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刺耳的崩鸣,琴弦从中断掉,声震秦淮两岸。
两岸的观众忍不住一起转头看向陈圆圆的画舫。
就在这人人注目的一瞬间,陈圆圆脸露笑容,向着四周又是一笑
这一笑与一笑断魂完全不同,其中连一丝凄然的味道都没有,而是充满了柔婉与甜美,像是一个充满朝气的姑娘,拥有着对生命无穷无尽的热情,这一笑暖人心房,动人心肺,有如春风拂动绿水,吹得冬至的秦淮河边刮起一阵暖意。
张逸尘大叫一声:“不好,这是二笑倾城”
一笑断人魂,二笑可倾城
秦淮两岸的观众如受重击,人人都觉得心中一阵喜悦不可自抑。
“陈圆圆,我爱死你了”一个书生发疯般地跳入河中,向着陈圆圆的画舫游过去,但立即就被维护秩序的官兵给捞了回来。
一个富商失魂落魄地走到文德桥头,一言不发地将一箱子金花全部倒进了陈圆圆的金花箱子。
还有几个富商双眼血红,在秦淮河畔的桥头来回走动,大吼道:“金匠呢?他**的金匠到哪里去了?我要做金花,现在就做,再来五百朵,不,一千朵”
……
只见文德桥边金花乱飞,官府的统计员不停地报出数字:“七千朵了……”
“啊啊,陈圆圆姑娘暂得金花七千三百朵了……”
“突破七千五百了,七千五百朵”
“七千七百朵”
……
**,郑晓路脸色大变,这一下就算自己的三千五百朵金花全砸进去,也敌不过这些中了媚术的家伙。怎么办?难道自己准备了一个多月,花费了无数银子的计划,就得在这里嘎然而止?然后自己就必须靠着两千人马,从官兵防御森严的南京里强抢两个孩子?
“得解掉这些家伙中的媚术,不然让他们这么一直投下去,大罗金仙也挽不回局面。”张逸尘冷冷地道。
“那东西要怎么解?”郑晓路抹了一把汗道。
“佛门狮子吼、武当清心咒、藏僧梵唱……”张逸尘一连说了好几种方法出来,然而他说完了一摊手道:“这些东西我都不会。”
“我晕,你不是武当派出身的吗?”郑晓路郁闷地道:“武当清心咒你起码应该会啊。”
张逸尘也汗了一把,叹道:“我杀伐太重,学不了真经宝典。师傅当年就曾经说过,这是我的大缺陷,将来要吃亏的……”
“我晕,别提你师傅和你的当年了,咱们赶紧想办法。”郑晓路抠了抠头道:“这样下去不行。”
“只有把施术者杀掉了。”张逸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杀了她,媚术自解。我潜过去,用暗器把她做掉。”
“这个……”郑晓路看了一眼远远的陈圆圆,那个站在船头可怜兮兮的身影,他长叹一声道:“杀不得她终究只是一个可怜的风尘女子,人生际遇比我们要惨得多,若咱们为了自己的目的,狠心杀死这种生活在风雨飘摇中的女子,这天下不要也罢。”
“说得好”一个女声在二人耳边响起,皂莺的声音响起道:“若你真的动念杀她,我绝不肯再帮你。但你既然还算是个好人,我便再帮你一次。”
一船人蓦然回首,只见皂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底舱里出来了,她没有穿那一年到头都穿着的紫色劲装,而是一身紫色的霓裳羽衣,长长的流云飞袖从她的臂边挂落。
皂莺的脸上居然涂着脂粉,头发挽起,用一个巴掌大的扇形发髻插在脑后,这种打扮真是绝无仅有,让满船人都眼前一亮。原本就绝美的皂莺,再加上打扮,使得大家都惊其为天人。
几个阎王军的探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船上,磕头道:“将军原来如此美貌”
皂莺骂道:“起来,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她转头对着郑晓路道:“我要上台去帮你们解开她的媚术。”
吓,你会解?张逸尘和郑晓路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却见皂莺对着夏藕道:“夏妹妹,你一会儿用琴帮我弹一首《剑器行》。”
夏藕点了点头,《剑器行》乃是唐代杜甫流传下来的名曲,青楼艺ji几乎人人都会,这个倒是不难。
皂莺又对凌小夭道:“麻烦妹妹和着琴曲唱歌,因为我自己不太会唱。”
凌小夭点了点头。
皂莺又对着马祥云道:“马姐姐,《剑器行》虽然她们都会,但两位妹妹太过柔婉,少了些杀伐之气,烦请马姐姐帮着擂鼓”
马祥云有些迟疑地道:“我不会这首曲子。”
“没关系,你跟着节奏擂鼓就行,要的就是你的一身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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