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香君双眉一竖,怒道:“这是我们先找到的车,岂有让给你的道理。”
“切不见棺材不落泪。”郑晓路冷笑道:“那就是又要打了?”
听到郑晓路这句话,张逸尘轻轻向前一步,他虽然没做什么动作,但白莲教众知道他的厉害,顿时一起色变。
李香君咬了咬牙,一张脸变得煞白:“我教在这附近散布着一万士兵,逃难的百姓中也有数不清的教众,你们敢动手,我一声大喊,保管你们脱不了身。”
“别扯蛋了,他们围在外面,我现在掌握着你,谁也不怕谁。”郑晓路不耐烦地道:“把车给我,我饶你们一命。”
李香君背后的闻香教少主王好贤不知道阎王军的厉害,他拿出一把长剑,冷笑道:“哪里来的狂人,先接我一剑。”说完向前一步,抬手一剑,还颇为似模似样。他毕竟是天启二年就集十万大军造过反的先烈,武艺还挺不错的。
张逸尘理都不理他,眼睛只盯着施大?等人,旁边却窜出锦都镖局的肖青,他伸出两只手指一捏,就将王好贤的长剑捏到了手中。王好贤大惊,用力回拖自己的长剑,但肖青一只手有如虎钳,王好贤拖了半天都拖不动分毫。
“让这废物滚开,我只要车,不要人命。”郑晓路冷然道:“我耐心很不好,时间也很紧,不要惹我发毛。”
李香君一张脸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白,最终咬了咬牙道:“我们走,把车给他们。”言毕转身就走,再不回头看一眼。
施大?长叹一声,向郑晓路抱了抱拳,也跟着走了。
这时肖青才一松手,王好贤还在发力回拖,这一下重心不稳,扑通在地上滚了几大圈。
郑晓路没时间理这种小丑角,带着诸将上了马车,只留下一个士兵在天津等着后续赶来的金竹水军。那三个车夫吓了一大跳,只当两伙强盗在争抢马车,这一下赶紧使出浑身解数,向北京驶去,他们把车驾得四平八稳,唯恐强盗爷生气砍人。
天津到北京之间的官道因为长期运输漕粮,所以修得宽畅平整,马车行起来十分平稳。
但是一路行来,只见坐不起马车的穷人扶老携幼,向着南方迁移,好一片让人心酸的景像。北京城附近的百姓们,由于东北建虏经常入侵,逃难已经逃出了心得,全家值钱的东西都是随时打好包的。
建虏入侵逃起来就比较容易,只需要暂时躲进山林里,等建虏退了再回家。但李自成来了就不一样了,由于明廷刻意地琐歪曲丑化李自成的形象,北京城附近又是天子脚下,百姓自然比较信任朝廷,都以为李自成是个混世大魔王,一来了就要烧杀抢掠,将所有人都裹挟进军队里。
有这层顾虑在,百姓们不敢躲在山里,只好向东南沿海迁移,短时间内是不敢回家了。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丛生
“朝廷虽然丑化李自成得有点过了火,但李自成也算不上什么好鸟。”郑晓路在马车上叹道:“有些东西朝廷可没冤枉李自成,他真的是个混世大魔王。”
马车跑得飞快,不过一日光景,第二天早上众人就到了北京城下。
森森严严,一座巨城在望,天下中心,华夏之魂,尽在此城了。(虽然我有每到一地就介绍地方的习惯,但北京城俺就不花笔墨介绍了,免得大家说我灌水,哈哈。)
张逸尘轻声道:“前面就是朝阳门,交点门税就可以轻松入城,咱们放松点,刀剑贴身藏好。”
果然,马车到了朝阳门就停了下来,郑晓路付了钱,下了车,这一下就站在天下政治中心的前面了。
这朝阳门本是南米漕运入京的大门,只有少量行人进出,但此时的朝阳门由于最近天津,所以出城的人多如牛毛。尤其是富商大贾,皆拖儿带女,打包收拾了细软从朝阳门逃出北京。
郑晓路他们驶来的三辆马车顷刻之间就坐满了人,车夫大声喊道:“三十两银子一个人到天津,不讲价。”但车子还是瞬间暴满。
“倒是没有看到官员逃出来,全是商人在逃。”郑晓路奇道。
“官员哪敢逃。”张逸尘淡然道:“若是这当口儿官员逃了,万一明廷没被李自民灭掉,而是挺了过去,今天逃的,明天全部要死。就算明廷灭了,他们的脊梁骨这辈子也直不起来了。”
“说得也是”郑晓路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那我要劝吴襄跟我走,只怕有点困难,看来一棒子打晕了背走就行。
众人走向朝阳门,打算进门,张逸尘知道北京城的规矩,专门准备了一大锭银子作为进城税。没想到的是,守门的士兵却坚持不肯放他们入城。
原来此时李自成已经打到了北京外城的广甯门外,不出两三天就要进攻北京城了。北京城为了防止奸细混入,已经开始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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