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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心中一紧,伸手握住了怀里的剑柄。以他的武艺,如果短距离里暴起伤人,几乎无人能抗,但周围层层叠叠都是大军,他为人隐忍,断不肯拼命击杀郑晓路之后陷入重围,只想蒙混过关,此时听到郑晓路喊了声“慢着”,他差一点就要出剑砍人了。
却听郑晓路对着担他的那两个帮众温和地道:“把这位教友抬下去之后好好医治,眼看真空家乡就要达成了,可别让他死了。”
那两教众齐声道:“谨尊教主法旨。”
“别叫我教主了,听起来怪怪的。”郑晓路大声道:“无生老母刚刚封我为阎王了,你们叫我大王就行。”
“是的,大王”白莲教众还真是从善如流,只要在话前面加上无生老母的命令,那真是无往而不利。当然,这个只能用来骗骗普通教众,那些老奸巨滑的教主们不在此例。
两个教众抬起李自成,又要向伤兵营走去。
李自成松了口气,暗想:“阎王和我见面次数极少,我脸上涂了血,他当然认不出来。只要能逃过这一劫,我回到陕西又能拉起大军。然后我派人去四川偷点阎王军的武器出来研究研究,以后就没这么容易被阎王军的火铳击溃了。”
李自成刚想到这里,路边走来一个身材瘦弱的白莲教众,这人也是满脸鲜血,看不清容貌,衣衫破烂。他靠到李自成的担架边,低声道:“我来给这位兄弟看看伤。”这人压着嗓子,声音干涩,但李自成总觉得怪怪的,似乎这个人自己很熟悉。
李自成刚刚转了个念头,那靠过来的怪人突然双手从背上一抽,居然抽出两把盈如秋水的长剑,双剑一绞,刺向担架上的李自成。
李自成大惊,他再也顾不得假装伤员,双手在担架上一撑,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避开了那两把要命的长剑。
这一下动静太大,周围的人顿时一起转头看来。
只见那偷袭李自成的人身子一抖,一身破烂衣服跌落在地,露出里面一套鲜红色的劲装。头上的帽子也掀开,满头青丝飘洒,居然是个女人。
“红娘子?”李自成惊道:“你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凭什么要死?”红娘子双目射出恨意,大声道:“李自成,你还我夫君李岩的命来。”
“哗”红娘子叫出李自成三个字的一瞬间,满场哗然。郑晓路差一点晕倒在地,李自成居然混到自己军中,躺在一个担架上,我还叫人好好给他治伤,这个脸丢大了。
更丢脸的是,我军中早早就混了一个红娘子,我也毫不知情,反倒是红娘子掀穿了李自成的身份。
李自成一看周围的阎王军都向着自己看了过来,心中一急,这下难以逃脱了,看来……除了抓人质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脱身,他眼角一瞥,就看好了郑晓路所在的位置。
身即念动,李自成从怀里刷地一下拔出长剑,向着郑晓路杀了过来。
“**”郑晓路大骂了一声,刷地一下摸出翼虎铳,但李自成身形奇快,郑晓路的铳刚摸出来,李自成已到面前。郑晓路双手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李自成的长剑一挑,两把翼虎铳被挑上了半空。
惨了,老子怎么不好好练下武,总是被神经病和妖怪欺近我身边。郑晓路大汗了一把,他贴地一滚,心想,张逸尘、肖青、小马超三大高手带着人去四下里搜索李自成去了,老子苦也。
李自成见郑晓路贴地打滚躲开他一剑,嘴角一声冷笑,剑势下压,又追着郑晓路而来,却见斜刺里飞来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直取李自成的胸口,李自成横剑一架,叮地一声响,飞剑弹开,却又在空中一振,再度追来。
“呵呵,久闻皂莺的飞剑,果然有点意思。”李自成不用剑去架,却伸出左手一捏,刚刚好将刺来的飞剑捏到手中,无论皂莺如何使力,那飞剑难动分毫。
张逸尘、肖青、小马超都不在,要怎么对付这魔王?皂莺心里也是一急,她身子一抖,飞刀齐射,只见李自成大笑一声,长袍一拂,满天飞刀尽数被他收了去。随后他手一抖,那些飞刀又全部向着皂莺射了回来,来势比皂莺扔出的飞刀更快更急。
皂莺大惊失色,她见这些飞刀比自己扔出的还快,哪敢伸手去接。想要闪避,又恐李自成趁机斩断连接飞剑的银丝。
就在这时,两把长剑挡到皂莺面前,双剑一展,画出两道完美的圆弧,将飞刀尽数弹开。是剑舞中的邻里曲,原来是红娘子来帮师姐来了。
同一时间,又有一把长枪,向着李自成直刺而去,枪势滂沱大气,一去无回。只见小将李定国从旁冲出,大吼道:“李自成,还我义父命来。”
“切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李自成被逼松开了皂莺的飞剑,挥手一剑,将李定国的长枪逼开。
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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