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告更有利,有些主审官先不宣被告,只宣原告上庭,这样原告的证词被告听不到,就会吃些小亏。
李茂眉头一皱道:“这案子简单得很,不搞这么麻烦,原告、被告,一起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老头儿被押上了大堂,为首一个干瘦干瘦的,黑着一张脸,乃是铜船的老大。后面一个则是漕帮的镇江前帮主,柳进。
李茂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惊堂木,嘴里走过场一般地道:“那原告姓甚名谁,有何事要告,全部从实招来。”本来问名,问告都该分开来进行,以示官威,但李茂想早点从身边的牛头马面中间脱身出来,所以一溜儿连着问。
那铜船的老大跪伏在地道:“小老儿伍大世,乃是从云南驶出来的运铜船掌舵人……小人的铜船于二十天前从云南出发,一路有惊无险,连长江三峡都没把小人的船给颠沉,想不到船行至镇江时,被本书整理手~打漕帮的漕船撞沉,还望大爷给咱个公道。”
他刚一说完,旁边的铜运官赵泰就跳起来道:“可恶的漕帮,咱们的铜船你也敢乱撞,赔要你赔个倾家荡产”
漕运特使李毅眉头一皱,出声道:“赵大人,案子还没开始审,赔什么赔?你就不能安静点么?”
得,案子才刚刚开始审,原告发了话,铜运官和漕运使就开始掐架,你们就不能消停点?爷这知府不好当啊,镇江知府李茂满脸无奈。案子的经过他也不想细问,反正早就知道了,于是他又向着柳进道:“被告,你可有话要说?”
柳进低头道:“小老儿有冤情上告。”
“赶紧说”镇江知府李茂满脸不耐烦,你有冤情你就说嘛,憋个啥,一口气赶紧说,不然我身边两神又要开始掐了。
他的预感成了真,漕运使李毅立即插口道:“肯定有冤情嘛,没冤情打个屁官司,谁不知道漕船低调,总是避着铜船走,这里面一定有诈。”
铜运使赵泰一听这话,不爽了:“低调?咱们铜船才低调,铜船又重又沉,运转不灵,想高调也高不了啊这里是公堂,可不兴指桑骂槐”
得,你们两位消停点吧,镇江知府李茂轻轻磕了一下惊堂木,低声道:“先听被告说话吧。”
被告柳进跪地上,连声道:“是那铜船主动挑衅,先冲过来撞沉了我们的漕船。我们的漕船一动没动,都是铜船主动撞过来的。而且铜船也不是因为碰撞才沉,是撞沉我们的漕船之后,不知道怎么自己沉下去了。”
镇江知府李茂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铜运官赵泰一跳三丈高,怒道:“照你这么说来,是我们的铜船自己发了神经把自己撞沉?简直岂有此理,胡说八道,一派胡言,狗屁不通……”
“停”旁边的漕运使李毅又插口道:“谁不知道漕船怕你铜船,咱们漕运被你们铜运欺负来欺负去,哪有平白无故去招惹你们的道理,我相信柳进说的话。”
你相信有个毛用,铜运官赵泰磨了磨牙,凶巴巴地道:“柳进,本官觉得你的说词实在可笑。谁不知道铜船笨重,不易转动。而且铜运乃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哪有开着铜船故意来撞你的道理。”
镇江知府李茂无奈地呻吟道:“赵大人,我才是主审官。”
“呃”铜运官赵泰赶紧闭嘴,得罪了人可不好。
见赵泰闭了嘴,镇江知府李茂认真问道:“柳进,你可知铜船关系国本,谁敢开着铜船乱撞人?铜船自云南而来,当然是从上游过来,江水瑞急,铜船又转动不灵,顺水而来自然难以控制,我看定是你的漕船故意占着河道不让开,以至于铜船撞上了你的粮船,导致沉没。”
“大人,不是这样啊”柳进满头大汗道:“是铜船的人故意撞上来的,而且二十条船一起撞上来,正好撞沉二十条漕船,十分歹毒。”
“竟有此事?”镇江知府李茂精神一振道:“撞得这般巧法?”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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