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吧。”谭宏笑道:“看我们怎么逗左良玉玩儿。”
又过了一阵,只听到南边人声鼎沸,左良玉带着大军,哗啦啦地冲了出来。
左良玉一冲到这片林子里,就吓了一大跳,只见林子里横七竖八,到处倒着人,每个人身都上血淋淋的,仔细一看,这些全是官兵,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是谭宏带着的一队假官兵。
“你们是哪一部的人马?怎么血淋淋的倒在这里?”左良玉脑壳一痛,大声问道。
谭宏从人群中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的腿上也涂满了血,看起来非常可怕,他抬起头,对着左良玉道:“左将军,您终于来了……呜呜呜,我们是四川总兵邓玘所部,我军被贼寇冲开了,现在贼军正在和曹将军和艾将军战斗。”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左良玉看了看谭宏,认不出来他是谁人。
“我是忠州卫所调出来的千户,叫谭宏。”谭宏老老实实地道:“我们川兵最先碰上三十六营贼寇,对方势大,冲出来个什么革左五营,将我们川兵打散了,连邓将军都失散不见了。”
左良玉大惊,急问道:“曹文诏和艾万年不是跟在你们背后吗?怎么会任由你们被贼寇打散?”
谭宏叹道:“只怪我们川兵思乡情切,跑得快了点,后面的曹将军和艾将军跟不上我们,才给了贼寇各个击破的机会。”
谭宏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他旁边睡着的假官兵们就用四川话骂起娘来:“个龟儿子的三十六营,老子伤好了不切他**个鸡儿。”
“我他王自用的妈……”
“哈儿等老子站起来,提起刀去砍他龟儿的脑壳……”
诸如此类,骂得震天价的响,左良玉本来心里还有点怀疑,此时一听,这些官兵全是正宗的四川话,看来真是邓玘的川军。三十六营的贼寇都是陕西和山西人,是说不出来正宗的四川话的,这些官兵不可能是贼寇假扮。
左良玉看到川军人人带血,睡在地上,感觉到有点兔死狐悲,他旁边的陕西总兵王承恩、甘肃总兵杨嘉谟一起道:“左将军,咱们还等啥,赶紧向北吧,一方面是给川军报仇,另一方面也不能让三十六营跑了啊。”他们还有一方面没说出来,那就是川兵既然败了,功劳也可以独占了。
左良玉会意,大声命令道:“全军向北急行,就快要追上贼人了。”
下完命令之后,左良玉对着谭宏道:“谭千户,你一会儿把这些受伤的弟兄都背着从后面跟上来,睡在这山里算什么事儿。”
谭宏点了点头,左良玉也就不再墨迹,带着手下急向北去了。
此时北面已经喊杀震天,曹文诏、艾万年、邓玘三军联手,苦苦抵挡着三十六营的猛攻。官兵虽然只有一万五千,但这一万五千官兵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都是北上勤王,和满清建虏干过架的,不但装备精良,而且意志也很顽强。
官兵死守着北向的通路,不肯放行,革左五营领着头,王自用的大军押着后,一波一波地冲击官兵的阵线,但官兵始终咬牙坚持,没有被彻底打散。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左良玉的一万多精兵又到了,左良玉大老远就看到邓玘带着一只精兵,正在三十六营中间苦苦支撑,他大吼一声道:“邓将军,我来助你。”
大旗一挥,王承恩和杨嘉谟挥兵向前猛攻。将邓玘从乱军之中接应出来,左良玉跑到邓玘身边,问道:“你们川兵真惨啊”他说的其实是谭宏那只假官兵。
但邓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这军,没口子应道:“是啊,你们再晚来一步,我军就要崩散了。”
切,什么“就要”崩散,我看是早就溃散了,左良玉心里暗暗地鄙视了邓玘一下,然后调集自己的大军,准备前后夹击三十六营。
左良玉不出来还好,他这一出来,三十六营顿时炸了锅,前后是敌,前面的难啃,后面的刚刚明明没参战,一直远远的观战,现在怎么突然也冲上来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王自用虽然一向胆小怕事,但他终究是二十万起义军联营的大当家,这一下被逼到绝路,顿时火起,大吼道:“背水一战,如果还不突破北面,我等皆死矣”
十万义军也知道这时还不突破北面,就死定了,革里眼贺一龙大吼一声,带着革左五营发起了不要命的猛攻。这革左五营可不是玩的,在历史上,革左五营与李自成的闯军、张献忠的西营几乎能并驾齐驱,当然还是要差一点的,但差得也不太多。
此时生死存亡系于一线,革左五营立即暴发出了恐怖的能量,革里眼贺一龙和左金王贺锦两员大将奋力一冲,终于将曹文诏的防线冲出一个小口子,千里之堤,始于蚁穴,就这么一个口子,立即被革左五营抓住机会,越撕越大,三十六营狂吼着一冲,哗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