我火枪,这轻功还这么神出鬼没的,骗子,都是骗子。郑晓路大大地腹腓了一番,看看了身边歪七倒八坐着养伤的一众属下,以及还陷在地里,正把自己挖出来的彭巴冲,忍不住道:“我说弟兄们,看来我们得更加紧点练功才是正道理……”
谭宏咳了两声,奇道:“张逸尘下手真有分寸,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轻伤,而且他好像还在借机指点我们武艺,卖好给我们,真看不懂!”
“哈哈!你们就是空有武艺,不动脑子。”郑晓路笑道:“他从草根混起,一直能做到锦衣卫千户,岂会是傻子。现在皇帝很可能死了,魏忠贤一旦失势,他就是过街老鼠,无处容身,这种情况下,他当然要留点余地,在我这里埋条后路,其实我刚才就算不拿火铳出来,他也绝对不会抓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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