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主要是去接触一下熊文炳,不急着绑,来日方长嘛。”郑晓路贼兮兮地笑道:“我当阎王当得太久,都差点忘了自己本来是个啥样子了,这次下江南,趁着身边没几个人,就让我回复一下真我的风采吧”
吓,你的真我风采,难道就是一个流氓?彭巴冲心里腹腓了一番,跟着郑晓路出了门。
郑晓路领先走着,身后跟着彭巴冲和十五名“家奴”,手上扇子一扬,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一个梦想来,这个梦想就是生在一个旧社会的地主家当二世祖,不愁吃来不愁喝,每天提着个鸟笼,带着一帮子狗腿子,整天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日子才叫幸福得没个边啊。
一群人顺着河边漫步,只见身边有许多士子谈笑风生,说些四书五经,国家大事,有人在骂东虏,有人在骂海盗刘香,有人在骂贼寇三十六营,居然还有人在骂阎王郑晓路……这些书生书读得多,但脑子比较死,哪里搞得清楚国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一味地忧国忧民,却不知道付出点实际行动,看着就让人郁闷。
郑晓路看到自己走这边河道上全是士子,居然没有一个姑娘,抬眼望江对面,却见江对面全是画舫,许多穿得红红绿绿的姑娘走来走去,他忍不住心中大奇,向旁边的探子手下问道:“这秦淮河的两岸怎么这么奇怪,我们这边全是读书人,河对面却全是风尘女子?”
那探子低声笑道:“我们走这边前面不远就是夫子庙,也就是孔庙,所以读书人非常多,文气重,这些读书人死要面子,就把红fen阁楼的二八佳人们都赶到河对面去了。”
啊哦,原来如此。郑晓路心里大乐,这古人也很有趣嘛,他不禁想起自己在后世时有一次去贵州赤水市旅行,贵州赤水市与四川合江县仅有一江之隔,江南边是赤水,打理得井井有条,江北边却是合江,乃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合江县的江边就全是一片灯红酒绿……有一大片***。
看来这种事,古今也然啊。
熊文焕显然应该在河对面的画舫堆里,看来得过河。
郑晓路看到前面有一座长长的木桥,横贯秦淮河南北,将两岸连通了起来,桥上稀稀拉拉有几个行人,但都是女人。桥下有一艘画舫,似乎是渡船,正在将几个士子渡过河去。
“咦,奇怪了。”郑晓路笑道:“明明有桥,为啥桥上只过女人,那几个读书人偏要坐船过河?”
探子笑道:“李公子,那桥名叫文德桥,因为桥这边是孔庙,对面却是ji院林立,因此士子们若是过桥,就被视为过去找女人。这里流传着一句话,道是:君子不过桥,过桥非君子。既想当君子又要过桥,那当然只有坐船了。于是这桥下就有了专门渡君子过河会佳人的画舫,千年来传为美谈。”
我了个去,掩耳盗铃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郑晓路大汗,过桥去会佳人就不是君子,坐船过去会佳人就成了美谈?这要多么扭曲的世界观才能发明出来这样的说法。换成一句中国的经典古语:“当了*子,还要立牌坊”,用来形容这些“君子”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郑晓路将手上的扇子骚包地一合,大声道:“走,跟着哥去过桥。”
彭巴冲抠了抠头道:“公子,你不当君子?”
“切哥什么时候自称过君子。”郑晓路甩了甩头道:“当个流氓正好合适,谁他**的也别来劝我当君子。”
彭巴冲憨笑道:“那你慢慢过桥,我和小的们坐船去了,你不要脸,咱们还是要的。”
郑晓路哑口无言,好你个彭巴冲,跟着我久了,吐槽功力大大上涨啊。
不过郑晓路的脸皮绝对是城墙拐角的厚度级别,看着手下们都去坐船,他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摇着折扇,拖着极不习惯的文士衫,走上了文德桥,一边走,一边吟诗道: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
奈何得忍辱藏于污泥。
我志在叱咤千里,
无奈得苦候时机。
龙飞九天,
岂惧亢龙有悔,
鹰飞九宵,
未恐高不胜寒。
转身登峰造极,
试问谁不失惊
嘿嘿,好湿啊好湿,他骚包地笑了笑,却没有任何人给他鼓掌,只听到孔庙方向,也就是背后,传来一声大喊道:“哇,大伙快来看,有人在过文德桥”
这个声音吼得声嘶力竭,就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吼声一过,江那边立即聚集起了一大堆的读书人,这群人站得远远的,就像靠近文德桥就会变得“不君子”一样,对着郑晓路指指点点地道:“哇靠,好不要脸的人,居然大摇大摆过文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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